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渝此時實在是忍耐不了了,軟軟糯糯的喊著,“將軍。”拚命的往聶武城懷裏磨蹭,一邊蹭一邊呻·吟著,後·庭之處又痛又癢又麻,還有些潮濕。
一臉嚴肅上藥的聶將軍,“嗯,有事嗎?”
那眼汪汪的邵渝,“癢,屁股癢,撓……撓一下。”
聶將軍義正言辭,“不行,不能撓。”
聶將軍認為邵渝屁股癢應該是身體有其他問題,所以不敢去撓,而邵渝卻下意識地認為是聶將軍拒絕了他,十分厭惡他。
一時羞憤交加,哭了出來。
聶將軍十分頭疼,“要不,去給你找個女人?”
結果隻是哭得更凶。“不要……嗚,不要女人……隻要將軍,撓……撓一下,好癢,嗚……”
聶將軍:“……”
不久之後,邵渝渾身一個抽搐,打了個激靈,喉間發出了如幼獸般的嗚咽聲,泄了出來。聶武城看著滿手的濁液,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反觀邵渝,卻是已精疲力盡的沉沉睡去。
聶武城用清水洗淨濁液,再將邵渝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掖好其被角,然後走了出去。
正好看見聶蓮城急匆匆地往這邊走。聶蓮城看見自家哥哥,欣喜的跑了過去。“哥,你沒事吧?還有邵渝呢?”
“他受了些輕傷,他上了藥,讓他在我臥房之中歇下了,你不要去打擾他了。”
聶蓮城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經知道了刺客是想抓自己的,卻反而連累了邵渝,心下不安。“哥,我想向邵渝道歉。”
聶武城摸了摸她的頭,“道歉自然是應該的,可他已經睡著了,明日你再來吧,我要去向父母親報一聲平安了,走吧。”
聶蓮城扯扯自己的裙角,“好吧。”
兩人正向主屋走去時,王重從府外帶兵跑了過來。
他滿麵焦急,“將軍!不好了,皇宮之中來了刺客!藏寶閣被燒了!”
聶武城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反應非常迅速“立刻封鎖宮中四大門,派禁衛軍去貼身保護皇上他們,讓領侍衛內大臣帶兵在門口戒嚴,不準任何人出入,然後挨個搜查各個宮。切記,不準放跑一個,最好捉活的。”
“是!屬下這就去。”
聶蓮城也知曉此事的重要性,沒有去煩擾哥哥,隻是勸慰了一下,便離開了。
聶武城站在原地,頷首沉思。
這次襲擊太過蹊蹺,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意義,聽王重說隻是在藏寶閣放了把火。這麽做能幹什麽呢……
聶武城恍然大悟,這是在引自己去宮中,而今天剛好捉到了那爾……他們是要劫獄或滅口!那刺客後麵的人是為了殺那爾!
他馬上對旁邊的李統領吩咐道,“現在趕緊帶人去牢中看住那爾,不要讓任何人帶走他,我馬上就來。”
聶武城叫來暗衛,叮囑他們保護好府中的上上下下,不要讓刺客有可乘之機。
然後自己從馬廄中牽出了青蓉,快馬加鞭的趕往九司門大牢之中。
還沒來得及趕到,九司門便有爆炸聲響起,大火熊熊。
待聶武城來到之後,已經是屍首滿地了。李統領仍在苦苦廝殺著,聶武城上去就砍翻了一個刺客,來到李統領身邊,道,“你現在立刻去看住那爾,帶著那爾離開,這裏留我和剩下的人來解決。”
正在說話之時,對麵的刺客扔來一個小小的帶著引火線的鐵球。
李統領一推聶武城,“將軍小心!那是火藥!”
