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嶽一看,他醒了,喜形於色的說著,“皓川啊,你醒了?”
被拉住的阮晴,一見他醒了,掙開了這保鏢的手,衝著容皓川就走了過去。
“容皓川,你醒了!你終於醒了!”阮晴雙眼滿是淚花的望著他,嘴角卻是笑意盈然,過去抱住了他。
容皓川體力不支,靠在她身上,其實他剛剛就已經醒了。
但是因為剛醒沒什麽體力,從床上到門口的這段距離,他走的很是艱難。
“別,你別著急說話,我扶你先回床上去!”阮晴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往病床上走去。
“你們兩個還愣著幹嗎?快點搭把手啊!”容嶽看到那兩個還幹站著,指揮著道!
容皓川回到了病床上,阮晴拿過靠枕塞進了他身後,“老公,你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喝水,我給倒。”
容皓川躺回到床上,拉過了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看向了門口走進來的容嶽,以及後麵的阮芳萍。
“爸,你們剛剛在外麵說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
他那會兒一直是在潛意識當中,知道阮晴和阮芳萍過來,能聽到他們說過的所有話。
容嶽咳了聲,背手而立在他的床前,“皓川,爸都是為了你好,這次如果不是你為了救她,你根本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現在,爸覺得最好的結果,就是讓這母女倆離開華市,離開我們容家,隻有這樣我們家才可以恢複平靜啊。”
容皓川有些幹涸的薄唇,抿起一絲弧度,“爸,如果有一天媽遇到危險了,你會不會想也不想的去救她?”
“這……”
容嶽歎了聲,語重心長的說著,“爸懂你的意思,可是,你該知道你現在的重要性,如果你有點什麽事兒,咱容家可就垮了!”
“爸。小晴是我的妻子,保護她是我該做的事,我不希望以後你再因為這個刁難她。”容皓川說著,有些虛弱的閉上了雙眼。
他暈倒前,叮囑阮晴不讓她說,也是因為這樣。
一旦說了,容嶽勢必會把這些罪過都加注到她身上,從而刁難她。
站在後麵的阮芳萍看著他著虛弱的樣子,不忍說著,“皓川,你現在剛醒,別說那麽多話了,再說,我這跟小晴不是都沒事兒嗎。”
“你就好好養傷,我們倆你就別擔心了!”
阮芳萍這話剛說完,外麵喊醫生過來的方剛就隨著主治醫生走了進來。
醫生過來看了看,鬆了口氣說著,“醒了就好,接下來隻要好好休養,主意傷口別感染,調養一段也就無礙了。”
“不過,他這剛醒,屋裏別待太多的人,要讓他盡量保持平和安靜的環境和心態。”
容嶽一聽,趕緊擺擺手讓屋裏的閑雜人等出去。
阮芳萍也朝容皓川和阮晴說著,“皓川,你好好休息,小晴,媽先去外麵看看容程帶孩子們回來了沒?”
容嶽本來想說什麽,可是看到容皓川緊緊握著阮晴的手,終究還是沒說什麽,化作了一聲歎息。
轉身走出了房間,將門關上了。
阮晴看到容嶽出去了,心中鬆了口氣,從椅子上起來坐到了容皓川的身邊。
“告訴我,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傷口是不是還很痛?”
容皓川望著她擔憂緊張的小臉,拉緊了她的手,“不痛,一點也不痛。”
“真的?”阮晴不相信的看著他。
怎麽可能不疼呢?
不然的話,怎麽會昏迷了一天才醒了過來?
阮晴望著他依舊深邃的眼眸,手輕輕撫上些許蒼白的俊臉,心中一股心疼,倏爾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容皓川眼睫輕顫了下,眼眸裏浮著笑意,“敢不敢再吻深一點?正好,覺得嘴裏沒味道。”
想念她口中的香甜。
她閉上了雙眼,眼角一顆晶瑩的淚珠滑落在他的臉上,她的舌主動的去撬開他的唇縫。
容皓川望著她落淚的模樣,心中一窒,啟唇含住了她的唇瓣。
久久以後,才放開了彼此。
“好了,別哭!”
“媳婦,我很高興,現在躺在這裏的是我,而不是你。”
他說著,隻要她能安然無恙,就算他中一槍又怎樣?
總比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倒在他懷裏,卻無能為力,要好千倍萬倍。
阮晴的眼淚被他這話,給弄的更是刹不住閘,不住的往下掉著,“容狼,容狼……”
“嗯,嗯,多喊幾聲。”容皓川一聲聲的應著,望著這哭的梨花帶雨,此刻眼中隻有他的女人。
阮晴破涕而笑的看著他,想要到他懷裏讓她抱自己,可是介於他的傷勢,硬是撐著手臂不敢離他太近,“好,以後我都這麽叫,容狼,容狼!”
“皓川哥!你醒了?”
正在這時,外麵的蘭彤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了這甜甜蜜蜜的兩人。
方靜慧也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阮晴也在時,微頓了下,隨即笑道,“皓川啊,你醒了?正好,媽讓阿姨熬了粥,你趁熱喝點!”
阮晴看到兩人進來,想要把手從容皓川手裏抽出來,誰料他卻緊緊抓著不放。
她看向他,使了使眼色,想讓他放手,誰料他卻說,“看我幹嘛?去給我盛碗粥,我好餓。”
阮晴聞言,哦了聲,走到了方靜慧麵前,去盛了碗粥過去,打算親自喂。
“嫂子,還是我來吧。”蘭彤走了過來,想要接過她手裏的碗。
本來都是她一直在皓川哥床前守著的,隻是回了趟家洗個澡想要回來晚上再守著他,卻沒想到,回來後他卻已經醒了。
“蘭彤,你先出去,我想安靜會兒。”蘭彤正想去接阮晴手裏的碗,卻聽容皓川倏然開口說著。
她咬唇,忍住了心裏的不快,轉身走了出去。
阮晴去拿了一塊小方巾墊到了他的胸前,才端起碗來喂他,卻見他皺了皺眉,似乎很不習慣這種似曾相識的’待遇’。
記得容靖瑤和容靖皓小的時候,經常這樣喂飯。
容皓川一伸手拿掉了,挑眉看向,舀了一勺子粥送到他嘴邊的女人。
方靜慧望著這兩人,嘴角落寞一笑,兒子長大了,有了喜歡的女人在身邊,她這個做媽的可以放心了。
“你幹嘛?你現在是病人,就不要挑三揀四了。”阮晴說著,拿起那幹淨的方巾幫他擦了擦嘴角,又舀了口粥,喂到了他嘴邊兒。
“就因為我現在是病人,所以你要尊重我的意願。”容皓川說著,握住了她拿勺子的手腕。
“晚上留下來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