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請喝酒的姐姐
王豆豆美美地吃了幾個大包子後,就倦意來襲,早早睡覺去了。
王小飛盤坐在床上,運行基礎呼吸法,一絲絲涼意透過毛孔進入他的體內。
被過分壓榨的細胞將這些能量吞噬,身上的酸楚,漸漸消失。
王小飛能感覺到,這次吸收宇宙能量的速度相比昨天,有了很大的提高。
看來這次危急時刻的全力以赴,為自己帶來了不小的好處,王小飛心中暗想。
就像健身時,隻有一次次將肌纖維撕裂,才能讓其變得更加強壯,細胞也是這樣,隻有一次次將之榨幹,它們才能變得更加強韌。
強大需要付出代價。
就像一首歌唱的那樣,不經曆風雨怎能見彩虹,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一個小時後,身上的疼痛感已減了大半,王小飛從修煉狀態中退了出來。
他下了樓,向著紅藍KTV走去。
夜風清涼,繁星點點,巨大的太陽能路燈,像是一個個高大的巨人,立於道路兩旁。
一輛警車呼嘯而過,嘟嘟地警笛聲引得路人駐足。
“誒,你聽說了嗎?”警車走遠後,一位幹瘦大媽神神秘秘地對著另外一位大媽說道。
“聽說什麽?”白胖大媽問道。
幹瘦大媽瑤瑤頭,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樣:“三十二樓的小張,就是菜場賣菜的那個張全山,他不有個十歲的兒子嗎?”
“我知道啊,虎頭虎腦,挺可愛的一個小孩子。”
“唉,前幾天失蹤了。”
“然後呢?”
“張全山和他媳婦快急瘋了,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他們夫妻倆滿世界的找啊。”
“結果你猜怎麽著?”幹瘦大媽左右瞄了瞄,然後降低了聲音:“第二天發現,人在九元河上飄著呢,已經沒命了!”
“啊?”白胖大媽張大了巴。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救援隊把孩子的屍體撈上岸,翻身一看,發現孩子的兩個眼珠被挖走了!”
“老天啊!這是誰幹的,這得有多大的仇怨!”
“現在還沒找到凶手呢。小張本本分分的,脾氣好,哪次見不是樂嗬嗬的,他肯定不會與人結怨。我看,這就是無妄之災。最近不太平啊!”
雖然他們倆個說話時故意壓低了聲音,但以王小飛現在的聽力,即使隔了幾十米遠,依然聽得地清清楚楚。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張全山一家住在九棟,也在政府安置二區,去菜場買菜時常能見到。
王小飛記得他兒子叫張小虎,常在小區門前的空地玩。
那個孩子就這麽沒了?難怪張全山的菜攤好幾天沒開張了。
“最近S區的治安越來越差了,為了小豆芽的安全,得早點搬離這裏啊。”王小飛心中暗下決定。
……
……
走進KTV,王小飛發現了很大的變化,以前趙東來的那些狗腿子不見了,一些新人取而代之。
裏麵的裝飾也變了,大廳內那些透著古歐洲皇室風格的雕塑被挪走了,牆壁上金碧輝煌的壁畫被新刷的淡藍色牆漆遮蔽了,多個小巧精致的盆景置與大廳各個角落……
紅藍KTV儼然從以前的土豪風變成了透著自然氣息的田園風。
“你來啦。”黃一茜的嬌笑聲傳來。
“紅藍KTV的變化真大。”王小飛回過神,望著向這邊走來的黃一茜,撓頭笑道。
“哎呦,恭喜恭喜,升官了呢。”
王小飛瞧見她胸牌上的經理二人,接著調笑道。
“都得感謝藍姐。”黃一茜沒有絲毫扭捏,大大方方地回道。
黃一茜和趙東來在時,那些喜歡拍馬屁的不一樣,她的性格直來直去,相信藍姐也是看重了她這一點。
