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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真相揭曉

  第二日一早,季銀就來到了季騰旭的寢宮之中。進去之後,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跪撲於地。


  季騰旭皺起眉頭,“芍華,你這是做什麽,有什麽事就說,趕緊起來。”


  “還請皇兄把我嫁入北涼。”


  季騰旭的臉色沉了下去,“胡鬧,嫁人乃是兒戲嗎,給我回去,休要再提此事。”


  “皇兄,如今我南陵國難當頭,若不能將季昶那反賊一舉拿下,多少百姓要受戰亂之苦,家破人亡,可舍我一人,得救整個南陵,此乃芍華之幸,芍華心甘情願,還請皇兄成全。”季銀一字一句堅定的道。


  季騰旭“噌”的站起身來,猛咳幾聲,旁邊的小太監趕緊過來幫他撫背順氣,“我南陵泱泱大國,又怎需你委曲求全來得以保全!”


  季銀朗聲道,“北涼國主年輕英武,芍華一介郡主嫁於一國國主,並非是委曲求全,還請皇兄多多顧及家國大業,芍華懇求皇兄做明智之選。”說著,她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季騰旭跌坐回床榻之上,怔了一下道,“……你決定了?”


  “芍華非北涼國主不嫁!”季銀目光炯炯的抬起了頭。


  “你回去吧。”季騰旭麵色蒼白的揮揮手。


  “多謝皇兄。”季銀又磕了一個頭。


  上午剛把消息透露給了北涼,北涼中午就派來了使者送來了聘禮,帶來了馬車轎子,聽使者說,南陵與北涼隔的路途較遠,隻能先用馬車轎子,等進入城中之後就會花轎。季銀其實對於這些是渾不在意,怎樣都無所謂了。


  季銀的侍女清點著聘禮,都不免感到有些驚歎,“不僅有百箱黃金啊,還有南海夜明珠三顆,這南海夜明珠國庫之中也就兩顆,其他的珠寶更是數不勝數,稀罕的物件更是一個接一個,哎,還有株百年靈芝。”


  季銀聽到這裏,抬起了頭,對侍女吩咐,“把這株靈芝送到皇兄那裏,給皇兄補補身子,皇兄這幾天為了反賊的事情都犯了病。”


  侍女點頭答應,“好,奴婢這就去。”


  季銀在侍女走後,站起了身,看了眼那些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麵色冷然,沒有絲毫動容。這北涼國主還真是財大氣粗啊,是不是早就有所準備了,這個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季銀恨恨的捏緊了手,對於這個素未謀麵的北涼國主感到十分厭惡鄙棄。


  侍女把東西送給了皇上之後,就回來了,“郡主,皇上很生氣沒有接,不過皇後娘娘把那株靈芝納入了國庫。”


  季銀點點頭,“也好,過來幫我梳妝打扮吧。”


  季銀曾經也對自己的婚禮有所幻想,卻沒想過是在這樣一種憤恨不甘的情況下嫁出去,可是,她乃堂堂一國郡主,若打扮的含含糊糊,不僅是給南陵丟臉,她自己的驕傲自尊也不允許她落入那般狼狽不堪的境地。


  她要在自己的婚禮上成為這天下最美的女子!


  哪怕這就是最後一次,她也要好好的完美的嫁出去。北涼細心的送來了嫁衣,那個大紅色的嫁衣上鑲金帶銀,華美非常。季銀捧起那件嫁衣的時候,心裏更是難受,但她依然穿上了。


  北涼的使者極其有耐心,就算季銀梳妝打扮了幾個時辰,也沒有絲毫催促。


  最後,季銀終於在侍女的幫助下弄好了,侍女擦了擦眼淚,“郡主……嗚,我們走吧。”


  “哭什麽,不想與我去嗎?”


