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眼角猛的跳了下,雙手下意識的護住肚子,用力往外一推,好重!
那背包被她的手擋了下,咣一聲砸了到了地麵上!
一聲沉重的悶響聲!
這背包裏根本就不是東西,而是石頭!
這女人居然背塊石頭砸她的肚子?
“你是誰?!”
阮晴驚呼聲,雖然手被砸疼了些但好歹肚子沒事兒,“來人哪!有人嗎?”
這身材嬌小的女人,把墨鏡摘了下,那一雙陰毒的眼的盯著阮晴,陰笑了聲,“阮晴。你把我的孩子弄沒了,自己卻想生下孩子?我跟你說,沒門!”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方夏真。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在找機會,怎奈阮晴出門都有人保護,她苦苦尋不到機會,今天,終於被她等到了!
她也想過把阮晴從樓梯上麵推下去,讓她嚐嚐和自己一樣的痛苦,可是條件不允許這私立醫院到處密封甚嚴,根本不見台階,除了這個她一時想不到別的。
“方夏真?”阮晴低呼了聲,“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的孩子為什麽不能生?上次是你養母苦苦哀求容皓川,才勉強放了你一回,你現在卻還要作繭自縛!”
方夏真是心理扭曲了?
她的孩子本來就來路不正,沒生下來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居然還敢跑到她麵前來?
“嗬!我有病!?明明是你嫉妒我懷了皓川哥的孩子,才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怎麽會流產!”
方夏真嘶吼著,彎下腰去撿地上的包,她帶不進東西來,所以就臨時去後院裏撿了顆大石頭,雖然有些重,但是心裏的恨遠比這塊石頭要重的多!
阮晴看著她又撿那黑包,後退了步,貼住了牆,朝兩側望了望,倏爾當看到那經過的護士時,大喊了聲!
方夏真不跟她囉嗦,眼看著有人過來了,也不再費力去撿那沉重的包,直接去拉扯阮晴,想把她按到地上!
“喂!你幹什麽?容夫人……”那護士看著不對勁,拋下手裏的病例夾子就朝著她們跑過去。
阮晴望著已經到跟前兒的方夏真,眼底泛起一絲冷光,倏然伸出手,出其不意的揪住了她的頭發。
“啊……”方夏真痛呼了聲,伸出去準備拉扯她的手,趕忙收回捂住了自己的頭發,想不到,以為會顧及身子不敢貿然動手的阮晴,居然主動打自己!
阮晴的力氣很大,她感覺自己手心好多斷裂的頭發,但是依舊不打算鬆手,隻有不鬆手才能讓方夏真沒有功夫還手。
直到護士跑了過來,阮晴才鬆開了手。
方夏真痛的眼淚直流,蹲在地上捂著腦袋,伸手一抹,一大片的血跡,她咬著牙看向阮晴,一把推開了擋到中間的護士!
卻就在她要朝阮晴衝過去時,阮芳萍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上前一把就勒住方夏真的脖子,“我也說我洗手間的門怎麽打不開,原來是你個臭妮子給我擋住了門!”
“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偷懷了我女婿孩子的不要臉女人是吧?”
“行啊,今個讓我撞上,我就把賬給你一塊算算!”
阮芳萍本來是看著阮晴進去檢查了,才想著抽空去個洗手間,反正有醫生在也沒什麽事兒,誰想著,門被外麵拿東西給頂住了讓她出不來。
她撞了好一會兒才給撞開的!
護士已經叫來了安保了,並扶著阮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容夫人,你深吸一口氣,看看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黃大夫馬上就過來了!”
阮晴呼了口氣,搖了搖頭,“還好……”
雖然那一陣子肚子有些發緊,不過這會兒緩過來已經好些了。
很快外麵的保鏢走了進來,上前就把方夏真給製服了!
方夏真這才喘了口氣,剛才差點被阮芳萍給掐死!
這娘倆居然一個比一個下得了狠手!
專門為阮晴檢查的黃大夫一路跑著走了過來,想不到才離開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居然會發生這種事兒。
這是在她們醫院從未有過的,她也沒想到,不然的話肯定會寸步不離跟著容夫人的!
“容夫人您還好嗎?我再幫您檢查下,看看有沒有事兒!”黃大夫驚慌失措的說著,如果容夫人在她醫院出事的話,那麽不光是她,就算整個醫院怕是都脫不了幹係!
阮晴躺在床上,又做了個檢查,黃大夫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沒事,隻是剛剛有些宮縮厲害,休息下就沒事兒了……”
“容夫人,這樣吧,您就在隔壁的病房先休息會兒,等到完全恢複了再回去吧。”
阮晴點了點頭,輕輕閉上雙眼,緩緩舒了口氣。
下一刻,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阮晴,你怎麽樣!有事沒?”容皓川急切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阮晴還躺在檢查床上,閉上雙眼苦笑了聲,“我沒事,孩子也沒事,虛驚一場。”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呼,容皓川低沉的嗓音繼而說著,“不行,這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放過她,誰求情也沒用!”
“媳婦兒,以後不管去哪兒,除了在家裏,外出哪怕上洗手間也要讓人跟著,知道了嗎。”
阮晴輕嗯了聲,“我知道了,別太擔心了,我沒那麽脆弱的……”
她和母親很早就相依為命了,家裏沒有男人,所以她們遠比別人想象的要堅強許多。
容皓川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聽到方夏真再次出現時,心猛地一驚,“對不起,我沒能在你身邊……我會盡快把這邊的事做完,早日回去陪你的。”
“知道了,你也別太急了,我沒事兒的,以後會加倍小心的。”阮晴反倒安慰他說著。
他有他的事,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候陪在她身邊的,她並不怪他。
掛了電話,阮晴從檢查床上起來,阮芳萍已經走了過來,扶著她起來。
“閨女,都怪媽,媽不該去洗手間的!”阮芳萍心中暗暗自責的,她就該寸步不離的跟著的。
阮晴則是笑了聲,跟她一起去了隔壁的病房歇息著,“媽,我倒是覺得,早日拔出這個隱患未嚐不好。”
“方夏真應該是早就暗處跟著我了,她一直找不到機會,所以我們也一直不知道。現在拔除這個炸彈,我的心裏倒是挺輕鬆的……”
阮芳萍冒著冷汗的拍了拍胸脯說著,“你呀,倒真的想得開!不過還好,虛驚一場,你沒事就好,我外孫沒事兒就好!”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丫頭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居然會想到要來害你的孩子,真是喪心病狂到了極致!”
阮芳萍不解氣的罵著,這小晴和皓川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這丫頭居然嫉妒到這份上,還真是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