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才變廢材
“唔——”
感覺到口中被灌入苦澀的藥液，葉瑾惜眉頭輕蹙，口中不滿地叮嚀一聲。
“惜兒，你醒了？”耳畔邊傳來姬無塵清冷的聲音，葉瑾惜本有些模糊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身體一動，想要離開姬無塵的懷抱，卻不想全身傳來陣陣劇痛，無奈之下隻好靜靜地靠在姬無塵懷中。
“師父，我……”話還沒說完，葉瑾惜唇邊抵上半碗黑色的藥液，耳邊再次傳來姬無塵清冷的話聲，“乖，先別說話，將藥喝了。”
就這姬無塵的手將藥喝完，葉瑾惜想要繼續開口，卻被姬無塵的話打斷，“惜兒莫急，待你傷勢恢複後，為師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不過你的傷勢極重，在你傷勢恢複的這段時間內切記不可動用神識和靈力，倒可以看看書打發時間。”說完，姬無塵將藥碗收起，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幾本書塞到葉瑾惜手中，又叮囑了幾句話後，才離開了房間。
見姬無塵的身影離開，葉瑾惜滿腹疑問卻無處問，隻好帶著疑問靠在枕頭上翻開手中的書看起來，漸漸地卻被書中的內容所吸引，連天黑了下來也未曾發覺。
輕輕打了個哈欠，葉瑾惜將手上的書蓋上，雖疑惑為什麽自己還會有困意，但上眼皮不斷和下眼皮打架，葉瑾惜也沒空多想，身體向下一滑，沾上枕頭睡了過去。
就在葉瑾惜昏睡過去的下一刻，房門被悄悄打了開來，姬無塵麵帶憂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將房門緊閉，姬無塵走至床畔旁，看著床上人兒安靜甜美的睡顏，無聲地歎了口氣，再一次重複這一個月來每天要做的事。
三個月後，葉瑾惜從姬無塵手中接過藥碗，一口飲盡碗內的藥液，雙眼帶著些許期待看著姬無塵，“師父，我……”
“惜兒，為師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接下來為師會將你想知道的一切告訴你，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見姬無塵一臉嚴肅的樣子，葉瑾惜心中的疑惑更勝，難不成自己的傷勢還沒好？
“惜兒，你且試試你現在能否使用靈力。”將藥碗收起，姬無塵在心中歎了口氣，又想到接下來自己要說的話，越發不忍起來。
“師、師父，我、我……”試了幾次還未感覺到自己熟悉的靈力，葉瑾惜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而接下來姬無塵的話，更是讓她的心跌至穀底。
“惜兒，你的修為全廢，經脈俱斷，丹田破碎，最重要的是靈根受損。這三個月來，為師已經想辦法將你的經脈修複好了，但是……”
後麵的話，姬無塵沒說出口，但葉瑾惜又怎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靈根受損，丹田破碎，修為全廢，不就是意味著自己今後將會是一個無法修煉的廢人嗎！
不！怎麽會這樣！她怎麽會成為廢人？對、對了！那天晚上，許荷玥最後那一掌是擊向自己丹田的！一定是她！一夕之間的打擊，讓葉瑾惜的思維陷入瘋狂之中，雙手抱住腦袋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惜兒，你清醒點！”看著麵前雙眼變得空洞，一行清淚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滑落，雙手抱頭明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的葉瑾惜，姬無塵的心也不由得揪痛起來。
長臂一伸，將渾身發顫的人兒攬入懷中，姬無塵單手輕輕在葉瑾惜後背拍著，口中不住地安慰。
但已經陷入了自己思緒中的葉瑾惜又怎麽會注意到現在的一切，思緒瘋狂到最後隻感到脖頸一痛，昏了過去。
無聲地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葉瑾惜，姬無塵眼中深邃地讓人心悸，將人輕輕放在床上，捏好被角，又在葉瑾惜身上貼了幾張安神符和昏睡符後悄悄離開了房間。
三日後，葉瑾惜從昏睡中醒過來，睜眼就對上了坐在床畔邊的姬無塵帶著憂色的雙眸，“師、師父！”
“現在感覺如何？”將還有些迷茫的葉瑾惜扶靠在床上，姬無塵伸手摸了摸葉瑾惜頭頂的秀發。
