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笑了,看向了這位提問的記者,“你說的對也不對。有的人也許聽說過,容阮兩家的親事,是很早就定下的,所以,這對阮家並不是什麽意外之事。”
“我選擇是原諒,是因為,婚姻並非兒戲,既然我們選擇在一起,就該一起去麵對未來的所有風雨,而不是因為這點挫折就輕言放棄!”
她的聲音,不卑不亢,還要謝謝記者們的提問,反倒讓她把緊張都拋到外太空去了。
這麽麻辣的提問,哪裏還會有心情去緊張?
“好了。一會兒拍賣會就要開始了,提問就先到這裏,各位請先到這邊來吧!”穿黑色製服的男人,一看時間差不多了,招呼來保鏢開始護送容皓川和阮晴進場。
容皓川望向身邊的她,眸光如一泓柔泉凝視著她,輕聲在她耳畔說著,“媳婦兒,謝謝你的諒解,此生能娶你為妻,我容皓川,足矣。”
這誓言,怕是任何女人聽了,都得感動半天。
卻聽。
阮晴呼了口氣,終於離開那些記者了,她這才看了看腳上的高跟鞋,朝他說著,“別跟我提以後了……我鞋鉤脫落了,先幫我扣上好嗎?”
剛剛太緊張了,走的急了些,還好是裙擺有些長遮了住,不然真狼狽了。
容皓川聞言,望她腳上一看,白色的高跟鞋上的細帶脫落,薄唇微微一笑,對後麵的保鏢擺了下手,示意先停下。
然後,親自蹲下身去,將她的鞋帶扣回原位。
容皓川這一屈尊降貴,原本消停的媒體,頓時不顧保鏢的攔截,拿著攝像機就一陣猛拍!
阮晴望著蹲在自己腳下的他,那麽高貴桀驁的他,就這麽當著所有人的麵,蹲在底下給她扣鞋扣,臉上不由的浮起甜蜜的笑容。
看來記在她小本本上,不肯單膝跪地這件事,可以就此抹去了!
容皓川隨後起身,輕摟著她的腰,朝著前麵的拍賣席位走去。
終於在拍賣席上坐好,阮晴小小舒了口氣,感覺嘴角的笑容都快僵住了,一轉頭,正巧看到了,也已經過來的嚴擎軒,身邊還帶兩位美女。
這男人倒也真是高調,人家都帶一個,他倒是也不怕張揚,居然公開帶兩個,左擁右抱,絲毫不怕別人怎麽看他。
意識到她的目光,嚴擎軒做了飛吻的動作,朝她拋了個媚眼。
阮晴搖了搖頭,坐好,身旁的容皓川遞給了她一份拍賣單,“你看看,估計第一部分字畫拍賣你沒興趣,第三輪還差不多,你且看看有沒有看上眼的,至於拍賣價反正我們一直是最多的。”
“那我們拍來的東西呢,都放哪兒了?”她翻看著拍賣單上的幾件物品,這次看來也是下了血本的,有幾樣雖然不懂,但是看介紹好像很牛掰。
“有的留著,有的捐獻給了博物館。”容皓川說著,身旁的位置,簡潤帶著簡耀華落座了。
阮晴看到他們來了,打了聲招呼,“簡大律師,你怎麽也來了?耀華,又見麵了!”
“當然得來了!我們簡家也是在華市數的上號的,這種場合當然不能缺席了。”簡潤朝她揮手,笑笑說著。
簡耀華也朝她輕輕一點頭,剛剛記者提問的時候,他一直在一旁聽著,著實為她捏了把汗。
不過,她遠比他想象的,要堅強的多。
第一輪拍賣很快開始了。
果真如容皓川所料,阮晴不怎麽感興趣,因為都是些字畫之類的,她看不懂,也就不裝清高了。
簡潤倒是拍了一幅吳冠中早年作品的山水畫。
她注意到,有些人卻叫價叫的很歡,不知是否真的懂,舉牌一次五十萬,倒是舉的樂此不疲,好像非要勢在必得。
這一輪,一共五樣拍賣品,後麵負責舉牌的容程,在容皓川的授意下,隻拍了一樣。
阮晴注意到,容皓川隻要一舉牌子,很少有人再舉。
第二輪,是瓷器。
聽著拍賣師的介紹,阮晴雖然不太懂,這容家老宅的瓷器,要比這拍賣的精致多了,為什麽這些人還願意往裏頭砸這麽多錢?
不過想想,這既然是慈善拍賣,這些人可不就是來砸錢的?
洗手間內。
阮晴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舒了口氣,坐的腰都酸了,補了補妝容,剛把粉餅盒塞回了手包裏,一轉身,嚇了一跳!
倏見,嚴擎軒叼著根雪茄站在女洗手間門口,毫不掩飾的視線赤裸的望著阮晴,“今天你真美……”
“多謝嚴總誇獎,隻是,這守在女洗手間誇女孩子,是不是顯得的太過殷勤了?”阮晴看見是他,敷衍的笑了聲說著。
這個男人,還真是無孔不入。
“嗬,紳士風度?老子從來就不屑那些道貌岸然的東西。”嚴擎軒吐了口白色煙霧,望著她那纖細婀娜的身姿,黑眸暗了分,“阮晴,你還是第一個我想睡很久,卻一直沒睡到手的女人。”
阮晴聞他的話,驚訝的以為自己聽錯了,失笑了聲,“嚴總,兄弟妻不可欺,您注意下言辭。”
“我TM的跟容皓川不是兄弟!是對手!”
嚴擎軒看著她走了出來,朝她走近了一步,狂野的胡須隨著他的笑容微微一揚,“阮晴,你等著,終有一日,我會強過容皓川,到時候他的所有東西我都會搶過來,包括你……”
阮晴後退了步,皺眉避開了他滿是雪茄香氣的氣息,說著,“是嗎?那我就等看看嚴總如日中天之時,會是何等的輝煌。我先走了,告辭。”
說罷,她朝著前麵的洗手間拐進出口便走去。
她剛出去後,發現容皓川就在外麵站著,見她出來,拉過她的手,朝著拍賣前的席位走去。
“嚴擎軒跟你說什麽了?”容皓川低聲問著,他注意到嚴擎軒也不在了,就猜到他可能回去找阮晴。
阮晴攏了攏裙子坐好,望向他,“他說,他要搶走你的一切。”
容皓川冷哼了聲,摟著她腰的手一緊,低沉的嗓音說著,“想搶的不止他一個人,他算老幾?”
他做上容家總裁的位子後,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嫉妒他,隻是,哪又怎樣?
阮晴攏了攏耳邊的碎發,輕靠在他的肩膀,小聲說著,“容皓川,其實沒那麽在乎你們容家的背景家產,有時候我想,如果你個窮小子,或許我們還可以過得輕鬆點。”
容皓川低頭望著她,吻了吻她光潔的額,“相信你的男人,開疆擴土,守護祖業,我還是做得到的。容家的一切,我有責任守護,而你身為我妻子,我更有責任去守護!”
他會讓那些覬覦他財力,覬覦他女人的人都看到,他容皓川是如何一腳一腳把他們踹進泥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