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再遇唐老
秦軍……
我這才醒悟，秦軍拿鑰匙哪是為了到我這方便，而是在給我和蔣婷製造機會。他問我要鑰匙的時候一本正經，於是我當時也沒多想。乖乖，我居然被他的外麵給蒙蔽了，還那麽信以為真。
拿起茶幾上的煙盒，取了一支點燃，我狠狠的抽著。
蔣婷見我沉默不語，依舊不依不饒道：“你說，你是不是以為我是來勾引你的？我有那麽犯賤嗎？我是看你睡著了，我也正好幾天沒洗澡，所以就借用你的浴室洗個澡而已。沒想到啊，陳陽，你居然偷看我洗澡，還看光了我的身體，你讓我以後怎麽嫁人。你說啊。”
我一陣頭大，心想早知道是你在洗澡，我還不見得有興趣呢。當然，我也就隻能這麽想想，寧願讓蔣婷覺得我在占她便宜，也不能把話挑明，說以為是別人。不然這丫頭的麵子又掛不住了。
我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好吧。我錯了。是我犯渾。不過當時霧氣騰騰的，我啥都沒看見，你就別多想了。”我虛偽的說。
“啥都沒看見？靠，陳陽，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啥都沒看見會是那種反應嗎？噢。我明白了，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好，我馬上給秦軍打電話，讓他評評理。”說著，蔣婷就掏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我急忙站起來奪過她的手機，放在茶幾上，皺著眉頭說：“我承認，我是看到一點不該看的東西。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罵我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你看，你承認了吧！”蔣婷指著我說，而後雙手抱胸，仰頭撇嘴，“我不管，反正我以後沒臉見人了，你看著辦吧。”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我擦著冷汗，“啥……啥意思？”
“被你看光了，我以後就沒臉見其他男人了，你懂了嗎？”
我費解的搖頭。
“呃！你裝傻是吧！”蔣婷杏眼圓睜，“我是說，你得對我負責！聽沒懂！”
負責？你跑我這洗澡，讓我負什麽責？！
我嘿嘿賠笑道：“蔣婷，我向你保證，今晚這事兒，我絕不對別人說。你不說我不說，就沒第三人知道了，你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好吧。這樣吧，你趕緊走，我現在活蹦亂跳的，也不需要別人照顧。隻要你走了，秦軍他們也就不會多想了。”
“我才不走呢，哼！”
我簡直要瘋了，狂抓著頭發，問她到底想怎樣。
蔣婷想了想說：“這樣吧，反正你沒女朋友，我也還單著，咱倆湊一對得了。隻要我當了你的女朋友，你想怎麽看都行。”
“不行。”我當下打消了蔣婷的念頭，捫心自問，我對蔣婷的男女之情，還沒對溫沐筠明顯。而且，我內心深處，其實更想和小姨在一起。
對小姨的愛意，是在張麻子被龐文龍囚禁之後，才慢慢變得明顯起來。當初小姨被張麻子死纏爛打，我心裏也沒底，不確定小姨和張麻子的事情該怎樣解決。甚至想過，小姨真被張麻子帶回鄉下，到那時，我想也是白想。
但，後來少了張麻子的糾纏，我忽然覺得我和小姨是有可能的。漸漸地，我越來越想將小姨占為己有。
退一步講，即便我和小姨不能在一起，那麽我也不會和蔣婷做情侶，因為我真的對她沒多少感覺。
聽到我果斷的拒絕，蔣婷的臉色瞬間不好了，貝齒咬著下唇，幽怨的看著我。
我也很愧疚，上次在夜宴親親摸摸，剛才又看了她的身體，換做任何女孩可能都不好受。那次吃燒烤的時候，我就想把話挑明，可當時我又擔心說得太直白，會讓她覺得很沒麵子。於是我後來盡量回避著她，希望用這種方式告訴她，我不愛她。
我以為她看出來了，這麽久也沒再見麵，所以她應該早就把我忘了。卻不料，她剛才竟然說要當我女朋友。看來有些事情，必須得挑明說才行。
“蔣婷，你是好女孩兒，可是，我真的對你沒感覺。對不起……”遇到這種事情，我就顯得非常嘴拙，不知道怎麽說，才能既明白又不傷她的心。