  侍女趕緊搖搖頭,“不是,就是很難過,郡主這麽好,卻沒有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季銀淡然一笑,“這又如何。”


  季銀與侍女走出房門,正好皇後楚玥從殿外走了過來,看見了盛裝打扮的季銀,不僅有些熱淚盈眶,聲音顫抖,“芍華……你是南陵最美的女子,你是這天下最美的女子。”


  季銀上前一把扶住皇後,“姐姐,你以後就好好照顧我皇兄了,恕芍華無法陪著你們了。”


  楚玥摸了摸芍華的頭發,“芍華,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那幾個臭小子,自己的小姑嫁人都沒有來送行。”那幾個臭小子指的就是季晟然,季攸與季衍安。


  “是我沒有告訴他們消息的,那幾個人脾氣大,來了定是要鬧一番,何必添這麻煩,就這麽幹淨利落的嫁了不就好了,姐姐,我走了,要不然人家的使者都急了。”


  楚玥點點頭,“也是……也是……”楚玥從身後侍女手中拿過一個包袱,“芍華,這裏麵都是些金銀珠寶,你帶到那裏去,也好用來通融人。”


  季銀接了過來,把包袱遞給了自己的侍女,“知道了,姐姐。”


  然後季銀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就離開了。季銀知道皇兄在看自己,可季銀並沒有回頭。


  季銀被人領到了馬車前,北涼使者在那裏等候多時了,看見了季銀,他們皆眼裏劃過一抹驚豔,然後低下頭,“郡主若路途疲勞了,車上有蔬果點心可隨意食用。”


  南陵的新娘嫁人,都是一整天都不能吃東西的,季銀以為也許風俗不同吧,也沒有說話,轉身就和自己的侍女上了馬車。


  等上了馬車之後,才發現這馬車是極其奢華,車座上鋪著一層純白色的毛墊,車上的棱棱角角都用厚布包了起來,小桌子的擺著珍貴的水果,有些甚至連季銀都沒有見過。還有一個精致的玉壺,季銀打開聞了聞,裏麵是清甜的果酒。


  侍女讚歎了一下,“郡主,這北涼國主還算有心。”


  季銀依然冷著臉,“有心又怎樣,還不是一個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一些小恩小慧罷了,你可別被他收買了。”


  侍女搖搖頭,“當然不會……奴婢隻是覺得,郡主你既然嫁他為妻,難不成你們一輩子都要水火不容啊?”


  “這是他活該,他逼著我嫁給了他!”季銀感到十分的氣憤。


  侍女換了個話題,“哎,郡主,聽說這北涼國主長的很醜,而且性情凶殘,殺人不眨眼,若是那樣可怎麽辦啊?”


  季銀目光狠厲,“那就殺了他,再自行了斷算了,免得以後受他折磨。”


  侍女抖了一下,“郡主,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他死了才最好。”季銀涼颼颼的道。


  侍女很識相的沒有再挑起話頭了。


  過了許久,侍女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頭一歪一歪的,馬車終於停了下來,有人在外麵輕輕叩了叩,“郡主,已經到了。”


  季銀脖子都有些酸痛不已,很是不耐煩,“知道了。”然後在侍女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馬車外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穿著大紅色的新郎服,季銀低著頭,哦,這就是北涼國主了,自己未來的夫君。季銀感覺他在盯著自己,於是不甘示弱的抬起了頭。


  那男子深目高鼻,五官俊美,薄唇勾起,看起來心情極好。眼睛是瑞鳳眼,眼尾優雅的微微上翹,有點笑盈盈的樣子,眼有眼光流而不動,迷人而富有魅力。穿著大紅色的婚服卻不顯絲毫俗氣,他把手伸到了季銀麵前,手指幹燥修長,看起來十分有力,他開口喚道,“芍華,你真美。”


  季銀恨不得現在在自己臉上劃上幾道痕,她撇開身子,態度冷淡,“不勞國主費心了,季銀自己會走,並且芍華希望國主記住自己對南陵的約定,莫要食言。”


  然後就帶著侍女穿過那男子身邊,直接坐在了花轎上,侍女跟在花轎旁。


  北涼使者看起來有些尷尬,那男子卻絲毫沒有在意,隻是溫柔一笑,他輕輕朝著花轎說了一句,“芍華,我們來日方長。”


  說到聶武城這邊,聶武城為了軍事忙了一整夜,還是第二天被邵渝勒令去休息的。


  邵渝來到空無一人的議事房,因為昨夜討論了一整晚,大夥都去睡覺了,邵渝看著沙盤,自己暗自琢磨著。


  十萬對五十萬,基本上是沒什麽勝算了,那隻得投機取巧,從長計議了,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幫將軍呢……對了!柳須臾!她精通築璣,說不定可以造一些奇兵利器來。


