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宸修失笑了聲,望著一臉避之不及的她,好像他是什麽洪水猛獸,蛇蟲鼠蟻。
“我當然知道你生過兩孩子,你是已婚婦女,如果你不是,我那晚早就把你吃了!”
他有過家庭,知道背叛對一個家庭的傷害有多大,對孩子的影響有多深,所以,他才克製住了自己,沒有犯錯。
阮晴愣住了神,好好咀嚼這他這話裏的意思。
他說什麽,說她如果不是已婚婦女,那晚就把她吃了?
那麽。
言下之意就是,他沒有?
“你說什麽,你那晚,沒有對我……”阮晴瞪大了雙眼望著他,心中早已欣喜若狂,也就是說她還是純白無暇,隻屬於容皓川的是嗎。
“問你男人就行,他已經讓人去找了那晚的床單化驗過了,如果我們真的做了,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的。”任宸修說著,這種事瞞不過他。
阮晴又愣了住,他是說,容皓川其實早就知道了?
可是,為什麽容皓川從來沒有跟她說過?
“現在,能原諒我了嗎?”任宸修望著她喜怒無常的樣子,又問著。
阮晴還在回味他說過的話,因為這麽久以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不幹淨的,聽他這麽親口一說,她突然覺得世界一下子晴朗了。
“阮晴?”任宸修將她拉到了身前,“能原諒我了嗎?”
她這才回過神來,卻發現又被他拉到了過去,她咬了咬牙,使勁推開了他,“好,既然你還算有良心,那你這裏,我答應幫你做下去。”
“不過,做完之後,我們兩不相欠!”
任宸修凝了下眉,看了看樓下走過來的兩個設計師,又看向她,“是嗎?那看來,我們還有點關係的好。你說,等會兒他們上來,如果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會怎樣?”
阮晴聽他這樣說,撒腿就往外走,但是,卻被他大步追了上去,禁錮在了懷裏。
“阮晴,我告訴你,隻是希望你心裏能好受點。不過,你如果真的想要跟我徹底撇清,那我情願讓他們信以為真,以為真的有奸情!”
任宸修說著,俯身就要去吻她的唇。
“好!別……我答應你,還是朋友,你快放開我!”阮晴真的怕了,流言蜚語能殺死人,如果再來一次,她真的承受不住!
“這就對了,順其自然,讓你老公有點危機感也是好事兒。”任宸修壞笑了下,鬆開了她,朝著裏麵走去,指了指那邊的角落。
“這裏,我需要一整堵空白的牆,記著,設計的時候給我空出來。”
恰在此時,下來的兩個設計師已經走了上來。
“你們備注下,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其他要求,我再下去看看……”阮晴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往樓下走去。
下了樓後,她長舒了口氣,這該死的任宸修,到底想幹什麽?
樓上,任宸修望著落荒而逃的阮晴,嘴角留著一味若有所思的笑。
雖然有些心煩意亂,不過阮晴在知道那晚的真相後,一直透不過來的那口氣,終於可以釋放出來了。
心中,多少還是輕鬆了些的。
這個容皓川,也真是的,既然早就知道了真相,居然愣是半個字沒有透。
這男人,還很是沉得住氣!
回了公司裏。
阮晴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了春風滿麵的秋婷,哼著小調,滿臉紅光在辦公室扭來扭曲,
“看你扭得春風得意的樣子,昨天晚上……”
阮晴笑著,欲言又止。
秋婷故意又扭了扭屁股,嗬嗬一笑,拉著她坐了下來,笑容燦爛的說著,“小晴!我覺得我的幸福春天,馬上就要來了!”
“嗬嗬,看你昨天還愁的借酒消愁,怎麽今個就反差怎麽大?這不過睡了一次,至於嗎?”
阮晴搖頭笑看著她,從兜裏把她家裏的鑰匙給掏了出來,扔給了她,“鑰匙還給你!為了給你當紅娘,我可是頭一次耍手段。”
“哎呀,人家知道!我還要謝謝你這個紅娘,讓我終於如願可以當新娘了!”秋婷接過鑰匙,甜蜜的笑著。
“什麽?我沒聽錯吧,你們這是一夜定終身嗎?這麽就有好消息了?”阮晴驚訝的說著,這,這也忒神速了吧?
秋婷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說著,“小輝輝說,其實他早就有要跟我結婚的意思。我們的打算是,先一起同居一個月,這一個月先適應下彼此,一個月後如果我們雙方沒有什麽太大問題的話,就開始籌備婚禮……”
阮晴噗哧聲笑了出來,“小灰灰?秋婷你什麽時候這麽肉麻了?”
“不許笑我,這是我跟他的特殊稱呼啊。你呢,你跟你家容少,就沒有什麽別人不知道的稱呼嗎?”秋婷那手肘戳了戳她。
“……我們呀。”阮晴想了想,還真有一個,“狼。豺狼虎豹的狼,我叫他容狼。”
隻聽秋婷一陣爆笑,對她豎起大拇指,“如狼似虎,不錯,很配容少,有個性!”
許久以來的陰霾,似乎在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了。
秋婷情路坎坷,也終將有了歸宿。
阮晴的心,前所未有的輕鬆。
下午的時候,公司的事結束的早,已經沒什麽事兒了,她想回家,可是容靖皓和容靖瑤回奶奶家了,阮芳萍也趁著這個機會回襄懷村去了。
她就算回去了,也是孤家寡人。
“容皓川,你在哪兒?”阮晴給他打過去了電話。
她想了想,還是問問容皓川吧。
去找他,晚上一起回家好了。
她說著,聽那邊好像亂嚷嚷的。
“在醫院。蘭彤好像要醒了,爸媽也在,你如果有空也過來看看吧。”容皓川在電話那邊說著,他也是剛剛接到電話過來了。
阮晴楞了下,“好,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