“藍姐呢?我找她聊聊。”王小飛問道。
雖然已經知道藍姐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但王小飛內心依然把她當成以前請吃飯的姐姐。
“在桃子島。”黃一茜白了他一眼,心想現在也隻有你敢這樣說了。
“沿著樓梯從二樓上去就能看見。”黃一茜接著解釋道。
王小飛沿著樓梯上了二樓,又繼續往上走,以前橫在前麵的鐵門已被拆了,王小飛從中穿過,果然又看到一間小屋。
小屋不大不小,大概是金色年華廳的一半,門楣上寫著三個筆走龍蛇的大字“桃子島”。
原來這就是桃子島,王小飛上前敲了敲門。
“誰?”藍姐清冷的聲音響起。
“我是小飛。”
“小飛啊,快進來吧。”聽到是王小飛,藍姐的聲音溫柔了許多。
王小飛推門進去,看到藍姐正在沙發上獨自飲酒。房間內擺滿了用無土營養液培育的小桃花樹,一眼望去,藍姐就像桃花叢中的仙子。
藍姐笑著對王小飛招招手,示意他在沙發上坐下。
“怎麽離姐姐這麽遠?”藍姐一皺黛眉,嬌嗔道。
“額。”王小飛語塞。
就是再伶牙俐齒,他也畢竟是個少年,被藍姐這麽個大美人“調戲”,王小飛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
藍姐掩口巧笑,覺得王小飛甚至可愛,於是向右一挪,緊緊挨住了他。
感受著肩頭傳來的溫軟觸感,王小飛頭腦發脹,側眼看了一眼,他發現藍姐的皮膚竟然如此的細膩,比之豆蔻年華的少女都絲毫不差。
“陪姐姐喝杯酒。”
不等王小飛回答,藍姐就從桌子當中的抽屜裏拿出一隻水晶杯,給他倒了半杯琥珀色的酒。
“知道這是什麽酒嗎?”藍姐端起自己的水晶杯,緩緩搖晃著裏麵的液體。
王小飛也端起,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酒精味很大,嗆得他眉頭微皺。
藍姐笑了笑,和他輕輕碰杯,啜飲一小口,將之吞咽後,又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顯得格外魅惑。
“這是威士忌,產於以前名為英格蘭的一個島國。”藍姐的一雙美眸盯著王小飛。
“王小飛仰頭喝了一大口。”被嗆得咳嗽了兩聲。
藍姐伸出玉手輕捶他的後背,身體因此離他更近了些,幾乎是趴在他的肩膀上。
王小飛甚至能感受到兩團彈嫩壓在後背,他咳嗽地更加劇烈起來。
“威士忌可不能這麽喝哦~”藍姐似乎沒察覺到王小飛的窘迫,將嘴湊到他的耳邊軟糯說道。
藍姐嘴間呼出的濕熱氣息,像是化成了一股電流,在王小飛身內遊走,讓他感到一陣酥麻。
“那怎麽喝?”慌亂中,王小飛轉頭說道。
他這一轉頭,差點和藍姐嘴對嘴親上,兩者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厘米,王小飛甚至能感受到藍姐如蘭的氣息,撞在他的唇上。
藍姐也不避,笑盈盈地看著他。
王小飛倒是連忙把頭扭了過來,臉紅得如熟透了的蘋果。
“哈哈,姐姐不逗你了。”藍姐回直了身子,打趣說道:“唱首歌如何?”
又啜了幾口威士忌,藍姐不知從哪裏掏出一隻話筒,自顧自得唱了起來。
王小飛聽呆了,藍姐的歌聲竟是如此動聽,比之聯邦最有名的那位大歌星都不遑多讓。
隻是藍姐唱的那首歌,他以前從未聽過。
隻聽她唱道。
桃花夭
青柳搖
雲影桃子島
你泛舟來
長裙淡藍
歌聲緩緩
美麗的阿藍
親愛的阿藍
我的阿藍。
我的思念泛濫……
藍姐唱著,漸漸麵露悲色,待歌結束時,她竟梨花帶雨,一下撲進了王小飛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