“你終於說出心裏話了。嗬嗬。”蔣婷雙眼泛紅，硬撐著笑了笑，“我懂了。陳陽，其實我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就算你現在追我，我還不見得答應呢。哈哈。好了，既然你沒什麽大礙，那我就先走了。來的時候，一個朋友打電話約我吃飯呢。再見。”
蔣婷瀟灑的轉身走了，但我能感覺得到，當她轉身之後，表情一定很失落很傷心。目送她關門離去，我忽然莫名的失落起來。按理說，事情挑明之後，再也不用為這件事情煩惱了，我應該開心才對。可是我並沒有很開心，反而還有些許煩躁。
當精力分散開，身上再次傳來疼痛的感覺，躺在床上，我久久無眠。今晚挨打留下的傷勢，應該能和上次在操場被周濤騎在身上狂揍差不離，等傷勢完全康複，已經過了四五天時間。
這幾天，金沙灣KTV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情處理，我每晚隻是去打個照麵。期間倒是接到龐文龍的電話，他說最近會送幾個女公關到金沙灣。
其實縣城裏麵大點的KTV都有女公關，金沙灣裏麵也有，隻是龐文龍說的這幾個女公關不同，聽說是洋妞。洋妞在我們縣還不多見，就算偶爾見到一個，也隻是路過，卻不是女公關。如果事情辦成的話，金沙灣的生意將達到一個新高度。
不過話又說回來，賺再多的錢最後還是進了龐文龍的腰包，對我又沒有多少利益，我也懶得浪費那份心思，還不如抽出時間練練詠春拳。
傷勢完全康複了，我也起得很早，洗漱完畢便出門直奔山水公園。自打上次入獄之後，我就再沒來過山水公園了，也沒再見過唐老。當初他教我的小念頭，現在我也能很嫻熟的打出來，可以說已經到了瓶頸，所以我必須要找到他請教接下來的招數。
一路勻速小跑，很快便來到山水公園。本來我也是打算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在公園裏看到了唐老。
他的身影依舊那麽挺拔有力，絲毫沒有六旬老頭的佝僂，像棵蒼鬆，讓我不由得產生了敬佩。唐老紅光滿麵，似乎心情也不錯，看到我走過去，便笑著說：“陳陽，這些天都沒看到你，去哪兒了？”
“遇到些事情，結果耽誤了練拳。”我帶著些許慚愧的說。練拳本身就是件考驗毅力的事情，而我才學了幾天時間，就把這件事撂下了，難免會讓唐老覺得我力不從心，毅力不夠。
這麽一來，他還有什麽理由再教我詠春拳接下來的招式？
唐老饒有興趣的打量了我幾眼，而後又樂嗬嗬道：“隻要事情解決了就好，練拳不急於一時。對了，上次你說你被別人誤會的事情，解開沒有。”
我搖了搖頭，說那件事情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唐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說道：“陳陽，小念頭你練的咋樣了，你打一遍，我看看你的成果。”說完他轉身走到旁邊的石凳子上坐下去，目不轉睛的看著我這邊。
被唐老這麽看著，我忽然間變得緊張起來，就好比徒弟被師傅驗收成果的那種心情。
“陳陽，別緊張，放鬆點，發揮你的正常水平。”唐老提醒道。
我深深吸了口氣，將緊張的心情平複下來，然後才按照唐老教的招數，連貫的打出來。
整套小念頭打完，我還是比較滿意的，算是發揮了正常水平。當然，我滿意不是重點，得唐老認可才行。於是，我忙不迭把目光看向唐老。
“啪啪。”唐老笑著拍著巴掌，“急緩得當，力量適中，收放自如。唯一的不足，就是腳與身體的配合還不是很協調。不過能在這麽短時間練成這樣，也是非常不錯了，看來這些天你還是在練習著。”
能得到唐老的高度認可，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唐老起身走過來，“陳陽，小念頭就先學到這。現在我教你《尋橋》。尋橋套拳，主要是練習一對多和一對多的走位問題。練習尋橋，最好能找個人陪練，我有時間的話就當你的陪練。好了，我把招式分開教你，這樣容易學。我先打個樣子，你注意看。”
我站在旁邊聚精會神的看著，盡可能的消化幾招。演練完畢，唐老下意識看向我，呼吸很均勻的說：“記下幾招就打幾招，沒記下的我在教你。等你勉強能打全的時候，我再給你講解要領。”
我嗯了一聲，可是並沒有動。
半晌後，唐老詫異的說：“怎麽，一招半式都沒記下？比起小念頭，尋橋確實要複雜點。這樣吧，我再打一遍。”
看到唐老準備打第二遍，我急忙叫住他，訕訕笑道：“唐老，其實我是想跟你討教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