  想到這裏,邵渝立刻走了出去,找人拿來筆墨紙硯,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往了餘州交給柳須臾。把信送了出去,邵渝提起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來一些。


  邵渝派人在山溝口附近埋伏著,嚴加看守,以防反賊來襲。


  過幾日,會有一場殊死之戰,季昶與聶武城都帶上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都是非贏不可,這一戰決定了南陵今後的命運到底會如何。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繃著神經。


  瀧祖在旁邊打著哈欠跟了過來,“小子,你幹嘛呢。”


  “前輩,我正在看沙盤,看能不能幫上武城什麽忙。”


  “人各有命,是死是活你沒辦法,你沒必要這麽操心。”瀧祖看起來很不在乎。


  “他是我的戀人,我看他那樣整日整日不睡覺,我心裏麵很難受。”


  瀧祖打了個寒顫,“女人有什麽不好的,你們偏偏喜歡男人……”


  邵渝笑了笑,沒有說話。


  就在此時,外麵飛入一個小刀直戳戳的射向邵渝,瀧祖眼疾手快的拿起沙盤上的小鐵杆子一把打落了小刀,瀧祖把邵渝拉到身後,“快去喊人。”


  邵渝趕忙轉身就走,從屋外來了兩個人,想去攔住邵渝,卻被瀧祖纏住了,瀧祖“嘿嘿”一笑,“老夫陪你們玩一玩。”三人就打了起來。


  邵渝趕緊去通知了眾人,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其他重要的將領們都在呼呼大睡,喊都喊不醒,邵渝心中大罵一聲,又是下藥,這滁南官府中也有叛徒啊!

  邵渝趕緊去找聶武城,聶武城昨天並沒有吃這裏的任何東西,所以馬上就醒了,聶武城醒了之後,邵渝把事情三言兩語的解釋清楚,聶武城勃然大怒。


  “這可真是內憂外患啊!”聶武城嘲諷一笑,持劍出去,然後囑咐邵渝,“你先在這裏躲著,事情解決之前千萬不要出來。”邵渝點點頭,“將軍,你小心些。”


  聶武城來到屋外,就看見鳶娼與一個不知名的人與瀧祖纏鬥在一起,那個當初就邵渝所言救了自己的鬥篷人檮杌卻不見了。自從聶武城知道了是那個鬥篷人救了自己,就一直十分不解。


  聶武城縱身去與繁玥閣派來的那二人打了起來,四人“劈裏啪啦”打作一團。


  漸漸的,繁玥閣的人就落了下風,鳶娼與另一個人根本敵不過聶武城與瀧祖。就在聶武城即將快殺了那二人的時候,從旁邊又來了一群殺手。聶武城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吹了一聲口哨,從四麵八方出來了許多暗衛,又與殺手打了起來。


  兩撥人又打了起來,事情幾乎成了一個僵局,一支穿雲利箭從旁邊無聲無息的射了過來,等聶武城反應過來之後,那支箭已經來到了他的後肩膀,正躲閃不及的時候。


  遠處的另一支箭打落了那支射向聶武城的箭。


  左右兩邊飛身來了兩人,一個是身穿白袍的戴著麵具的男子,一個就是手持黑色蛇蘭弓的鬥篷人檮杌。


  那男子哈哈大笑,聲音渾厚,繁玥閣的所有人都退後停止了爭鬥,聶武城手一揮,暗衛們也退了回來,靜觀其變。想必這就是傳說中那繁玥閣的神秘閣主了。


  男子笑聲停止,看向檮杌,“果然啊,你一直都是不願聽我的。”


  檮杌聲音沙啞,“是你毀了我,我為什麽聽你的。”


  男子搖搖頭,“不,不,是我成就了你,是我把你打造成了一個最完美的兵器,隻可惜還帶有些感情,隻要殺了聶武城,你就能變的無情我心了吧。”


  檮杌繼續道,“那我隻會殺了你。”


  “你殺的了我嗎,你想殺我多少次了,你無時無刻不想殺了我,與他雙宿雙飛不是嗎?哈哈哈,隻可惜,他喜歡男人,你會有機會嗎?”


  這個男人說話的方式,一下子就讓聶武城聯想起了那個噩夢。


  他狠狠的盯著麵具男人,“你就是那個挾走方玥的人嗎。”


  男人哈哈一笑,“我可沒有挾走她,她一直都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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