鐵球炸開,並不是火藥,而是放出一股濃密嗆人的煙霧,讓人看不清四周。
李統領心中暗叫一聲,糟了!這是詐兵之術!然後摸索著迅速的往關押那爾的牢房跑去。
聶武城耳力敏銳,聞聲識人,在濃霧之中依然砍殺刺客。
濃霧散去之後,大多數刺客都已死於聶武城劍下。其中一個好似頭領的刺客,見形勢不妙,回身扔了一個煙球,轉身要走。
聶武城閃身避過,縱身一路追了上去。
那個刺客踏著京城中各家各戶的屋頂,向城牆跑去,那刺客的輕功的確不錯。隻可惜遇上了聶武城。
此時已是亥時,各家各戶都已歇下,隻有幾個打更的看見如鬼影一般掠過的聶武城和刺客,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刺客眼看聶武城要要追到自己,從懷中摸出幾個火爆彈,全部扔了出去。
聶武城在柳須臾身後學了不少東西,知道這火爆彈威力極大,殺傷力強,可隻要切斷引線便不會炸。但是這火爆彈要是落在毫無防備的普通民戶的家裏,定會造成許多傷亡。
思及此,在彈藥拋來的那一瞬間,他迅速的用劍割斷了引線。割斷之後,聶武城的額頭上都滲出了細細的冷汗,在當時,如果他一不小心割錯引線的話,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那刺客似乎沒有想到聶武城有如此本事,有些失了方寸。刺客並沒有繼續在房頂之上跑,而是反身落在了一條巷裏。
聶武城跟到了那條巷,卻發現是空無一人。
那條巷中隻有一戶人家,聶武城悄悄的摸了上去,但不敢去驚擾刺客,他怕刺客會對普通老百姓下手。
聶武城翻身入了院落,院中的一條老黃狗已經被殺了,可裏麵的人還在熟睡之中。
聶武城轉頭,和臥房之中的刺客對上了眼。
刺客麵色蒼白,正將刀架在房中熟睡的人脖子上。
那房中躺著赫然是一個小小的三四歲的女孩子,眉目清秀,閉著眼睛安然的睡覺,渾然不知周圍發生了些什麽。恬靜而又美好,讓人不忍去打擾她的美夢。
隻要聶武城再向前踏出一步,那刺客就很有可能殺了那孩子。
聶武城輕輕呼了一口氣,慢慢的將手中的劍放在地上。然後雙手抬起,示意不會再去追殺刺客。
刺客也把刀放了下來,與聶武城對峙著。
聶武城高舉雙手,縱身跳出院外。
刺客馬上從反方向逃走,幾個瞬息之間就隻能看到刺客遠去的背影了。
聶武城當然心有不甘,也許抓住了那個刺客,他就能揪出幕後之人,查明事情真相。
但是他一點都不後悔。他是一個將軍,先為民,在衛國,這是他應該做的。
他返回那戶人家的院中,拿起了自己的劍,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回到府中後,王重來報。
那爾現在安全,已經是移到天牢之中嚴加看管了。
又說皇宮之中的幾個刺客已經服毒自殺了,而且那幾個刺客皆為死士。就算抓住也不可能在他們嘴裏麵知道半點東西。
死士這東西是極為陰毒的,是先抓來活人,再用一套特殊的法子進行折磨,使其喪智。再用毒蟲毒蠍飼養著,飼養者隻要一開始給它們喂一些自己的血,便可使死士聽命於自己。
死士像種一次性武器,每次出任務都是必死。但是死士全身是劇毒,還不能直接碰它們。殺傷力很強。聶武城就曾見過一隊死士就可屠一個鎮。
但是飼養死士是很折壽損身的,飼養者絕對活不過五十歲,在此之前,便會體虛多病而死。
聶武城用手指叩了叩木桌,這可真是下了血本啊。都將死士用了出來,隻是為了抓一個那爾用不著這麽大費周章吧,這背後難道還有其他什麽目的嗎……
第二天早上,雞鳴晨起。
那小女孩從床上坐起來,囈語喃喃,睡眼惺忪,憨態可掬。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從閻王那裏走過一回了……
邵渝醒來之後還未來得及羞臊,便聽說了昨晚皇宮和劫獄的事情。
心中一驚,立刻下床去找將軍,正好撞見聶武城回來。看到聶武城毫發無傷,邵渝鬆了一口氣。
後知後覺的,他想起了昨晚,他臉紅了。羞的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