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牧晨欲言又止的望著阮晴離開的身影,幾次想要脫口而出的話,最終還是忍住了,眼底的落寞一閃而逝。
“你不是說跟她沒關係嗎,你現在這樣子又算怎麽回事……”唐芸看著他這樣子,一股濃烈的酸楚湧了上來。
席牧晨看著她這幅樣子,冷笑了聲,“隨便你怎麽認為吧,反正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說完轉身也走出了咖啡店。
“喂!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唐芸見他就這樣走了,心中堵著一口氣,跟著也走了出去。
路旁車子上的阮晴,望著離開的兩人,輕輕搖了搖頭,“小剛,回去後什麽都別說,省的你表哥再多想。”
“是,表嫂放心好了。不過這席家少爺也挺可憐,攤上這樣一個未婚妻,怪不得不結婚,要是結婚了,想想以後的日子還沒法過呢!”
方剛感慨了聲,發動了車子。
男人如果真的在乎一個女人,就算不用看著,心裏也是有她的。
就好比表哥一樣,表嫂很少查崗,也很少管表哥的應酬,可是表哥是怎麽做的?
如果男人心裏,沒有這個女人,就算看著,也是時時刻刻出軌。
就跟席家少爺一樣,心壓根就不在這未婚妻身上,要分,也是遲早的事兒。
“哎,小剛啊,咱們回鬱金宮吧,我想看看孩子們!”阮晴看到車子又往西山方向走去了,於是說著。
方剛偷笑了聲,“表嫂,孩子們,表哥已經讓接到悅晴城堡去了。”
沒有告訴她,他早就安排司機把阮嬸給從襄懷接過來了。
待阮晴回到悅晴城堡。
耳根子突然就一陣陣泛熱,等到一進門,耳朵瞬間就被揪了住!
“你這死丫頭!什麽時候回來的啊?也不知道跟我一說聲!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媽啊?”
“如果不是皓川讓人把我接過來,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
“死妮子,我真是白養你了!什麽事啊值得離家出走,你連自個女兒、兒子、老媽都不要了?”
“你膽子倒真是大啊,是不是以前遭罪還沒有遭夠!啊?!”
阮晴悻悻的低著頭,不敢還口,不敢抬頭,餘光瞟到那不遠處沙發上,坐著的容皓川,正凝眉笑望著她。
還能聽到,樓上傳來的孩子們嘻嘻咯咯的笑聲。
“媽問你呢,你到是說話啊,離開的這些日子跑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媽給你表姐他們,還有那些其他的親戚們,電話都打遍了,愣是不知道你上哪兒去了!”
阮芳萍說著,鬆開了她的耳朵,氣憤的說著。
今個聽到小晴安然回來的時候,她心裏的一塊石頭可算是落了地。
這就馬不停蹄的收拾了下,趕過來了!
“媽……您消消氣,我,我就是出去散散心,這不回來了嗎?”阮晴揉了揉耳朵說著,挽住她的手就往裏走,“媽,不氣了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出走了。”
“就算走,我也帶著您,帶著孩子們一起走……”
客廳沙發上的容皓川,挑了下眉梢,喝了口茶。
阮芳萍拉著阮晴來了她的房間裏,說著,“閨女啊,你看看,這麽大的房間,客廳,都是女婿給我準備的,說我啥時候想來度假了隨時都可以來了!”
“這麽好的老公,你以後上哪兒找去?居然還敢走,你是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都羨慕不來!”
阮晴釋然笑了笑,抱住了她說著,“媽,我知道,知道皓川真的對我很好,所以,我才不得不顧忌一些事情……您放心好了,我衝動過一次,不會再衝動第二次了。”
阮芳萍也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著,“孩子,這就對了,對我們好的,我該感恩,懂得去珍惜。對我們不好的,我們該學著去諒解。”
阮晴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媽。”
她知道阮芳萍指的什麽,就是容嶽的事,讓她多忍耐一些。
一層,超級大的玩具房裏,滑滑梯,蹦蹦床,各種小孩子玩的應有盡有。
靖瑤和靖皓已經在裏麵玩瘋了。
妞妞不敢爬那麽高,就坐在水床上踩呀踩的。
阮芳萍看著玩著的幾個孩子們,又看了看那才將兩歲的妞妞,搖了搖頭,“我呀,一想到這個孩子是那個叫夏真的女兒,我這心裏就不痛快,你說那丫頭做了多少讓人糟心的事兒!”
“現在,到頭來,卻讓我們幫著照顧孩子,真是的。”
阮晴望著穿著襪子,在水床上走來走去的小丫頭,穿的衣服是瑤瑤兩歲時穿的,因為在農村長大,皮膚有些發黃,看起來沒有瑤瑤水靈。
“媽,我知道,但是不管大人千錯萬錯,孩子沒錯,既然被我碰上了,就是緣分。我怎麽能棄之不管呢?”
阮芳萍歎了聲,說著,“那,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得找個合適的家庭,收養她啊!”
“嗯,皓川說了。方夏真的嫂子,現在還是一個孩子,還是個男孩兒,家裏正想要個女孩兒。我想等過段日子,讓她嫂子過來,我們商議下,看能不能把孩子接過去。”
阮晴說著,她倒也想收養這孩子,隻是,容皓川說的對。
她已經有了靖瑤和靖皓,而且她一個人的精力有限,的確是不適合再養孩子了。
“這樣啊,我看行。”阮芳萍點了點頭,這樣以來,對孩子也好。
晚飯過後。
小孩子們白天玩瘋了,天一黑,就困的早早就上床睡覺了。
阮晴乘坐電梯上了頂樓,剛剛那個男人給她發信息,說在上麵等她。
頂樓分兩部分,一部分有機玻璃吊頂,三百六十度無幹擾的視覺,就算是冬天也可以暖洋洋的,坐在裏麵看雪景。
另一部分,是露天的。適合夏日,吹著涼風,賞著漫天的星輝,就那麽安安靜靜的坐著,呼吸著大自然最清新的空氣。
她上了樓,就看到了露天那邊兒的棕木長椅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舉止優雅動人,抬手時,袖扣上的鑽石光芒隱隱閃現。
山上的風有些大,阮晴將外套攏緊了些,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