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身負重傷
袁宏義剛走,三十多名小弟立即出現了騷動,他們相互對視,眼中皆是驚詫之光。顯然,他們是被我的話給震驚了。
龐文龍算是陽城黑道上的二號人物,勢力龐大,橫行江湖十餘載。這樣泰山北鬥般的存在,竟然會在自己的地盤上遇到生命危險,這本就讓人匪夷所思。
趁那群男人自亂陣腳,我毅然揮刀而上,速度極快,力量渾厚。既然無法避免血鬥,那就隻能殺開一條血路。我直奔最近的那名大漢,趁他還未做出反應時,刀背猛地落在他的肩頭。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入耳,使我瞬間熱血沸騰,好像全身的細胞都跳動起來。大漢當場倒地,痛苦的哀嚎讓所有人都心驚肉跳。我絲毫沒有停留,反轉手腕,刀把轟然撞上旁邊一人的胸口。頓時,刀把接觸的部位直接凹陷進去。
為人小弟,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所以縱使他們想取我性命,我也沒下殺手。眨眼之間,兩名男人就被我撂倒在地。他們的鬼哭狼嚎不僅沒讓我產生膽怯,我反而還很享受這種感覺。濃濃的戰意破體而出,如同黑夜般將所有人籠罩起來。
“兄弟,你真不錯,我秦軍佩服!今晚就讓我們兄弟兩殺他個片甲不留!”秦軍好像猛虎下山,殺豬刀在手,氣勢竟然比起我都不遑多讓。秦軍剛動,那七名刀手也瘋狂地衝了上來。
這時候,袁宏義的小弟也是如夢初醒,幾乎是瞬間,也都蓄勢待發,接著嗷嗷叫著猛衝過來。
我們這邊九人,對方三十多人,人數比例為1:4。也就是說,我們每人都要對付四個大漢。我應該沒問題,秦軍也能扛得住,那七名刀手自然也不懼,不然也不可能吃這碗飯。所以想象中,我們即使不能全身而退,想殺出一條血路應該不難。
但事實卻不是這麽回事。袁宏義臨走時特意叮囑要把我留下,所以我才是他們重點對付的人。這會兒,圍在我身邊的人明顯要比秦軍他們多得多。
如果都是赤手空拳,我倒還能扛一陣子。但麵對甩棍、鋼管、砍刀,肉身怎麽可能扛得住。時間不久,我就中了兩鋼管和一刀,撕心裂肺的疼,讓我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一樣。
不過對方也被我放倒了兩人,由原先的八人變為現在的六人。其實無論是八人還是六人,結果都是一樣的,如果沒人來幫我的話,最終倒地的一定是我。
此刻,秦軍也是困獸之鬥,四人將他團團圍住,他能保全自己就不錯了,根本無心顧及我這邊。相對來說,七名刀手最為輕鬆,他們周身最多的也不超過三人。但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現在,能救我的隻有自己。
我一聲暴喝,硬著頭皮衝向對麵兩人。由於我之前展現出來的能力太強,所以此刻這些人對我也是倍加堤防。看我直奔而去,那兩人沒有跟我硬碰,當即掉頭逃竄。恰在我一刀落空時,左側一人忽然一刀落在我的大轉子上麵。
這一刀讓我不禁猛抽冷氣,左腿一軟,當即便蹲在了地上。與此同時,背部又挨了一甩棍,砰的一下,似乎五髒六腑都碎了,當時悶哼一聲,接著整個人都匍匐倒地。
“陳陽!你他媽再堅持一下,我馬上過來幫你!”秦軍吼道。
我沒有回應他的時間,當我被撂倒的時候,幾乎六人同時朝我猛攻過來,手上的家夥事兒和空氣摩擦產生呼呼啦啦的聲音。我心裏一緊,也顧不得全身疼痛了,緊握著砍刀朝正麵那兩人翻滾過去,右手一拉,砍刀直接在他倆的小腿上劃開一條大口子,溫熱的血液瞬間流了出來。
“我草你媽!”其中一人怒吼,然後舉起手中的鋼管敲在了我右肩上麵。這記重擊似乎讓我的肩膀錯了位,整條右臂頓時失去了控製,砍刀也脫手而落。
此刻,我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力氣,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夜空更加黑暗,好像死神已經降臨。
全身的疼痛,讓我嘴角和臉龐的肌肉不由地抽動起來。接著,全身麻木,像打了全身麻醉,意識漸漸地模糊。而腦中,卻浮現出小姨那張精美的臉龐,她的一顰一笑,都讓我如此沉醉。跟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也急速閃現而過,既真實有那樣縹緲。
我以為我的生命,隻能走到今天。卻沒想到,農家樂外麵那條馬路上,忽然出現了幾輛車子。車燈十分刺眼,隻要是正對著車燈的人,都身不由己地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由於我正麵的兩人背對著車燈,所以他倆絲毫未受影響。電光火石間,又是幾下重擊無情地落在我身上。
車子終於停在門口,隨即幾十名穿著白色背心的大漢跳下車。看到他們的裝束,我總算有了一絲活下去的希望。不管帶隊的是誰,隻要他是狼幫成員,那麽他們攻擊的目標,應該是袁宏義的小弟。
看到這突發狀況,我身邊這些大漢全都慌了,不自覺地快速後退。秦軍也逃出險境,急忙衝過來把我扶起,我雖然站了起來,但渾身都沒力氣,隻能借助秦軍的身體,勉強地站著。
這時候,一名背心男走到中間的車子旁邊,打開門,恭敬地說道:“二姐,到了。”
二姐,莫非是霍歆仇?!
就在我感到詫異時,車裏麵走下來一名清涼打扮的女人,我疲困的眼皮一點點下滑,還沒看到她的麵容,便先聽到了霍歆仇嬌柔的聲音:“袁宏義的人,一個不留。”幾十名大漢瘋狂地湧入院子,廝殺聲一片。
這時,霍歆仇已經來到我的麵前,看著我問道:“陳陽,死不了吧?”
秦軍皺著眉頭說道:“二姐,陳陽傷得太重了,怕是得馬上送醫院才行……”
我隻聽到秦軍的話說到這裏,意識就迷糊了,攀著秦軍肩膀的手也脫落掉,整個人都朝前傾倒。接著,我感覺我的臉埋在了一片柔軟裏麵,隨之雙眼一黑,沒有了任何意識。醒來時,已是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