“多謝師父這些年來的照顧，惜兒心中已經有決定了，”頓了頓，葉瑾惜錯過姬無塵看來的深邃目光，“請師父將惜兒送入凡間！”
說完，葉瑾惜垂下頭不敢看姬無塵的神色，良久過後，耳邊才響起姬無塵清冷的聲音，“好。”
被姬無塵抱在懷中禦劍向凡間飛去，葉瑾惜伸手回抱住姬無塵，額頭抵在姬無塵胸口處，垂下的麵上神色難辨，“師父，你先不要告訴別人我的情況好不好？”
片刻後，飄蕩在風中的是姬無塵從不拒絕的清冷話音，“好。”
垂下頭的葉瑾惜手不由得揪住姬無塵後背的衣服，片刻後，唇邊勾出一抹淡笑，鬆開手，嘴中卻滿是苦澀，“多謝師父！”
姬無塵禦劍的速度極快，即使帶著葉瑾惜這個“累贅”，也還是在當天黃昏左右來到了凡間的一處府邸。
“為師當年曾經來過凡間一段時間，這座府邸便是當年留下來的，今後惜兒便住在這裏，如何？”將葉瑾惜帶下暗影劍，姬無塵幾個清塵術將府邸清理幹淨。
“好。”依舊垂著頭不看姬無塵，葉瑾惜麵上淡定依舊，“師父，時間不早了，你回宗門吧！”
“記住，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姬無塵的弟子。”見葉瑾惜低頭沉默不語，姬無塵心中歎了口氣，拿出一塊玉符塞到葉瑾惜手中，“這塊玉符收好了，如果出了什麽事就將玉牌捏碎。”
葉瑾惜感覺到手中被塞入一塊玉符，心中一愣，想將玉符還給姬無塵，抬頭時卻已不見姬無塵的身影。
抿著唇站在院中良久，葉瑾惜感覺到周身有些冷，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看著天幕長歎一口氣，將玉符放入懷中，向一間房間走去。
府邸上方，姬無塵看著安然入睡的葉瑾惜，默默地在府邸周圍布下層層陣法，這才禦劍離開。
翌日，睜開眼的葉瑾惜洗漱一番後閃身進了空間，沒錯，來到凡間並不是葉瑾惜絕望之下說的話，而是為了避開姬無塵，畢竟隻要在靈玄宗，已經變為廢人的葉瑾惜就會無時無刻被姬無塵關注著，沒有機會進入空間。
“主人，你的修為怎麽？!”見葉瑾惜的身影出現在空間，兩獸和以往一樣湊到葉瑾惜身邊，卻一眼就看出葉瑾惜身上的異樣。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摸了摸驚風身上的翎毛和雲輕的小腦袋，葉瑾惜勾唇安慰道，“我找餘老有事，先進去了。”
“雲輕，你說主人會沒事嗎？”眸中透著擔憂看著走向藥王塔的葉瑾惜，驚風不安地揮了揮翅膀。
“不知道，不過主人說她會沒事，那就應該會沒事吧！”同樣不安地雲輕甩了甩尾巴，垂著頭向靈液潭滑去。
“雲輕，你跑那麽快幹嘛！咦？你怎麽是去靈液潭？”
“當然是去修煉啦！如果主人修為不能恢複的話，那我就要保護好主人，沒有足夠強的修為怎麽夠！”雲輕頭也不回地向靈液潭滑去，聲音中帶著一貫的堅定。
“誒，你等等，我也要去修煉！”扇動著翅膀，驚風也毫不猶豫地向靈液潭飛去。
藥王塔內，葉瑾惜正準備向三層走去，卻在一層通往二層的樓梯口被阻，猜想應該是因為自己的修為全廢，葉瑾惜隻好在一層喚起餘老。
“丫頭怎麽來了？莫不是……”剩下的話還沒說出，餘老就看到了修為全無的葉瑾惜站在一層的櫃子旁邊，“這、這是怎麽回事？！”
“修為被廢，丹田破碎，靈根有損而已，”聽到葉瑾惜語氣淡淡地說出自己的情況，餘老是悔不當初，“老夫當初就讓丫頭你不要冒險，要有分寸，實在遇到危險還可以找老夫，你這丫頭怎麽就不聽呢！你看看你現在……”
神色淡淡地聽完餘老的嘮叨，葉瑾惜才開口道，“惜兒正是知道餘老有辦法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若不然惜兒也不會這般淡定。”
“你呀！”無奈地搖搖頭，餘老歎了口氣，“辦法不是沒有，但你的傷勢太重，丹田破損可以服用丹藥修複，修為可以在丹田恢複後重新修煉，但這靈根上的傷可不好辦。”
“那也是有辦法不是嗎？”葉瑾惜嘴角帶笑看著餘老，眸中的堅定卻不容忽視。
“辦法是有，但隻有一個，就是上古禁藥——妙手回春，此藥不僅可以恢複靈根上的損傷還可以重造丹田，最關鍵是可以大幅度提升修為。”
見葉瑾惜神色之間依舊平靜，餘老心中的不滿已經散去許多，“但作為上古禁藥，此藥自然是有很強大的副作用，那就是凡是用了此藥的修士，壽命會減半，且會產生魔念。”
沉默不語地聽完餘老的話，葉瑾惜並沒有多大意外，她身上的傷連姬無塵也沒有辦法治好，想來要治好自然不可能用平常的方法，那麽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才能治好也是正常的，“魔念？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