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往事

  “啥？” 莊木一愣，雖然明知道陳開山是有求於自己，但沒想到一上來就是這麽重磅的要求。 救他？ 他怎麽了？ 怎麽救？ “唉……” 這時候就能看出來陳開山確實是個聰明人，一旦說到正事毫不扭捏，一口氣把事情原委說了個清楚。 原來在外人看來風光無限的江北第一山，其實遠不想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牛逼，甚至可以說隻是一枚棋子。 “唉……我本是香江人，年輕的時候不知天高地厚跟著大哥混勢力，在老家那得罪了連大哥都招惹不起的龍頭，這才逃難來到江北市，沒想到一下子就在這紮了根。” 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陳開山一口氣悶幹，開始了自己的回憶之旅。 “一開始憑著年輕，加上混過那麽幾年社會，身上還是有股子不怕死的氣勢，倒是讓我混出了點名頭。” “本想著靠著這點本錢在江北本本分分的過日子，沒想到……唉……人呐，到底是死在一個貪字上。” 咕嘟一聲，又喝了一杯酒，陳開山的臉上已經泛起一抹紅潤。 “我年輕時候也沒現在這麽大的排麵，吃飯都是隨便找個小酒館，有一天剛好碰到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人在門口想進來又不敢……那時候我剛有點錢，熱心腸也還沒涼，直接就叫他進來和我一起吃。” “那個人倒是也不見外，直接坐下就開始連吃帶喝，那氣勢，和……” 陳開山說到興頭上，伸手一指旁邊的小混沌，但是話到嘴邊卻突然察覺到莊木玩味的眼神，這才咳嗽了一聲沒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咳……嗯……看他吃得過癮，我也就沒再動筷子，就坐那看著他吃，見菜沒了還幫他叫菜叫飯。” “就這樣，一直到吃了我一千多快以後，那人才停了筷子……嘿嘿……十幾年前，一個小飯館吃了一千多快，你說他什麽飯量？” 陳開山本來隻是感慨一下，可是這麽無意間的一問，卻讓莊木心頭一跳，餘光不由得瞟向一旁還在胡吃海喝的小混沌…… “難道……” 這次沒有察覺到莊木的異常，陳開山一抹嘴巴子：“嗬嗬，當時我也是覺得好奇，就追著那人問了半天他叫啥，來江北幹什麽的……嗨，反正就是些刨根問底的話唄，這也是我早年混江湖的習慣，不管見了什麽人都喜歡盤盤道，打聽打聽是什麽來路。” “可能是吃了我的飯覺得不好意思……咳咳……莊先生，我說他呢，你可別多想啊……也可能是被我問得煩了，那人這才有一句每一句的喝我聊了起來。” 感覺到快要進入正題的莊木眉頭微微一皺，再次調整了下姿勢，把胳膊支在桌子上整個人的身體向前傾著：“他說什麽了？” “嗨！” 聽到莊木這麽問，陳開山一臉喪氣地使勁一拍大腿。 “後來想想，他哪說什麽了，全特麽都是我在說！” “說來也怪，本來是想探探他的底細……嘿，我特麽當時也不知道怎麽的了，一看他的眼睛，就覺得那個人可靠得很，忍不住把我從小到大的事都跟他說了個清楚。” “別的還好，一聽我說是因為得罪了人這才逃到這麽個地方，那人和我說了一句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