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準備
“你什麽時候過生日？”零號問向蕾娜塔。
??“聖誕節。”
??“哈！正好！”零號高興地拍手，”你過生日的時候，我會送你一份生日禮物。“
??張夜不滿的跳出來道：“是我們！”
??“我還沒有收到過生日禮物，”雷娜塔的心裏很雀躍，“一個小東西就好啦。”
??“我可沒有什麽小東西，”零號幽幽地說，“我會送你一個願望。”
??“我會替蕾娜塔你準備禮物的”張夜表示禮物什麽的完全沒問題，隻要不是常常去偷東西，相信赫爾佐格也不會閑著無聊來清找自己。
??“願望？”雷娜塔一愣。注意力被零號的話吸引過去，張夜再次被無視
??“我會送給你自由，你能離開這裏，見到你的爸爸媽媽o”零號把手按在雷娜塔的掌心，仿佛說著誓詞。
??“真的？”雷娜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雷娜塔·葉夫根尼·契切林，你願意和我一起逃亡麽？這一路上我們不會彼此拋棄，不彼此出賣，直到死亡的盡頭。”零號凝視著她的眼睛。雷娜塔久久地看著這個神奇的男孩，他的眼底仿佛有淡淡的金色水波蕩漾，他的凝視漫長悠遠，長達數千年。
??“我願意。”輕聲說。
??張夜也把手按在零號的手上道：“是我們啊，混蛋！我們一起啊，我一沒開言靈，二沒不說話，你們這樣無視我真的好嘛。”
??零號微微一笑道：“你還沒發現嘛？隻要你使用了言靈，你的存在感短期內不會恢複。而且你使用的越多你存在感恢複的就越慢“”
??張夜一驚，回想之前，發現確實如零號說的，張夜瞬間脊背發寒，如果不是零號提醒，他可能永遠發現不了，因為其他人會把他的消失，認為是原本就不存在！
??蕾娜塔此時也回過神來，道：“對，我剛才似乎並沒有看見你，但這會你一出來，我記憶裏又有你了。”
??過了會，零號向蕾娜塔說了她房間的密碼，以及與黑蛇的落幕，又說了零號讀的聖經段落，三人分開。
??張夜在房間裏捂著額頭，明白這言靈不能在亂用了，不然，他早晚會和零號那個分身一樣，變成雖然存在，但確無法被任何人看見。
??但這言靈是係統加強的，係統為什麽不告訴自己這個副作用，他想害自己，那又為什麽要如此煞費苦心，零和蕾娜塔撒謊？但不可能，雷娜塔並沒有被零控製。係統難道有什麽秘密？
??“係統，這是怎麽回事？”
??“滴，存在感問題，本係統也才發現，是因為你的言靈鬼魂被係統魔改，等你言靈進階後自然可以擺脫存在感問題。”
??張夜沉默了會回道：“你是係統怎麽可能不知道？”
??“滴，係統目前等級並不強，以往宿主都沒辦法升級係統，導致係統停留在第一階段，不然何至於讓你裝弱。”
??張夜微愣，道：“升級係統需要多少柔弱值”
??“滴，一千柔弱值”
??“你怎麽不去搶啊”
??“滴，搶哪有看人打工來的舒服。”
??張夜和係統開啟了新一輪的吵架。
??聖誕節一天一天地逼近了，雖然積雪厚到連港口的大門都打不開，但是黑天鵝港裏越來越溫暖，室內溫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28度。
??因為聖誕節快到了，博士給鍋爐房提供了額外的兩噸燃油，讓他們務必要把房間裏燒得如春天般暖和，好讓女孩子們能穿上漂亮的連衣裙跳舞。
??黑天鵝港裏除了黨員都是東正教信徒，每年聖誕都有熱鬧的慶祝活動，男男女女載歌載舞。博士還會送掛滿禮物的聖誕樹給孩子們，每個孩子都會獲得一身全新的衣服。
??唯有在聖誕節前後，黑天鵝港裏的孩子們才能像書中描述的那些生活在莫斯科的孩子們一樣，穿著節日的盛裝，帶著有皮遮耳的帽子，吃上爆米花和冰激淩。
??博士通過廣播對大家宣布，莫斯科來的邦達列夫少校正設法幫助黑天鵝港解決冬季物資，物資很快就不是問題了。既然物資不成問題了也就沒必要節省了，博士慷慨地發給軍官們烈酒和香煙，發給護士們香水和絲襪，每天的晚餐都有土豆燒牛肉供應。
??護士們用彩紙剪了拉花貼在通道的牆上，還用彩燈裝飾了一株巨大的聖誕樹，立在懸掛列寧畫像的金色大廳裏，樹梢和屋
??張夜看著這些孩子，感覺就像是華夏過春節一般，很是熱鬧喜慶，但張夜知道這些的背後都是某人的陰謀，並沒有太開興，而是和蕾娜塔坐在餐桌盡頭默默吃著飯。
??他聽見謝爾蓋壓，雅可夫，安東三人的對話，他們三個從學校談到女孩，張夜微微無奈的看向自己對麵的蕾娜塔，蕾娜塔並不是個好的聊天對象，他們之間的對話，也不好在這種環境麵前提起。
??他感覺到那安東朝著這邊看過來，張夜眼神微動，起身將對麵因為吃飯使頭發垂下來遮住了半邊麵頰的蕾娜塔頭發給別到耳後。同時對她露出了暖心的微笑
??雷娜塔先是一愣，然後也是對張夜一笑。再接著吃飯
??“安東你是看上了紙娃娃麽？”謝爾蓋嘿嘿地笑，“她連胸都沒有長大！而且剛才和四十四號那個動作你也看見了，他倆關係並不普通。”
