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天道的真相
獨立空間之內，戰況已經愈發的激烈。
於明雖然苦力支撐維持均衡之勢，可即便是搏命，此時此刻他也明白雙方之間的差距已經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了。
就在兩者交手到了極端之時，卻見禦涼風以玄冰之力擊退於明之後，直接退至一端。
就在剛剛，他感覺到了那股力量的誕生。
那股無法用語言所描繪的力量，那股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嗬嗬，果然，一切都是早已經注定了麽？”禦涼風像是在自言自語，可對麵身負重傷的於明卻是露出了疑惑地神情。
“你究竟知道些什麽？你做這些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禦涼風，為什麽，我現在覺得，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看透過你呢？”於明的話裏帶著幾分淒涼。
原本應該是自己最為了解的同伴，原本是自己最為重視的一位朋友。
為什麽他會突然拾起原本早就遭到摒棄的想法，走上了這條極端的道路？這一切仿佛都不應該真實的發生，可卻又真實的發生著。
禦涼風隻是靜靜地看著於明，並沒有繼續有所動作。
四目相對一刻，禦涼風終於麵露幾分令於明熟悉的微笑。
“你還記得麽？我曾經告訴過你，應該如何感受自然的力量。”禦涼風的聲音很是溫柔，仿佛現在的禦涼風，才是原本於明所認識的那個禦涼風一樣。
於明聽到此言，也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當然記得，你告訴我的方法，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可你知道自然的力量又代表著什麽麽？”禦涼風話題一轉，引到了從沒有與於明討論的方向之上。
於明被禦涼風給問住了，露出了一絲疑惑地神情。
“代表著什麽？”
“代表著天道。”簡單的五個字，卻是完全想象不到的答案。
“什麽？天道？”於明微微皺眉。
“沒錯，就是天道。你我身為天命者，應該清楚天道究竟意味著什麽。”禦涼風說道。
於明遲疑片刻，“雖然我不是很清楚這一切，不過曾經的我做過一些了解，天命的下達，不應該是由上天界的聖王負責賦予的麽？”
“嗬嗬，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所知。”禦涼風輕輕一笑，“曾經是，可後來聖王卻在徹底喪失了一切興趣之後，將天命者的存在當成了他尋找樂子的娛樂，也就是說，其實很多的天命者原本就不應該存在的。聖王賦予力量，不過是為了讓我們能夠演出他想要觀看的戲，來為他找到一絲難得的樂趣罷了。”
這番話，徹底讓於明震驚了。
“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於明不敢置信。
“所謂的流放之地，原本就是屬於我們這些不該存在於世間的天命者，或者說，是絕大部分的天命者。所以流放之地就是聖王為了我們這些破壞了天道平衡的家夥製造的獨立空間。”禦涼風繼續說道，不理會於明臉上的詫異。
“你為什麽知道這些！還有，這跟你的行為究竟有什麽關係？！”於明冷言問道。
“嗬嗬，你還不懂麽？聖王脫離了天道原本的意圖，可天道卻無法奈何聖王，所以真正的天命者，在現在的世間隻有兩人的存在。”
“你，與明澤？！”於明腦袋裏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影。
如果說禦涼風進入流放之地原本就是為了自身的天命，這確實能夠說明為什麽在數百年之間他的實力還會持續提升了。
“看來，現在，你的腦袋終於已經有了一個正確的輪廓了。”禦涼風言語之間，漸漸進入了平緩。
仿佛能夠為於明解釋出這些言語，已經讓他的心中放下了一個重擔。
“這麽說，進入流放之地的你，就是你的天命麽？那麽挑起這場天命者的爭端，也是你得天命？”於明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沒錯。我得到了天道的訊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進入到了流放之地。雖然表麵上聖王賜予我的天命已經完成，可實際上我背負的是天道賦予的真正天命。也正是因為那個時候，我知道了這一切的一切後，才會向你提出整合所有天命者的提議。”禦涼風說道。
於明隻覺得這番對話之下，自己仿佛已經離想要了解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可當時的我，並不是你的對手，更沒有統合全部天命者的力量。最重要的是，我意識到了‘他’還沒有到來，另外一個真正必備的天命者沒有到來，所以我才同意了你的說辭，暫時放棄了當時的提案。”
“是這樣麽……”於明陷入了深思的神情，沒想到這一切的發生，竟然是如此的驚天動地。“你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麽？”
禦涼風看著於明的雙眼，輕輕地露出了一抹微笑，“殺死所有的天命者，徹底消滅這些原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間的所有人。”
得到了已知的答案，於明長長的歎了口氣。
“沒想到，你身後背負的竟然是如此的重擔。是我錯了。”於明臉上的驚訝漸漸消失，代替的而是一臉對待友人的笑容，“我一直以為是你變了，可實際上，你一直都沒有變。是我沒有堅定的相信你的提議，更沒有支持你，這一點終究是我錯了。”
禦涼風靜靜地看著知曉了一切的於明，沒有說話。
“所以所有天命者的性命，也包括了你自身麽？”
簡單的問句，禦涼風卻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你的天命如果隻是為了這一切，那明澤的天命又是為了什麽？”於明提出了自己在所有上的最後一點疑惑。
“我不知道。”四個字，於明明白禦涼風絕對沒有隱瞞。
就在於明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見禦涼風開口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所要承擔的天命究竟是什麽，可我卻明白一點，能夠被天道選為真正的天命者，早就已經做好了任何付出一切的準備。為了世間的安定，為了天道的秩序，他所背負的一切恐怕要比我更加沉重。不然的話，我們的身份應該交替才是。”
於明沉默了，隨即收起了自己的蝙蝠仙骨。
“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什麽必要爭鬥呢？你知道我的，我的性命從來都不重要，既然我知道了你的目的，這條命從現在開始，你隨時可以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