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來的時候,沒有給她別墅的鑰匙啊!雖然看起來這進門還需要輸密碼的,可不管怎樣,她怎麽進去啊!
阮晴無奈的再次撥打容皓川秘書的電話,但是,幾次撥打,這秘書居然也不接?
這什麽秘書啊,怎麽跟容皓川一個樣子?
這容皓川的私人電話好像很神秘似的,她問了幾次都沒問出來。
眼瞅著富麗堂皇的別墅進不去,卻隻能在門口挨凍。
一直等到,晚上十點鍾,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才開了過來。
路燈下,抱膝瑟瑟發抖的阮晴,被刺眼的燈光一照,才站了起來,麻木僵硬的身子讓她緩了好一會兒。
看著車子緩緩平穩的駛進黑色的鐵門,她這才跟著走了進去。
車子一路開進了車庫裏,順帶的,阮晴也咋舌的看到了一車庫的名車,跑車,摩托,自行車,全是價格昂貴的牌子。
她不由想,等什麽時候容皓川惹急了她,把這些車都給買了,她估計也能混個億萬富翁……
“容皓川,你讓我等到現在,是不是該有一句道歉?”喊住那個一再忽略她的男人,阮晴很生氣。
如果他能有禮貌的說一句對不起,她阮晴也不是不識大體的女人。
容皓川走出了車庫,並未搭理這說話的女人,一路朝著別墅正門走去,飛速的按下密碼,走了進去。
阮晴想跑過來看,怎奈那男人已經按完了。
“把密碼告訴我,這裏的,還有大門的。”望著那忽視她的男人,她據理力爭著。
容皓川總算是挺住了步子,緩緩轉身,看著那氣的不輕的女人,有條不紊的說著,“合約沒有這條。”
阮晴氣結,誰會詳細到寫密碼她也要有共享權?
“容皓川,這一個月我有權利住在這裏,自然也該有權利享受這裏進出的權利,這條還需要加進合約嗎?”
將外套脫掉掛在衣架上,容皓川鬆開了領結,冷瞥了她眼,“我不覺得一個外人,配擁有我家的大門密碼。你不是有我秘書的電話,我什麽時候下班,你問她就好了。”
外人?
嗬,阮晴清晰的感覺到,沒有什麽時候比此時更能體會,什麽是真正的外人。
容皓川。
你最好別有一天別落在我手裏,不然姐分分鍾虐死你!
暗罵了聲,阮晴換了鞋子,在樓下轉悠了圈,發樓下都是餐廳,客廳,主臥應該在二樓。
她在找自己的東西,不知道被安置在了哪個房間?
看著容皓川進了樓上的一間房,她也緊隨其後。
進門口,發現容皓川正在脫衣服,看著她進來,他並沒有停止動作,襯衫扣子一粒粒解開,露出了那緊實的胸膛,尤其,那八塊腹肌很是打眼。
“你進來做什麽?”褪去襯衫,他深邃的眸回頭看著她,眸光忽明忽暗,“難道,想盡你妻子的職責?”
“我的東西呢?我找遍了所有的屋子都沒有發現,就差你屋裏了!”阮晴說著,暗暗咽了口唾液,視線來回打著轉轉。
東西呢?東西呢?
晚上,她要換衣服睡覺,手機也要充電,可是行李箱卻怎麽也找不到!
瞅了瞅這收拾平整的房間,她的東西呢?
不會是在櫃子了吧?
“女人。別隨便碰我的東西!你不會以為,你的那些破東西會進的了我的家吧?”容皓川望著這翻來翻去的女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著。
阮晴頓時豎起了耳朵,睜大雙眼,看向了這頭身後的狼。
“你,說什麽?再跟我說一遍?!”
他輕呼了口氣,懶懶的坐在了沙發上,裸著胸膛點燃了根煙,慢絲條例的說著,“東西,我讓人扔了出去。”
“容皓川!你瘋了!”
“不對啊,管家明明說搬進來了啊!”
阮晴難以置信,不,不可能,那是她的全部家當,怎麽可以!
“是搬進來了,我又讓人扔出去了。”容皓川從來都覺得,看不順眼的東西,就該扔掉,包括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個月後,一樣得扔。
阮晴感覺此時的氣血一下子都湧上了頭,憋得兩眼通紅,怒火止不住的翻湧而上,大叫了聲,衝著這沙發上安然坐著的男人就衝了過去!
“你這頭該死的惡狼,老娘不發威,你就這麽欺負是吧!”
她隻覺得怒火攻心,不受控製的想要將眼前的男人給撕扯了!
容皓川眉頭一凝,閃身一躲,卻還是被撓出了一條血絲。
俊臉頓時陰沉如墨,這女人的貓爪子還挺鋒利,抓住她又撓過來的手,猛地翻身壓在身下!
“你缺什麽東西,我幫你買就是!發什麽瘋!”
他有潔癖,不喜歡那些不幹不淨的東西進自己家,再說,她隻是住一個月,那些東西完全沒必要搬進來。
阮晴使勁想要掙脫,卻怎麽也掙脫不開這男人強大的力道,怒火讓她憋得眼淚都出來。
那些東西是她工作三年攢下來的,有很多都不是金錢所能代替的。
晶瑩的淚花從眼角滑落,輕輕的抽泣聲響起,容皓川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自從那次見過她哭,就像是有了後遺症,一看見她哭,心就有些控製不住的亂了。
“哭什麽,我不答應幫你買了?今晚先湊合下。”不覺得,他聲音輕柔的哄了句。
阮晴掙脫開了他的鉗製,深吸了口氣,擦了擦眼淚,強忍住還要蔓延的淚水,跑了出去。
她像個瘋子一樣,找遍了整個別墅群的垃圾存放處,卻都沒有找到她的東西。
直到筋疲力盡,才走了回去。
能堅持到現在,她已經算是堅強了。
隨便進了間客房,阮晴進了浴室,淚水再次流淌而下,自從遇見這個該死的男人,一切都變了!
疼她愛她的母親,變得開始不再理解她。
如今,她經營了三年的家當,也頃刻間一無所有。
仿佛踏上了一條孤路,這條路,而隻有她一人。
婚姻?
哈,她更是沒有嚐到一絲絲甜蜜,哪怕是假裝。
冷靜過後,阮晴很快的恢複了理智,東西沒了可以再添,因為就算她再哭再鬧東西也回不來了。
收起眼淚,她再次敲開了容皓川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