??“女孩子都會發育的，將來雷娜塔會比霍爾金娜還好看，至於四十四號他又怎麽搶的過我。”安東小聲說。
??霍爾金娜忽然起身，瞥了一眼安東，收拾餐盤就走。
??“哈哈哈哈，霍爾金娜的耳朵最靈了，你說錯話了！”謝爾蓋嘿嘿笑。一臉幸災樂禍。
??雷娜塔吃掉了最後一塊土豆，起身端起不鏽鋼餐盤往餐具櫃走去，張夜也飛快起身跟著她，遮擋著安東和謝爾蓋看她的目光。
??安東有些惱火，但也不好說些什麽，因為雷娜塔和他並沒有關係，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看，張夜也可以閑著無聊去擋。
??張夜擋著別人的視線，雷娜塔把洗幹淨的餐盤放回餐具櫃裏，取下餐具櫃底層的小扳手塞進袖子裏衝張夜笑了笑。
??張夜也是一笑，默默的把餐具放好，和蕾娜塔一起出了餐廳。
??回去的路上，蕾娜塔問道張夜：“你怎麽知道我要取東西的”
??張夜微笑道：“零號那家夥怎麽能不找我去找你呢，我的言靈更好做這些事，甚至獲得更好的東西為不一定”
??蕾娜塔道：“零號說你使用言靈後存在感會降低，為了讓你安全點，我們都希望你少用點言靈，特別是零號，他說這世界已經有一個透明的家夥了，如果再有一個，那不會是多個同類，隻是讓世界多了個悲哀的人，”
??張夜微微一笑，雖然他還不是特別相信係統，但存在感問題，他也想明白了，存在感而已，並不是真的消失，而且他本來也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張夜今天早上醒來時，腦海裏係統提示聲響起。
??“滴，任務發布”
??“多一手防備”
??“雷娜塔今天要去偷取武器作為日後逃跑的不時之虛，請宿主一同前往，多準備一樣武器”
??任務獎勵，柔弱值＋20”
??張夜通過這些時間的累計，加上之前的禮物交換獎勵，他已經有了八十的柔弱值，再完成這個任務他就有足夠柔弱值開啟係統商城。他現在出去活動的時候，周圍孩子會自動遠離他，周圍都會說，“看他就是那個碰一下就會哭的麻煩小孩”
??夜晚到來，張夜如同之前一樣，使用言靈躲過查房，蕾娜塔房間裏已經沒了她的身影。
??雷娜塔從通風管道裏鑽了出來，像隻覓食的小野貓那樣在箱子中間爬動。她並不很緊張，這不是她第一次沿著通風管道外出“作業”了，有種駕輕就熟的感覺。開始她會嚇得瑟瑟發抖，但漸漸地她熟悉了“遊戲規則”。
??這遊戲很容易玩，零號的話就是遊戲規則，隻要一板一眼地按照他說的做就絕對安全。她用自己床頭帶熒光的小鬧鍾照著，在倉庫的最深處找到了零號要的箱子。
??同時張夜也摸索到倉庫的四周，準備進入房間。
??木箱足有雷娜塔那麽高，因為天長日久有些腐朽了，雷娜塔用扳手擰螺絲的時候，木板發出了令人驚悸的摩擦聲。
??張夜聽見動靜，微微詫異，連忙進入倉庫，躲在房間的一角。
??門外的軍靴聲驟然停止，雷娜塔嚇得蜷縮起來。
??“該死的老鼠！”警衛嘟囔。接著是火石摩擦的聲音，他點燃了一根煙，繼續巡邏。
??雷娜塔繼續作業，像小老鼠一樣勤奮。所有螺絲都被卸了下來，木箱裏是一架德什卡1938高射機槍，12.7毫米的超大口徑讓它看起來像一門小炮。接近兩米的槍管上層層疊疊的都是散熱片，說明這東西發射的時候該是多麽的火爆，若不散熱，槍管都會軟化。
??“德什卡1938，最大射程5.4公裏，戰鬥射速125發每分鍾。”
??雷娜塔推著這重達180公斤的鐵東西，走在空無一人的倉庫裏。
??張夜並沒有去幫忙，他還得找一下可以用來打飛機的東西，畢竟原著那架飛機可是做到了辣手摧花，而自己現在言靈沒辦法帶人。
??張夜搜尋了一圈最後在角落找到一麵不知道被放了多久的防爆盾牌，盾牌成墨綠色，上麵的灰比女孩的妝還厚。
??張夜無奈的撫摸著這麵盾牌，零號那家夥答應過自己，不會放棄蕾娜塔，但這不代表他不會去鑽空子。
??其他的武器灰都太多多，保管的都太隨意，加上張夜也不會用，有這一麵盾牌，就算被放這裏在多年，至少保護的作用是有的。
??張夜跟著雷娜塔，在狗圈的地方找到了零號說的小隔間，把德什卡1938推進去，掩上門，然後躡手躡腳地打開通道盡頭的小門，輕聲對裏的的雪橇犬說：“喂，晚安啦。”
??那些警覺的雪橇犬沒有狂吠而是發出了嗚嗚的低聲，雷娜塔把手伸到狗籠前，雪橇犬溫順地舔了舔她的手。
??張夜則不得不和這些犬保持距離，他的存在感雖然弱，但如果離狗太近他就會被發現。他將盾牌放好後，跟著蕾娜塔離開，順便保護一下蕾娜塔。
??“做得真好，我的小公主，不過四十四號真是個頭疼的家夥，居然那麽在意她嘛，算了反正他也躲不過致幻劑。”零號房，鑄鐵躺椅上，穿著拘束衣的男孩睜開了眼睛。
??“子民們，你們將以白骨的花環，迎接我的重歸麽？”
??吃飯吃飯，幹飯人幹飯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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