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競拍
此刻,這看上去極為狹小的店鋪之內,三個人正在高聲闊論。
“此飛鳳圖乃是名家宋代所繪,天底下就隻有這一副,筆墨分均,筆力雄厚,此乃真跡也!”
一個梳著山羊胡的老頭指著自己麵前桌子上的圖津津樂道起來,這老者光是年紀估計都已經是上了六七十的人物,一身中山裝的打扮,十分的文氣,這 講出來的話自然也是有信服力,周圍人也都紛紛的點頭應和。
而這老者的邊上,還有個身穿黑色馬甲的中年男子,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時不時的還朝著那老者擠眉弄眼,兩人看起來關係極為不錯。
至於店鋪內的另一人,則是一個同樣年過半百,頭花有些花白的老者,這老者看著眼前的飛鳳圖,整個人都有些顫顫巍巍,眼珠子都彈了出來,顯然是對這圖極為喜愛,尤其是在那所謂的古玩大師說出這圖是真跡之後,他眼中的欣喜更是難以掩飾。
“那可是著名的古玩大師易清風老前輩啊!連他都說這畫是真的,恐怕這幅畫估計假不了了!”
“真跡可就值不少錢了,沒想到這鳳凰古鎮居然還會出現宋代的真跡!”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看向那桌子上的真跡飛鳳圖都是眼珠子直打轉,要知道,這東西雖然在普通人的眼裏恐怕一文不值,但是到了有眼光的人手中,那可就是無價之寶,甚至都是一些有價無市的寶貝!
此刻人群之中,蕭可兒也同樣的欣喜萬分,在一眾人群之中,她也是不斷的往前擠去。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還懂古玩?別告訴我你還有這興趣愛好?”陳川有些疑惑的問道,實在是想不明白,蕭可兒跟這古玩似乎怎麽都聯想不到一起去,看她那架勢,根本就是要買下那古玩啊!
“我爸喜歡!”蕭可兒回過頭一臉欣喜的說道,“我這趟回來都沒去看他,要是帶個禮物回去,他保準能開心!”
說著,蕭可兒已經鑽進了人群之中,迅速的擠進了狹小的店鋪裏。
陳川可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硬生生被擋在了外麵,隻能眼看著蕭可兒進入了店鋪之中。
“無關人員暫時不要入內,此畫價值連城,萬一有所損傷,恐怕沒人擔當的起!”
那被稱為古玩大師的易清風老者看到有人闖入,立刻就沉聲嗬斥道。
聞言,店鋪的老板也是皺了皺眉頭,畢竟眼看著生意就要談成了,這幅畫要是出手了,這一個月幾乎就能夠衣食無憂了,所以這種緊要關頭,自然是不能有變。
“趕緊出去,要是有興趣的話,等下一幅畫上來的時候,你再來。”店鋪老板沉聲說道。
“我也是來買這幅畫的,你們開門做生意,怎麽還把人往外趕呢!”
蕭可兒撅著嘴巴,有些受了委屈的樣子,她可是真心誠意的想要來買畫的,這還沒開口呢,對方就已經要把她往外趕了,這讓蕭可兒內心也是十分的不悅。
但是也難怪人家會下逐客令,畢竟此刻的蕭可兒又是戴帽子又是戴口罩的,憑誰看她都不像是個好人,被人誤解也是正常的。
一聽到這姑娘是來買畫的,那店鋪的老板和那易清風大師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兩人都是露出了幾分笑意,這笑容之中帶著幾分不屑。
“小姑娘,不要在此地胡鬧了,這東西,你看得懂嗎?”
易清風甩了甩袖子,顯然是有些不大耐煩了。
蕭可兒聞言,立馬有些不服氣,“我是不懂,可是我爸懂!這畫多少錢,開個價!”
蕭可兒也不廢話,直接上來就談錢,這倒是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
原先就已經看中了這幅畫的老者此刻也是皺了皺眉頭,之前他一直沉浸在字畫之中無法自拔,這會兒才發現有人要跟他搶字畫,這讓他怎麽能忍,當即就開口道:“無知小輩!這乃是真跡!你買不起!”
這話一出,蕭可兒更加不高興了,雖說她對錢並不是特別的有概念,但是她隻知道,自己非常的有錢,而且自己的老爸也非常的有錢,從小到大,還得從來沒人說過她買不起這種話。
“不是真跡我還不買呢!”蕭可兒撅著嘴巴,不高興的說道,“你要是也想要,那我們就競拍!”
這話一出,字畫的主人那店鋪的老板立馬就眉飛色舞,原本還想著如何才能夠狠狠的宰這老頭一刀,結果沒想到居然有人主動的出來抬價,這簡直就如同是寫好的劇本一般,要不是他實在是不認識麵前的女子,恐怕他還真就以為這是自己找來的拖呢。
“你……”那白頭發老者被蕭可兒給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伸出一根手指頭顫顫巍巍的。
眼看著局麵有些僵硬,那老板立馬笑盈盈的出來當起了和事佬。
“這畫本應是王老前輩所有的,但是既然這位姑娘也喜歡,那我們自然要公平對待,誰給的價錢高,這畫自然就歸誰!”
聞言,蕭可兒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這畫就如同已經是囊中之物一般。
而人群之中,陳川已經好不容易的擠到了前排處,距離店鋪的門口身前還隔著一群人,好在陳川的個子高,立刻就張望了進去。
關於古玩,陳川倒是沒有什麽研究,那飛鳳圖究竟是真是假他可完全看不出來,隻是感覺這畫確實十分的精致,給人一種氣勢磅礴的感覺,這東西要是掛在家裏的牆壁上,確實能夠給人不小的震撼力。
但是陳川在意的並不是畫,而是他已經瞄到了那店鋪老板以及那所謂的古玩大師易清風兩人眼睛之間的微妙交流,僅僅是這一點,陳川就不由得起了疑心。
陳川的觀察能力並非一般人所能及,要知道,陳川的肉眼可是能夠看清子彈彈道的存在,所以任何一絲一毫的微妙表情,都很難逃得過陳川的眼睛,光是這兩人的目光和表情,陳川幾乎就能夠斷定,這畫絕沒那麽簡單,這其中一定還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