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故事開始

  她們在小廳裏擺了桌坐下，許懷聽如初來所言，仍在院子裏沒進來。他想起第一次在昔遲驛去林輕然，那時候她多問的是如今。


  ??“那一年我十八歲，而如今都三十有五了。”林輕然接過酒盅，滿上，一口悶下，“過去的事糾結了十幾年，早也該想些眼下了。”


  ??若是換了賀焰囂或是任一個十幾年來都在林輕然身邊的人，聽了這話定然不信。但初來不是，他雖沒多麽相信，也沒完全不信。


  ??“今日怎麽……”


  ??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林輕然的下文，自己就先開口探向了疑問。


  ??“倒也沒糾結什麽過去。”林輕然像是料到他會先開口問，突然掛上了笑，“就是眼下有事兒和過去牽上了關係。”


  ??“什麽？”


  ??“和什麽？”


  ??初來問道，隨後像是怕沒表達清楚，又問了句。


  ??“和啊溯。”


  ??“是關乎小公子的事？”


  ??“你瞧上去好像沒有很驚訝。”林輕然答了他，他再問道，平淡的語氣不禁讓林輕然覺得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那個謠傳，“還是你已經曉得了事情。”


  ??她如此覺得，也就問了初來。


  ??“小公子跟著許楝去了宮宴，以那人虛假浮偽的好風評，料也料到早晚會傳出些什麽。”似乎提起她，就能讓初來的規矩崩壞，語氣裏帶上了急和否，罕見的沒了時刻端著的下人恭謹，“若是如今才大肆議論起來，倒確實是晚了些，”


  ??“若我說，外頭傳的不是什麽好事呢？”


  ??“確也沒什麽好事可傳。”


  ??初來依舊沒有意外，有些了然又有些讚同的附了林輕然的話。


  ??“但也不是一般議論了。”她夾了第一筷子菜，看著初來沉了麵色，低頭繼續說，“也是今日過來才聽見的，說小喏喏克父克妻，啊溯便是被克死的。”


  ??她再抬頭時，初來已經徹底黑了臉。


  ??“辦法我倒是有，隻是這事多少讓人不舒服，我想著後頭傳消息的人也是該揪的。”


  ??林輕然再說起依舊是含著無名火的，但相較初來要平靜多了，畢竟是接受並消化過一陣的人了。她從裏裏外外都切入了，預備著說個透徹了。


  ??“奴從前也想過，小公子的往後該如何。”


  ??但不等她繼續說下去，初來開口打斷了。雖然臉色依舊好看不到哪兒去，但好歹是鬆開了攥著筷子關節發白的拳頭。


  ??“奴總不能總帶著他，一直就待在這尚書府的後院裏。”


  ??“但奴這一幫人，連戶籍都沒有。”


  ??“聞老師傅，傅掌櫃，奴和她們的契條原先都是跟著小姐的。後來小姐去了，就落在了公子頭上。公子是真的嫁與了那人，雖說資產什的是私有的，但公子自身舍不得走不出那個彎路旁人又能如何。”


  ??“公子倒是也想把咱們摘出去，畢竟不僅是他，原先誰也沒料想小姐會去的那麽倉促。”


  ??“但實際也就是，小姐走後咱們甚至連個掛名的人也不見著了；直至公子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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