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到家了?”沒響幾聲,容皓川就接了。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阮晴看到方剛開車子過來,直接先上了車。
電話那頭,容皓川過了會兒,才慵懶笑道,“你確定?我現在跟客戶在泡澡,不過,如果你想跟我洗鴛鴦浴的話,我可以先去包間等你。”
阮晴愣了兩秒,決定還是在電話裏說。
“容皓川,你是不是對衛瀚文的公司下手了?”
容皓川那邊沉默了少許,原來給他打電話就是因為那個男人,“有膽子跟我搶老婆,就該有膽子承受。怎麽,他去找你了?我還真以為他是硬骨頭,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不管怎麽說!容皓川,人家隻是說說而已,後來也沒有再聯係過我,你這樣就把人家公司給弄垮了,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些?”
阮晴坐在副駕駛上,衝著電話吼著。
“阮晴,你現在為了別的男人跟我吵?你就不怕我遷怒到他身上,拔的他連根都不剩?”容皓川哼笑了聲,說著。
“你……”阮晴被嗆的無言以對。
“想找我談的話,好。我現在想洗鴛鴦浴了,你過來,地址我現在發給你,見麵我們再談!”說完,容皓川就徑自掛了電話,把地址給她發了過去。
阮晴收到地址後,讓方剛把車子開過去。
“表嫂,雖然我不知道什麽事兒,不過,表哥這個人雖然在外人麵前軟硬不吃。不過自己人麵前,還是吃軟不吃硬的,你有求與他,就溫柔點跟他說,一定會見效的!”
方剛邊開車,邊朝身旁的她說著。
阮晴沒好氣的說著,“可是,這次他太過分啊!這不就是以大欺小,欺負人家嗎?人就是給我表達了份心思,他居然就把人家公司給弄垮了……”
方剛恍悟,說著,“原來這樣啊,那也怪不得表哥啊!那個男人也太自不量力了,喜歡就藏在心裏好了,居然還膽大包天的跟表嫂表白,弄垮他活該。”
“……”
阮晴默默看向方剛,扯起嘴角說了句,“你們還真是一家人。”
容家的人,好像骨子裏都有一種傲骨,容程是,方剛也是。
待到了桑拿城。
阮晴進去後,直接往裏頭走,被前台給攔住了,“不好意思,女士!您有貴賓卡嗎,我們這裏沒有貴賓卡是不得進入的!”
“哦,我老公在裏邊!”阮晴朝前台小姐說著,拿出手機,剛準備打電話,裏麵走出了一個服務員,向她走了過來。
“阮女士嗎?容總說了,讓我帶您進去……”
阮晴收起了手機,看了眼前台小姐,她立刻讓開了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的老公是容總。”
剛走至浴池門外,這位帶她來的服務員,引她朝裏側的一個更衣室走去,禮貌的說著,“阮女士,請先去裏麵換衣服,然後直接進去就行了,我先下去了,有事兒您喊一聲。”
阮晴點了點頭,朝著更衣室走去。
合著,就是穿衣服不讓進去唄,從櫃子拿出一套女士浴袍,換上拖鞋,這才進了浴室去。
見容皓川一麵,還真是費事。
繞過影壁牆,阮晴發現裏麵很大,幹淨寬敞豪華的水池裏,容皓川正端著一杯紅酒,裸著上身,泡著裏麵。
“來了就脫衣服,下來。”他抬頭望了她眼,拿起酒瓶又倒了杯紅酒。
阮晴站在池子邊上,望著清澈的隻有一層霧氣的水池裏,而他正泡在裏麵,她的視線不由往水裏一看。
發現他腰上還係著條浴巾,她小小噓了口氣。
“看什麽,還不下來?”容皓川端起了杯紅酒,朝她說著。
阮晴反倒是拽了拽浴袍,她來的時候沒想那麽多,畢竟誰泡澡穿衣服啊,這會兒覺得,她就這麽下去,有點虧得慌。
可是,又不能穿著浴袍下去。
正在糾結之時,容皓川朝她撩了下水,“脫個衣服,還磨磨唧唧的,這裏又沒有外人,你到底在猶豫什麽?”
阮晴歎了聲,背過身去,緩緩將身上的粉色浴袍脫下,用皮筋將頭發砸成一個包,免得掉落到水裏。
她一隻腳小心的伸進浴池了,待身體完全浸泡,才慢慢轉過了身來。
轉過身來才發現,容皓川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過來這邊,不然紅酒我怎麽給你?”他晃了晃手裏的紅酒杯,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阮晴搖頭,臉頰因為熱氣有些泛紅,“算了,就在這裏吧,紅酒我不喝。”
“是嗎?那就不要談了,離我那麽遠,談什麽我也沒心情。”容皓川淡淡的口吻說著,將紅酒杯放在了池邊兒的盤子上。
此刻,阮晴隻覺得有種想掐死他的感覺。
百般無奈下,她幹脆歘的下,從池子中站了起來,朝著他走了過去,坐到了他旁邊,“容大總裁,現在可以說了吧?”
容皓川這才算滿意的抬了抬唇角,把紅酒杯遞給了她,“你倒真是善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男人,願意這麽聽話。”
“……你!”
阮晴被他一句話堵得心火直冒,“容皓川,就算衛瀚文不該說那些話,可你也不能做的那麽絕啊?”
“我跟他好歹認識在先,他對我舊情難忘,本身也錯不在他,現在,你把人家折騰成那樣,以後,萬一再見麵,你讓我怎麽麵對他?”
容皓川不急不緩的望著她,說著,“錯,我們先認識的,還有情書為證。”
“……”
阮晴又被憋了住,噎了好半天,才說著,“好了,你趕緊打電話給你的人,讓他們不要再針對衛瀚文的公司了!”
容皓川端起紅酒給她,又跟她碰了下杯子,“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容皓川……”
“放心,我答應你了,就不會食言。別提別的男人了,難得你跟我洗個鴛鴦浴,說點別的吧!”容皓川岔開話題,現在一點都不想再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
“現在打,我怕你明天忘了!”阮晴深諳他的狡詐,所以她要盯著他打。
容皓川深眸半眯起,“阮晴,別再提他的事,我說了答應你就不會忘。如果你再提有關這件事一個字,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把他的工廠給夷為平地。你可以試試。”
阮晴頓時安靜。
他這才平息了火氣,喝了口紅酒,長臂一伸撫上她圓潤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