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無珠!您能不能不要和周家終止合同?不然的話……我,我也在周家混不下去了……
方剛上前一步,擋在了她麵前,避免這個女人衝撞了阮晴,“表搜,不用理會她,自作孽不可活,這種女人不值得同情。”
“是啊小晴,剛剛媽在外麵都看到了,像這種女人,如果不給她給教訓,以後還是會欺負人的!”阮芳萍也走過來說著。
方剛說的對,跟這種人合作,的確是掉身價!
阮晴望了那女人一眼,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求人都可以挽回一切的話,那是不是誰都可以去隨意的傷害別人?
“走吧,女兒!”阮芳萍說著,將她給拉著離開了。
“媽,既然回來了,我想去容宅看看,你陪我一起吧?”從廟裏出來,阮晴還是覺得應該去看看,於是跟阮芳萍說著。
容家現在是她的家,那麽容宅也就是她的家,這回來了,自然該回去看看的。
“是該回去看看的。媽就不去了,今個媽的一個老朋友說要來看我,我就先回家去了,讓小剛陪你回去吧。”阮芳萍說著,剛剛那朋友說已經來,正在家門口等著呢。
“那好吧,那我去了!”阮晴朝她說著,朝著一旁正在等她的方剛走了過去。
容宅。
“少夫人回來了?呦,您小心台階!”
守門的大爺,笑眯眯的朝她點點頭,又說著,“老爺正好也回來了,就在院子的涼亭裏頭呢!”
聞言,阮晴步子頓了下,朝著那東邊處柳樹下的一座亭子看去,發現容嶽正坐在紫藤椅上,悠閑的喝茶。
阮晴踩著腳下鋪的整整齊齊的青石磚,朝著那八角亭走了過去。
“爸,您也回來了?”
正拿著手壺喝茶的容嶽,看見她回來了,正了正坐姿,“小晴回來了?坐吧,管家……”
管家應聲走了過來,朝著阮晴一鞠躬說著,“少夫人,您想喝點什麽?”
“來杯檸檬汁吧。”阮晴說著,視線看向了對麵藤椅上的容嶽。
容嶽把放在小圓桌上的煙袋拿起抽了口,隨即想起她在身旁,把煙絲磕了到了煙灰缸裏,“孩子幾個月了,是不是快生了?”
“嗯,快八個月了吧。”阮晴想起這些日子,除了方靜慧經常噓寒問暖,容嶽幾乎都不在家,也從未問過一句,今個還是頭一次。
這讓她想起,方夏真曾經在容家待過的那幾天,容嶽可是沒少過去問候。
“小晴辛苦了。這懷孕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何況,你這還是懷了兩個。最近美國那邊事兒有些棘手,皓川絆住了腳才回不來,如果有什麽需求的話盡管找你婆婆!”
容嶽說著,望向了她挺著的大肚子。
“謝謝爸關心,我這邊什麽也不缺。家裏也有我媽陪著,一切都安好。”阮晴邊說著,邊不著痕跡打量著容嶽的臉色。
容嶽聽她提及阮芳萍,臉色明顯變了下。
“對了,爸,我媽本來在華市開了一家小餐館,後來因為些原因開不成了。我知道我們在老城街的地方有一街的店麵,能不能騰出一間給我媽?”阮晴端起了傭人放在桌上的檸檬汁,喝了口說著。
容嶽猛咳嗽了聲,端起小茶壺喝了口,“你媽年齡也大了,還是好好待在家裏養老吧,就別處去拋頭露麵了。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容家連個親家母都養不起。”
阮晴捧著檸檬汁,微笑說著,“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
“隻要我們一大家子都能平平安安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我想等生完以後,讓我媽幫著帶一個,也讓她解解悶。”
容嶽將茶壺放在了紅木小圓桌上,冷著臉說著,“我們容家的孫子,自然會有專人來看護,就不勞煩你媽看管了。”
“……爸的意思,我跟我媽始終都是個外人,是嗎?”阮晴平靜的口吻說著。
容嶽被她的話給堵住了,“咳,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皓川的妻子,我孫兒的母親,自然算是我們容家的人。”
言下之意,你可以是容家的人,但是你母親不是。
阮晴聽著他的話,心中已經大致猜出了他現在對母親的態度,宛然一笑,說著。
“爸。我媽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怎麽好了,您就算看在我的麵子上,看在兩個孫兒的份上,有些事兒,就別跟她計較了,好嗎?”
她的語氣溫軟,一臉笑容,容嶽想反駁卻說出來,移開了視線,說著,“我有些困了,先回房睡會兒。自家裏,你自便吧……”
說著,容嶽起身離去了。
阮晴在他離開後,嘴角的笑意漸漸落下,端起檸檬水又喝了口。
希望,等兩個孩子生下後,可以慢慢抵消掉這些陳年恩怨吧。
“小剛?走,我們回我家吧。”她放下了玻璃杯,起身朝著容宅門口走去。
阮晴回到阮家時,還未進門,就聽到屋裏有人在說話。
“芳萍,我最近真的快受不住了!容老爺子隔三差五的就讓人去問我話,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當初我聽說,小晴嫁到了容家,我心中就嘀咕,這事兒又能瞞的了多久?這,可不就眼瞅就瞞不下去了嗎……”
“阮紅姐。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是我的錯,才會讓你這麽多年來背負這種心裏壓力,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是無辜的,小晴也是無辜的。”
“如果,這件事瞞不下去了,你就照實說吧,不管發生什麽,我都能夠承受的起。”
屋裏兩人的談話,一字不露的傳進了阮晴的耳朵了,她心頭下意識的驟緊。
這麽說來,媽果然還是有事兒瞞著她了?
可是,還能有什麽事兒瞞著,這爸和容蘭的事兒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這事兒又不能怪她,為什麽媽的語氣聽起來,卻好像很自責的樣子?
“芳萍,這,皓川已經跟小晴結婚,孩子都快出生了,這個節骨眼上說出來……你讓他們怎麽辦?”
“小晴那麽在乎你,如果知道的話,會怎麽想你呢?”
阮芳萍聽起來有些痛苦的聲音說著,“我能有什麽辦法嗎?容嶽步步緊逼,不就是不想放過我?他讓人砸我的店,逼我離開華市,不就是警告我嗎?”
“我現在其實什麽都不怕!隻要他不遷怒小晴就好,哪怕是我把這條命賠給他都沒有關係!”
就在兩人說話時。
突然門被打開了。
被打斷的兩人,同時將視線看向了門口,隻見,阮晴正站在門檻處,視線筆直的望著阮芳萍。
“媽……”
“小晴?!”
阮芳萍頓時坐了起來,驚訝的望著她,心裏犯虛著,也不知道她聽進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