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去搜集證據吧。雖然她是養在我們容家,但如果是一直養不熟的狼,留著何用?”容皓川語氣冰冷的說著。
簡潤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真的?你確定,要我秉公執法?”
容皓川將文件摔到了桌子上,掃向他,“你什麽時候這麽囉嗦了?”
“成成,我不囉嗦,我這就去搜集證據,等證據搜集完後,我會交給你。到時候如果你還是決定要這麽做的話,我絕對二話不問!”簡潤點頭說著。
罷了,這事兒遲早有個結果。
蘭彤那丫頭,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一路走來,容皓川給了她多少次機會?
但凡她珍惜一次,也不至於到這步田地。
身為一個哥哥,容皓川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門外的阮晴端了兩杯水進來,將一杯茶放到了簡潤麵前,一杯果汁放到了容皓川麵前。
“聊什麽這麽嚴肅?對了,簡律師,我媽的事兒還要謝謝你呢,晚上留下來吃飯吧,我媽準備親自下廚好好謝謝你呢!”
阮晴微笑朝著簡潤說著。
“這個,皓川啊,你嶽母親自下廚,我……能留下嗎?”簡潤看著他的臉色說著。
這如果他不敢開口,就算是滿漢全席,簡潤也吃不下去啊。
容皓川聞言,抿唇一笑,認命的端起了果汁喝了一口。
自從受傷後,阮晴是茶和咖啡,凡是有刺激性的飲料一律不讓他喝了。
“好,正好我晚上也悶的慌,就陪我留下聊聊天,打打牌也好。”他說著。
簡潤一聽他答應了,喜笑顏開的說著,“這還不好說嗎?小意思!對了,卓寒也這兩天也在華市呢,要不要我也叫他過來一起聚聚?”
容皓川聞言,看了下阮晴。
阮晴聳聳肩,說著,“好呀,我也好久沒見過我的‘恩師’了,上次在醫院也沒說兩句話。”
如果說她生命裏唯一一個亦師亦友的朋友,那應該就是卓寒了,教會了她很多東西,有些東西更是受益終身。
“那你負責聯係吧。”容皓川衝簡潤說了句,就準備去拿桌上的文件,但是卻被桌前的那個女人給抽走了。
“別看了,看了快兩個小時了,歇歇吧。”阮晴說著將那一疊文件拿了起來,放到了一旁的辦公桌上。
容皓川手得了空,寵溺的笑看了她眼,“那你過來,陪陪我和簡潤聊聊天,就這麽幹躺著,多難受?”
“這還不好說嗎?靖皓和靖瑤在外頭正煩著沒人跟他們玩兒呢,我讓他們進來,陪你玩不就行了。”阮晴說著,笑瞪了他眼,朝著房門外走去。
不一會兒,容靖瑤拿著自己的畫畫本和芭比公主走了進來,容靖皓則是拿著他最喜歡看到的漫畫書走了進來。
“簡叔叔,你陪我一起看漫畫好不好?”容靖皓看到姐姐去找爸爸了,退而求其次的去找簡潤玩。
“呦,我的幹兒子,真是越長越俊了!等我女兒生出來後,你做我女婿怎麽樣?”簡潤將容靖皓抱到了膝蓋上,循循善誘說著。
容靖皓想了想,揚起小腦袋問著,“什麽叫女婿?”
簡潤嗬嗬笑了聲,“就是,我女兒的老公啊,就跟你爸爸娶你媽媽一樣!”
拿著畫畫本找容皓川玩的容靖瑤,也好奇的抬起頭看了看爸爸和媽媽。
“可是,你的女兒會有我媽媽漂亮嗎?”容靖皓過了會兒,一本正經的問著,在他心裏媽媽就是最漂亮的了。
簡潤大笑了聲,“這個,等生出來就知道了,怎麽樣,皓川,要不要先定個娃娃親?”
容皓川正在翻看著女兒的畫本,抬眸淡淡望了他眼,高冷的說著,“我的兒子,以後的老婆當然要他自己挑。”
“哦?這話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對阮晴不滿意?”簡潤不怕事兒大的調侃說著。
成功的也把阮晴的注意裏引向了容皓川。
“自然不是,不是誰都可以跟我一樣幸運,恰好碰到自己中意喜歡的。”容皓川不緊不慢的說著,朝阮晴眨了下眼。
簡潤一陣惡寒,這男人,真是肉麻起來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爸爸,爸爸!我想要畫一個美美的公主,可是我不會,爸爸教我畫好不好?”容靖瑤拿著水彩筆遞給容皓川,撒嬌說著。
容皓川挑眉接過了水彩筆,雖然他不擅長畫人物,猶豫了下,還是動筆畫了。
“咦,爸爸,為什麽看起來這個公主好像是媽媽呀?”容靖瑤甜甜的笑著,看了看媽媽。
“因為,我隻會畫你媽媽。”容皓川毫不猶豫的接著。
他從來沒有鑽研過畫人物尤其是畫女人,除了阮晴,因為她的音容笑貌早已經刻在她心裏。
簡潤看了看容皓川,渾身惡寒,他這是變著法的秀恩愛嗎?
用過晚飯。
阮晴帶著容靖皓和容靖瑤去花園裏散步,沒一會兒就看到卓寒的車子也開過來了,簡潤過來接他上了樓去。
上樓上,她帶孩子們去洗過澡,上床休息。
這時,阮芳萍走了過來,說著,“小晴啊,皓川讓你去酒窖裏拿瓶酒上去,孩子們交給我吧,我照顧他們睡覺!”
“哦,好。皓皓,瑤瑤,讓姥姥跟你們講故事,講完就睡覺,好不好?”阮晴去親了下容靖皓和容靖瑤,才起身離去。
她去酒窖裏取了瓶90年拉圖,又取了三個紅酒杯,上了三樓。
舒適愜意的休閑室,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聊著什麽。
阮晴進來後看到這一幕,時隔三年了,這一幕還真是不怎麽能常見到。
“來,我給你們倒酒!”她笑融融的走了過去,打開了木塞子,一杯杯的倒著。
倏爾,容皓川卻皺起了眉,“怎麽沒我的?”
算她一共四個人,她卻隻拿了三個酒杯。
“你不能喝,傷口才結痂。我去給你拿果汁。”阮晴不客氣的回著。
容皓川往前一伸手摟過她的腰,商量的口吻說著,“難得今天都在,就讓我喝一杯吧,我保證不多喝。好麽,媳婦?”
說著,他那醉人的墨眸散發著讓人窒息的柔光,凝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