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一時啞口無言,眉頭輕顫了下,還沒過癮?
她有些無力的躺在了後座上,有些怨懟的撕扯著手裏的某人西裝。
本來對著突如其來發生的,有些想不太明白,本來想著誰讓這男人故意欺騙她,讓他吃一段素的。
可是誰想到,怎麽會稀裏糊塗的?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的阮晴,絲毫知道早就掉入某個男人的陷阱。
等到車子停下的時候,阮晴起身將容皓川的西裝裹緊了下,他已經幫她把車門打開了。
“我自己走就行了……”她說著,抓著他的手下了車,看了看周圍,心中頓時騰的跳了下。
悅晴城堡?
傭人們已經打開了大門,整齊的彎腰喊著,“歡迎先生,夫人。”
“樓上床已經鋪了好了。請問先生,夫人,需不需要準備夜宵嗎?”
不等容皓川開口,阮晴已經率先說著,“要!”
在梨娟家裏都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早就餓了。
“去準備吧,準備好了送到房裏來。”容皓川說著,嫌棄身邊女人走的太慢,直接又將她抱起,朝著一旁的電梯走去。
才來過一兩次,阮晴對這裏都還是新奇新鮮的狀態,到了臥室後,從他身上下來,她跑到了落地窗前掀開了簾子,望著窗外,朦朧月色下連綿夜景說著。
“怎麽三更半夜的,想起來這裏?而且,這陌生地方,我怕睡不著啊!”她說著,轉頭看向他。
“誰讓你睡覺了。”容皓川望了她眼說著,先走進了浴室。
這話,她愣了幾秒,大半夜的不讓她睡覺什麽意思?
隨即,她也跟著走了浴室,當看到那圓形的浴池時,驚訝的喊著,“哇哇,好漂亮的浴池啊!”
這裏的每一處設計,好像都特別的有情調,如果說,鬱金宮是居住實用為主的,那這裏就是浪漫為主的二人天堂。
“我先放好水,待會兒再洗。”容皓川說著,別有深意的笑望了她眼。
阮晴意識到了什麽,趕緊裝迷糊的別開了眼,朝著對麵碩大的一麵圓形鏡子走去。
吃過夜宵,洗過澡後,雖然是陌生地方,但她的困意還是源源不斷的襲來。
阮晴不知道是自己怎麽睡著的,折騰的天都快亮了,某個無恥的男人才放開了她。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又被容皓川喊醒了。
“先別睡了,席牧晨今天離開華市,想讓你去送他,你的意思呢?”
容皓川接了個電話後,晃了晃還在睡著的阮晴肩膀問著。
本來他打算隨便安排個人去送,打發走算了。但畢竟這個席牧晨幫過阮晴,所以還是該問問她的意見。
阮晴困倦如膠水粘著的眼皮,掀開了條縫隙,迷離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誰……席牧晨?他什麽時候走?”
“下午三點的飛機。”
“現在幾點……”
“上午十點。”容皓川有問必答著。
阮晴打了個哈欠,一把將被子蓋住了腦袋,還早著呢,先睡一覺再說。
這個席牧晨估計是妹子玩夠了,才想起來回去的吧?
容皓川望著又卷起被子睡覺的女人,拿起她的手機,設下了鬧鍾,而後站起來準備下樓。
趙彬已經在樓下等他了,有兩份重要的文件要他親自簽名。
“喂,方剛,你去家裏把靖瑤和靖皓接過來。嗯,不用帶傭人,我在城堡這裏住幾日。”
“對了,記得去襄懷村把你阮嬸也接過來,嗯,就說小晴已經回來了。”
容皓川一邊徒步走下樓梯,一邊打著電話。
趙斌已經在樓下客廳的桌子上,文件筆都準備妥當,正在欣賞著內部裝修,“容少,您這城堡還真氣派,比看電腦上的裝修圖還好看呢,夫人,一定很喜歡吧?”
容皓川走了過來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了文件看著,“當然,我親自設計的,她怎麽會不喜歡。”
“這兩日我都會在這兒待著,有重要的會議了,我會過去公司,一般的事宜,視頻會議,或者電話解決就行了。”
他說著,將手裏的文件翻過了一頁,繼續看著。
“是,容少,隻要是有重要文件簽署的,我會每天上午給您送過來的。”
趙彬點頭說著,老板是該休個假了,這一段事情不斷,的確是沒時間好好休息休息。
“對了,董事長那邊,可有什麽動靜?”容皓川一目十行看過重要地方,邊拿起鋼筆,簽上名字。
“董事長這幾天挺安穩的,沒什麽動靜,就是老夫人打過電話,問過您的情況。”趙彬如實回著。
容皓川簽過字後,拿起另一份文件,“我媽還有沒有問別的?”
“回總裁的話,問了,問夫人找到沒,聽語氣,好像挺內疚的。都按照之前說好的回了。”趙彬一五一十的說著。
容皓川輕嗯了聲。
很好,他就是要讓容嶽知道,惹怒他兒子的下場。
為人子是該孝順,可若踩了他的底線,他亦不會愚孝。
阮晴是被鬧鍾驚醒的,她正睡得香著呢,一看手機上的時間才十二點……
關掉,果斷接著睡。
不一會,門開了。
容皓川似乎料到了她沒那麽容易起來,所以還是親自來叫她。
“媳婦?起來吃飯了。”他撩起她的被子,在她耳邊喊著。
阮晴搖了下頭,喃喃了聲,“還早呢,再讓我睡一個小時……”
“不行,這裏到華氏最少一個小時,別說還有去機場,快起來,別睡了。”容皓川說著,湊近她說著。
“你如果實在不想起也行,告訴那個席家少爺一聲,不去送他了,倒也正合我意。”他挑唇一笑說著。
阮晴慢悠悠睜開了雙眼,有始有終,還是起來吧。
雖然那不靠譜的席家少爺是得了容皓川的好處出賣她,但一碼歸一碼。畢竟幫過她,送一程,報恩就算了了。
這個世上人情債最難還。
她欠過卓寒一個人的就夠多了。
阮晴剛一起來,就看到兩道如炬般視線向她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