第十四章 針鋒相對
“謝，服務器什麽時候準備好？”，開完會後，托瓦茲就一直追著謝天啟問。
“老托，不要急，新主板已經在開發外圍電路了，讓他們四個加班加點，應該很快的”，謝天啟被追問的沒辦法，連`老托`都說出來了。
“謝，不行啊，沒有服務器測試，智能軟件係統項目就停滯不前，這個要急死人的”。
“這樣啊，老托你就是太閑了。你一直想的開源模式，可以趁現在沒事，做一個Linux開源討論論壇嘛，集思廣益，讓每個喜歡Linux係統的人都可以為Linux添磚加瓦。公司服務器隨便你用，論壇網站也可以讓公司的人做一個簡單的模板出來”，謝天啟被逼的沒法，就讓托瓦茲回歸了老本行。
做一個技術論壇，好處是非常多的，特別是這種開源模式的論壇，所有人都可以免費使用其中的內容，大大加快了Linux係統完善的速度，對歸智公司來說，這也是一個發現人才，收攬人才的重要途徑。
“謝，這真的可以嗎？這種論壇可是沒有盈利的”，托瓦茲興奮的問道。
“老托，放心去做。金錢沒有收益，但可以招攬人才嘛。至於開發運營論壇的成本，你就給公司搭建一個軟件係統開發組出來，怎麽樣？不難吧”，謝天啟在一旁偷笑著說道。
托瓦茲有點咬牙切齒，但又不想放棄開源論壇，恨恨的說道：“資本家，沒一個好東西！”。
托瓦茲沒想到的是，在謝天啟有計劃的安排下，這個軟件係統開發組，在將來具有了顛覆微軟獨霸操作係統領域的力量！
……
六月十五日晚，某高級會所宴會廳。
“謝兄弟，你是不是該買輛車？每次不是我叫司機去接你，就是你自己打車過來，好歹是上億身家的人，打計程車，太掉價了吧”，李澤楷端著酒杯來到謝天啟身邊說道。
“李哥，這不是沒考駕照嘛，有空去學一學。再說我用車的機會也不多，也不用請司機”。
其實謝天啟在前世是有駕駛證的，而且還是一位業餘拉力賽愛好者。但正因為前世太熟悉車輛駕駛，所以謝天啟才不敢在海港開車，要知道，海港實行的是靠左行駛的交通規則，汽車駕駛位也是在右邊。謝天啟怕自己開車上路，十分鍾就要有一場車禍。
“你還住在那個廉價出租屋？不應該吧，這兩個季度的分紅，可不少啊，怎麽也不去買個房子？”。
這就是聰明人的聊天方式，看似隨意的談話，一下就涉及到了問題核心，還不會讓雙方感到不適應。
謝天啟聽到這裏，知道下麵的回答很重要了，晃了晃酒杯，和李澤楷碰了一下，抿一口紅酒說道：
“那個出租屋離公司很近，這樣就工作休息兩不誤嘛。公司初創，事情太多，能省一點就省一點”。
謝天啟看周圍人都離得比較遠，隨後小聲的對李澤楷說道：
“我認為現在互聯網經濟太過火熱，這不是一個好的發展路線，大量富餘資金進入互聯網企業，會導致市場的不穩定。我不看好未來幾年的互聯網經濟，所以我把公司盈利分紅全投到了米國納斯達克股市”。
“謝兄弟，互聯網經濟是發展的很快，但這也是正常現象。你我都知道，現在全球每個人都離不開互聯網，這樣的市場，肯定會吸引大量資金進入”，李澤楷不以為然的說道。
“就怕有些資本不按規則出牌，用互聯網的外衣做非法勾當，加速互聯網經濟泡沫的擴大。一旦暴露，這些黑資本會引爆整個互聯網經濟”。
謝天啟是知道前世在2000年發生的互聯網經濟泡沫破裂，直接導致全球一半以上的技術公司倒閉（大部分是空殼皮包公司），蒸發的市值超過5萬億美元。
但現在的人，包括像李澤楷這種擁有龐大資源的人，都還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這也導致李澤楷在2000年時候的被動，以及謝天啟開始啟動下一步的計劃，這個之後再提。
“謝兄弟，太小心謹慎了”。
“創業不容易，我不能把公司推到火坑”。
“公司上市就是進火坑？有意思的說法。但不上市，怎麽籌集資金？不趁現在擴大市場，DD和臉書是很容易被模仿，乃至趕超的”。
“我不想這麽早就讓公司上市。內地的言論監管政策不一樣，我也不會貿然進入內地市場”。
……
一場針鋒相對的快速談話後，頓時安靜了下來。謝天啟和李澤楷倆人都知道了對方的立場，但都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想法，這也是許多公司會遇到的問題--創業者與投資者的矛盾。
創業者想讓公司按自己的想法發展，而投資者更在乎的是公司盈利。如果這時候矛盾爆發，而創業者又沒有控股的能力，就會發生像喬布斯被趕出蘋果一樣的事件。
“兩位都在啊，來，喝一杯”，從遠處走來的霍啟剛大聲說道。
霍啟剛，1979年出生於海港霍家，在97年海港回歸儀式上與謝天啟相識，因為謝天啟的年紀也不大，霍啟剛便和謝天啟很聊得來。
突然而來的聲音打破了謝天啟和李澤楷的沉默，倆人都舉起酒杯，迎上走來的霍啟剛。
“李哥，謝總，好久不見”。
“啟剛啊，什麽時候從英吉利回來的？怎麽有空來這裏玩”。
“霍兄弟，好久不見了”。
“剛回來，我就來這裏坐坐，沒想到遇到了兩位”。
……
這次的談話，在霍啟剛的打斷下，最終也沒個明確結果，但李澤楷最後走的時候還是勸了謝天啟，說是他在海港旁邊的深市，已經發現了DD的模仿版，內地市場可能要被人捷足先登。
這個情況，謝天啟是知道的，包括在今年2月份，那個企鵝公司在深市注冊，謝天啟都關注過。
而由於DD的影響，前世在今年11月份才會出現的QICQ（企鵝原先的名字）提前出現了，又因為即時通訊軟件的盈利模式被謝天啟提早開發出來，現在的企鵝也沒了前世初創時候的資金周轉問題，所以內地市場正被企鵝快速占領。
但這一切，都在謝天啟的掌握之中，謝天啟在等待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