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前後無需多言

  “娘還是在忙上一遭來府上的那個姨姨的事情嗎？”


  ??許懷瑿仰了仰腦袋企圖看向母親，許楝就把他放下正對著抱進懷裏。一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垂了垂眼說道，“算是吧。”


  ??“她家裏的那個小姐姐，今天還來我們家了呢。”


  ??許楝把許懷瑿往上顛了顛，他就摟著許楝的脖頸笑著同許楝說。


  ??“當真？”這倒是真把許楝說愣了，正對上許懷瑿問。


  ??“對啊，不僅我看見了，府上門房還同她說話了呢。好像是落了東西在小花園，來找尋找尋。”


  ??許懷瑿一邊抬手點著母親束冠的玉簪子玩兒，一邊說。


  ??“下人可招待好世女了？”


  ??“門房見過她，不敢怠慢她的。”


  ??“不成，明日上朝，還是得同顧大人致個歉。”許楝想著微微擰了點眉頭說道。


  ??許懷瑿又把手指放上許楝的眉頭，把她擰起的地方一一撫平，不太高興的嬌責起母親：“幹嘛要在小孩子麵前犯凶！娘今日都沒同我待一起，說是說想懷瑿了，可抱著懷瑿說話都還要擰眉頭。”


  ??“哦？哈哈，是娘錯了，娘的不是。”許楝聽得好笑，一麵開懷一笑賠著不是一麵把許懷瑿斜抱在懷裏，一邊走一邊擺著臂膀將他蕩得高起又攬進懷中。“還生氣不？”


  ??“氣！”


  ??許懷瑿硬著骨氣答，許楝聽得笑的愈發高興，手上把他蕩得高高繼續問著，“怎麽還生氣呢，嗯？娘最最喜歡懷瑿了，可懷瑿現在不願意理娘了怎麽辦。”


  ??“不生氣了，不生氣了，娘快停下！”


  ??許懷瑿聽著也笑了，他抱緊許楝的手臂喊著。


  ??許楝收回手臂，許懷瑿又自然的環上她的脖頸鑽進她懷中，母子倆鬧作一片朝著深院去了。


  ??二年後，邊城

  ??“為什麽不讓我去！”


  ??宋翹攔著賀鈞，她銀甲上沾附的血跡，衣袖都能擰出血水的潮濕，亂作一團的胡渣鬢發，還有為數不多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新新舊舊的破皮劃傷，都襯得賀鈞一身完整的衣裳太過突兀。


  ??“少主，將軍讓你待在這，你就乖乖待在這兒好嗎？”


  ??宋翹也急了，卡著賀鈞的腰將她死死截住。


  ??“翹姨，翹姨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啊——”


  ??賀鈞奮力向前掙紮去，用盡了所有大喊，尾音逐漸從沙啞到染上哭腔。


  ??彷徨，擔心，委屈，無能為力……一切都不能形容得下賀鈞。白色的寢衣上被宋翹染滿了血跡，通紅了眼眶卻出不來一滴淚。


  ??“歡誠，歡誠別鬧了好嗎。將軍沒有任何事，咱們去睡一覺，等睡醒了，將軍就回來了。”宋翹扣住她顫栗的肩頭，放低了聲音，“仰微已經去看了，等她回來，她會告訴你，將軍隻是怕打擾你休息。你還太小了，她不忍心吵醒你。等會兒仰微回來，會告訴你，流賊已經退去了，咱將軍可厲害了。”


  ??“都是我……都是我胡鬧，每日功夫練一會兒就……就想休息，現在怎麽辦，翹姨現在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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