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空嗎,跟我吃個飯吧?”衛瀚文望著她,溫和笑道。
阮晴腳步定在了原地,身後的男人已經離的很近,近到她可以嗅到玫瑰的香氣。
老天……
你就喜歡捉弄人是嗎?
以前她沒一個男人愛,怎麽現在,一個接著一個?
可偏偏,她已經是蓋了章的。
“瀚文?你,你怎麽在這裏?”阮晴無奈之下,咬牙笑著轉過身來,望著玉樹臨風的衛瀚文。
“哦,是我求秋婷告訴我的,她說要不是這幾天在外頭出差,早就過來找你了。”衛瀚文靦腆笑著,每次看到阮晴,他都不敢直接看她。
阮晴聽著,心裏給秋婷記上了一筆,明明知道她已經結婚了嗎?送這桃花過來,她怎麽受的起?
“瀚文,那天的話,我覺得我已經說清楚了……你?”
“阮晴,這束玫瑰花,是我一直想要給你卻一直沒機會,你拿著,但是不要有心理壓力!”說著,衛瀚文把花塞給了她,指了指路邊停著的一輛現代。
“走吧,我請你吃飯,有些話,我想跟你說。”
就在前麵不遠處停著的邁巴赫上。
容皓川麵色陰冷的望著著兩個人,自己等了這麽久,她卻要上別的男人的車?
容程說的沒錯,自打這個女人嫁給他,好像以前的黴運解鎖了,桃花運反倒是越來越旺了。
“容哥!嫂子要上他的車了,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容程幹著急的喊著。
卻聽,容皓川咬牙切齒的說了句。
“不用。跟著他們。”
“是,容哥!”
容程說著,一踩油門轟的一聲,衝到前麵路口去調頭。
高檔日式餐廳。
“小晴,前幾天的事,我也聽說了,看到你沒事我也安心多了。”衛瀚文望著麵前坐著的阮晴,緩緩說著。
本來他的心裏就一直放不下阮晴,這一聽她出事,心中更是不安,所以才會一時衝動想要找她好好談談。
因為有些話,如果不說出來,他怕會遺憾一輩子。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阮晴麵對別人的關心,向來是不好意思拒絕的,雖然今天的這頓飯,有些讓她出乎意料。
“小晴,雖然我這個外人,沒有資格去評判別人的對與錯。”
衛瀚文手心兒都是汗,鼓了鼓勇氣說著,“可是如果,他對你不好的話,你可以從他身邊離開……我知道他容家身家不菲,我還不及他的萬分之一,但是,最起碼,我可以保證,我能一輩子對你好!”
阮晴聞言,一愣,想不到衛瀚文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隔壁。
兩人的談話,一字不露的進了他們的耳朵裏。
容程望了眼,俊臉陰靄的容皓川,輕咳了聲,“容少,這小子夠大膽的啊,居然撬老婆撬到您跟前兒了!”
哢嚓一聲,容皓川手裏的棕竹筷被掰折了,唇角揚起抹冷笑,“容程,去查查,這小子什麽底細。”
上次沒追究是看在阮晴的麵子上,但這次,就別怪他了。
容程點頭,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隔壁。
阮晴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瀚文,別這樣,不管怎麽說,我跟他還是夫妻,而且……”
雖然她確實動過離婚的念頭,也不止一次的容皓川說過。
但是阮芳萍說的對,感情這種事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容皓川的選擇傷到了她,甚至她知道,這條疤痕一輩子都會留在她的心底。
可是,冷靜下來想想。
容皓川並不是不愛她,她不管再怎麽樣,都無法否定容皓川對她的感情。
同樣,也無法否定,自己對他的愛。
“而且,我雖然恨他,但是也愛他。所以,我沒辦法跟他徹底分開,瀚文,謝謝你對我的坦白,也謝謝你一直惦記著我。”
阮晴深吸了口氣,歉疚的微笑著,“但是對不起,請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隔壁的容皓川,原本晦暗深邃的眸子,在聽到她的話後,驀然一亮,唇角的冷笑漸變成柔笑。
她說,她愛他?
還從未聽她說起過。
以前他很不屑男歡女愛,但是此刻,才知道從在意的人嘴裏,聽到這個字。
有多麽的悅耳動聽。
“容程,先放他一馬吧,念在他讓我聽了句還算順耳話的份上。”容皓川挑唇,緩了緩,說了句,“不過,如果他再纏著阮晴,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另一邊。
衛瀚文聽著她的拒絕,落寞的望著她,“小晴,你愛他,可是他呢?他那種身份的男人,應該從不缺愛他的女人,你這樣癡心為他,值得嗎?”
阮晴淡淡一笑,搖了搖頭,“瀚文,不是你想的那樣。”
隔壁。
容皓川聞言,直接一砸桌子,“容程,不用等了,一個月內,我要看到他的公司破產。”
容程愣了愣,這怎麽一會兒一個樣?
不過,隨即點點頭,早該的嘛,這小子居然公開搶容哥的老婆,讓他破產都是小意思了!
緊接著,容皓川牆角聽夠了,也不想再聽了。
堂而皇之的站了起來,撩起簾子走出了包廂。
“小晴,我承認,男人當中他的確是鳳毛麟角,可是,他能丟下一次,就能丟下你第二次,你覺得這樣的男人,能依靠一輩子嗎?”
衛瀚文歎了聲,做著最後的挽留。
他在聽到容皓川拋下她救自己的妹妹時,心中很是氣憤,他認為,這樣的男人,根本沒有資格去擁有阮晴。
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就算再富有又算的了什麽?
“我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如果你跟他離婚,我不介意,我會像以前一樣待你,因為你值得!”
阮晴心中喟歎了聲,想要拒絕,卻又不知該怎麽開口,
衛瀚文這話剛落,就看到簾子被掀開了,那似帝王般,天生自帶強大氣場的男人,走了進來,深邃的眸似刀般冷冷的刮過他。
“衛先生不覺得,仗著自己有點小家財,在別人老婆麵前說這種話,很自不量力嗎?”
容皓川看了眼,看似文質彬彬的衛瀚文,薄唇勾起絲冷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