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夢非夢

  “晦氣的事情具體是指什麽，你能舉個例子嗎？”輝哥道。


  ??徐海水道：“晦氣你都不明白嗎？就是倒黴的事情唄，比如踩了狗屎之類的。”


  ??我無奈的白了徐海水一眼，道：“徐海水，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賣了，你要是懂的話你顯擺一下我沒有意見，但是，你明明不懂，就不要胡說八道，誤導別人了好不好？”


  ??徐海水道：“踩狗屎不算是倒黴嗎？不算是晦氣嗎？難道你很喜歡踩狗屎？”


  ??我說：“狗屎這個事情很複雜，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討論，狗屎有時是好事有時是壞事，至少狗屎運裏的狗屎，就不是什麽壞事。”


  ??徐海水不服氣道：“那好，既然你覺得踩狗屎是運氣，那我就祝你好運，祝你天天踩狗屎，好不好？”


  ??這個徐海水簡直就是專門來這裏添亂的，我也懶得搭理他，跟輝哥道：“晦氣的事情，就是一般人會覺得不吉利的事情，比如像看見小高這樣的死人，比如有鳥屎掉到身上，比如有白色的東西覆蓋在住了頭。”


  ??徐海水切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能說出多麽高深的話來，你說我舉狗屎的例子不好，那你舉鳥屎的例子就很好了嗎？鳥屎比狗屎高級很多嗎？”


  ??我也懶得搭理他，鳥屎和狗屎還真的不是同一回事，不過我現在並不打算給他科普，而是繼續等著輝哥回答。


  ??輝哥皺著眉頭認真的回憶，想了一會兒，問我：“做夢算不算？”


  ??我趕緊問道：“什麽夢？”


  ??輝哥道：“我夢到棺材了，我還跟小高說過我夢到棺材的事情，當時小高還跟我說，夢到棺材是好事，棺材棺材，升官發財。”


  ??“又是小高？”我皺眉道，“這個小高是活的小高，還是已經死了的小高？”


  ??我的話明顯問得輝哥一愣，打開電腦上麵兩年前的日曆，算了半天，才驚訝的告訴我：“是已經死了的小高，天呐，我居然一直都是在跟一個死人討論夢到棺材的事情，我居然一直都沒有發覺。”


  ??我說：“你當然發覺不了了，你就是因為看到小高才會夢到棺材的，而且，你在夢到棺材後還跟小高談論這個夢，你已經一步一步落到小高的圈套裏麵了，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在跟小高談論了你的夢之後，第二天就又夢到棺材了吧。”


  ??輝哥道：“沒錯，第二天確實又夢到了，那幾天我一直都夢到棺材。”


  ??我說：“你每次夢到棺材後，都會跟小高說嗎？”


  ??輝哥道：“對，每次夢到棺材後，我都會跟小高說，所有的細節都詳細告訴他的。說來也怪，那段時間，我是知道自己狀態不好，經常看到自己死了的同事的，但是，我在跟小高討論這個夢的時候，完全意識不到小高已經死了，每天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想要跟小高去聊聊那個夢的變化，有時晚上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醒了就跟旁邊的小高聊夢到的東西，那麽長時間，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不對勁，如果不是你剛才提出來，我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我一直是在跟一個詭談論我的夢。”


  ??徐海水又插嘴道：“喲，越說越玄乎了，你不但天天夢到棺材，而且這夢還是每天變化的，你又每天跟個詭討論你的夢，你說你到現在才發現不妥當，你覺得，你這個說法有誰能信嗎？你晚上跟詭要煙的時候，會有人聽到你說話的聲音，難道你跟他討論你的夢的時候，就沒有人聽到了嗎？”


  ??我說：“至少還有我信，就因為他每天都跟一個詭討論夢到棺材的事情，所以，他才一直沒有意識到這個夢有什麽不正常的，否則，一個人每天同時在夢裏夢到棺材和花轎，而且棺材和花轎一次比一次離得近，肯定會覺得不對勁的，但是有了詭的引導，他腦子一直處於不清醒的狀態，自然就發現不了那個夢的不妥之處了。


  ??至於你剛才說的，沒有人聽到他跟小高談論那個夢，是因為他那些話根本就沒有說出來，他覺得自己是在夢醒後跟小高討論夢境的，其實，他當時是半夢半醒的狀態，別人不但看不到小高，也聽不到他說話，頂多是看到他對著小高的座位發呆而已。”


  ??輝哥立馬道：“沒錯，那段時間，確實有人說我經常看著小高的座位發呆，還勸我不要多想，說小高猝死是因為有基礎疾病，而我的身體一直很健康，不會向小高那樣的。但是，他們越開導，我就越恐懼，我覺得他們是已經看出來，我馬上就要步小高的後塵，所以他們才說這些話出來安慰我。”


  ??我說：“能詳細說一下你的那個夢嗎？雖然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但是，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應該會印象非常深刻，就算當時被小高攪和，你也依然能夠記住那個夢的細節吧？”


  ??輝哥道：“沒錯，我每天的夢境都記得，那是我上下班必經的一條路，這些年，那條路我經過了無數遍，坐公交車走過，打車走過，開車走過，甚至，徒步都走過好幾次，那是一條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了，真的是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但是，在夢裏我偏偏就是被困在了那條路上。


  ??第一次做那個夢的時候，夢到的是我淩晨下班開車回家，在半路上車子突然出了問題，原本好好的突然熄了火，怎麽都發動不了，想要打電話，手機又沒有電了，下車想要找個公用電話，卻哪裏都找不到，因為第二天還要上班，我隻能是先到路邊準備打車，在路邊站了很長時間，非但沒有出租車，就連普通過路的車子都沒有，沒辦法，我不能一直這麽在路邊站著，隻能是一邊徒步朝家的方向走，一邊留意著有沒有車輛經過，結果走著走著，路上居然起霧了，霧很大，而且，霧裏隱約還有音樂聲傳來。”


  ??我認真的聽著，雖然輝哥到現在都認為那是夢，其實，那並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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