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回來後有些無精打采的她,容皓川不由揚眉問著,“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阮晴換上了睡衣後,走了過去,聽他口吻不會是都知道了吧。
“容皓川,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她打量著他的神色,禁不住問著。
“哦,我知道什麽了?”容皓川皺眉笑問著她,這女人,什麽時候敏感度這麽強烈了。
阮晴一看他笑了,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容狼!你跟我說實話,今天晚上的事兒,你是不是都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麽,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容皓川一臉無辜,深邃的眸子看著此時怒氣不小的女人。
阮晴繞過了茶幾,坐到了他的對麵,兩眼一瞬不動的盯著他的表情,“有人用我的手機偷偷給卓寒發了個信息約他出來,後來又有服務員過來說他在蘭花苑有急事等我。”
“但是,我卻並沒有發過這樣的信息,你覺不覺得,很奇怪?”
容皓川聽著她的話,深眸波瀾不驚,“所以,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做的?”
“你覺得呢。”阮晴盯著他,反問。
此時已經夜深了,容靖瑤在裏屋睡覺,她跟容皓川在外麵的客廳裏,所以不用擔心說話聲會吵到女兒。
“那個服務員,回來問了嗎。”容皓川說著,斜靠在沙發上,望著對麵的她。
阮晴雙腿盤膝的坐到沙發上,剛回來的時候,她就去找了,“問了,服務員說是一個眼生的男人過來找的,因為是晚上,也看不太清楚長相了。”
“容狼,你跟我說實話,這件事,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不許騙我!”
容皓川翹唇輕笑了聲,“知道。”
“什麽?!”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阮晴瞪視著他,他知道?他怎麽會知道的?他不是在外頭應酬嗎?
“我知道。”容皓川耐著性子又回答了她一遍,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阮晴莫名覺得口幹舌燥,腦子嗡嗡的,抽過了他手裏喝了一半的水,仰頭喝了幾大口,而後放下水杯,拽起他的袖子擦了擦嘴角。
“容皓川,你很有必要跟我解釋一下,你是怎麽知道的,你知道了以後,都做了些什麽,想了些什麽!”
“如實交代,不然,晚上不讓你上床,你幹脆睡在這張沙發上算了!”
容皓川凝眉笑了下,說著,“好,我說。這沙發太短了,我怕睡著太窩的慌。”
阮晴目測了下這沙發,對於他的身高來說,的確是有些不合適,“別岔話題,快說……”
其實她一出酒店容皓川就知道了,當時容程跟他打電話了。
容程隨後就去找了那個服務員,並讓人把監控調出來看了,有個男的趁著那個服務員在酒店外倒垃圾的時候,讓服務員幫忙傳個話。
當時估計那個服務員也沒有多想,以為或許真的有急事,就去通知阮晴了。
“為什麽我的行蹤你好像都知道?”阮晴不由問著,聽他的話,原來他之前都問過了。
容皓川挑了挑眉梢,說著,“我擔心你,萬一遇到危險,沒人在你身邊怎麽辦?”
“本來,我打算讓容程過去,如果有什麽事,就提前出來給你解圍的。但是卓寒看來也留了一手,就沒有多此一舉。”
阮晴也聽明白了,其實她跟卓寒見麵,容程都在不遠處跟著,知道後來看她沒事了,才撤回去的。
換而言之,如果當時隻有她跟卓寒,就算沒有阿胖,容程也會在關鍵時候出來,隨便找個借口,幫她圓過去?
阮晴揉了揉太陽穴,發現這些男人的腦子都是什麽做的,她壓根沒想那麽多,現在一想,先是覺得後怕。
再者,就是覺得他們每個人的心思都很縝密,卓寒也是,容皓川亦是。
好像,整個事件,就她一個人的心思是最單純的。
“那你知道,這背後是誰搞鬼嗎?”阮晴說著,像他們這種腦子,應該早就一眼看穿了吧。
隻是他們誰也知道,就是不說明,隻是見招拆招。
這,往往要比那些耍陰謀的人還要高級。
容皓川星眸微垂,沒有說話,拿出根煙,點了上。
阮晴咬了下唇,“蘭彤,是嗎。”
“當時隻有媽跟她來過,媽不可能那樣做,隻有她。”
容皓川抽了口煙,眸光繚繞在嫋嫋煙霧中,泛著清冷的光,“最好是。如果是,我會在我父親麵前,親手將她的麵具撕下。讓父親知道,他的女兒如今變成了什麽樣子。”
“不然,我越是反感她,我父親就會越認為,我是在袒護你。”
掐滅了大半截的煙,他坐了起來,輕擁住了她,“媳婦,你暫且忍耐下,來日方長,我會讓欺負你的人,一個個付出代價……”
不管他們是誰,隻要是傷害了她的,他都不會放過。
他會證明自己,以前不能給她的所有保護,以後他會全數補回來。
阮晴沉默著,看來他都看出來了,隻是以不變應萬變。
“不早了,睡吧,媳婦。”容皓川說著,將她直接攔腰抱了起來,抱進了臥室裏。
一大家子又在淵絕山停留了三天,才啟程回去了。
隻是,剛上保姆車。
阮晴猶豫了很久的話,忍不住對容皓川說出了口,“我想跟我媽還有孩子們,回襄懷村住一段時間。”
如果這樣的話,她上方剛的車子就行了,到時候直接去襄懷村的話會近一些。
“幾天。一天還是兩天?”容皓川收回望著兩個孩子的視線,望向了她說著。
“啊?不,我準備住上一段,最少也一星期吧,難得回去一趟,如果就住一兩天,都在路上耽擱了。”阮晴說著,其實早就有這個打算了,隻是一直到現在才有機會說。
容皓川峻挺的眉宇頓時蹙起,一個星期,太長了。
“不批。最多兩天,你看著辦吧。”他低沉的聲音說著,一邊兒幫容靖瑤把要的玩具拿過去。
“為什麽啊?我都好久沒有回去過了,你就讓我回去住兩天嘛,老公?”阮晴坐了過去,搖晃著他的手臂說著。
“我說了,兩天的話,可以。”容皓川蹙眉說著,兩天他還尚且可以忍受,但再久一些,他受不了。
這三年來,他習慣了每天回家都有孩子們的笑鬧聲,習慣了有她每天陪在身邊,猛地讓他一個人待一周,想想都覺得寂寞。
“哎呀,你就別跟我玩文字遊戲了,好不好,我說的最少一周!”阮晴晃了晃他的手臂,撒嬌說著。
“不行,就兩天。”容皓川還是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