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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白白的等候

  兩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塘裏野鴨紛飛,偶爾驚起塘裏的水草,帶起一片片水花,越過水麵。


  贏帆在桌子上發現了三張令牌,附有一張書信,隻見上麵寫道:“今三塊令牌,是我無意中得的,還有這一塊墨硯,是大齊國的丞相送予四世子的物件,但是,這方墨硯卻是別人可以用來陷害你之物,以至於被我偷了來,索性甚巧,否則必然要釀成大禍。


  今日一並給了你,免去你此等大禍。之後可要萬萬小心。收好這方墨硯,莫要被有心的奸詐之人利用了去。


  這三塊令牌請收好,不必謝意。”


  贏帆微微一怔,眼前立時浮現清河的麵容,隻有些奇怪,隨即喃喃說道:“這倒也是怪了,這三塊令牌她卻怎生得了,這方墨硯也是如此,既然是世子的東西,又怎的也到了他的手中?”


  思前想後,嘴裏隻說道:“陷害?”


  隨即有些恍然大悟,隻頓覺靈台清明,原來卻是如此,難不成這種東西也可做一番妖娥,倒真的是有些小瞧了世子的狠心了,這種東西,也能拿來做文章。


  想到這裏,隨即朝著門外說道:“阿齊,進來。”


  門應聲推開了,阿齊走了進來。


  阿齊向著贏帆微微福了一禮,隻說到:“殿下,有何事。”


  “將這方墨硯送與世子,就說這方墨硯,是我偶然所得,索性給了他,知他善喜用墨。”


  阿奇走上前,雙手接過墨硯,轉身走了出去。


  正在這時,門外侍衛來報,張掖來訪。


  贏帆微微的一愣,瞧著這個時辰也不過剛剛下朝而已,難不成張掖有何急事,怎得巴巴的來到府裏了!


  這張掖向來是有個習慣,朝中大臣無一不知,這張掖一旦下了早朝哪裏都不去,自然要回府裏飲上一杯茶,泡上一兩盆熱腳水,必然要回去休息睡覺的。


  他隨即推開房門迎了出去,果然,張掖行色匆匆,一臉慌張的樣子,這樣的張掖的確有些失常之處,他微微一愣,隻說道:“大人為何行色匆匆,這樣的慌慌張張的,卻是有何急事不可?”


  張掖微微福了一禮,隻說道:“殿下,小臣一下早朝,便趕來殿下府中,不為何事,隻因今天早上議論的事情,實在是讓小臣有些氣惱不已。”


  “不知道是何事,竟然讓張大人這樣的憤慨。”


  “今日早朝之上,皇上提議要推選太子之位。”


  贏帆微微一愣,道:“我父王現在年輕體壯,為何要提起這等選太子的事情,這麽早就提起這樣的事情,倒不像是我父王的作風,卻不知是為了何事。”


  張掖道:“小臣也是覺得有些怪異,可是皇上的旨意。誰敢違拗著。


  當朝之上哪個敢談論太子的事情,人人都諱莫如深,避之不及!


  雖然底下各有各派,表麵上的平和,還是要做的,這樣的文章哪個不通曉,所以個人自然是都推辭,不說是好的,隻一味的讚賞皇上年輕體壯,不宜過早的提及這太子之位,可是這倒好了。”

  張掖此時的臉上,頗有憤懟之色,顯然氣得不輕。


  可是贏帆卻覺得有些好奇了,不知道是何事竟然能讓張掖這等的憤憤不平。隻道:“張大人就不必如此氣惱了,且說是什麽事情,說了與本王聽一聽,你這樣的氣惱也沒甚用處。”


  “小臣正要說重點,你且聽我說一說就是。”


  說完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隻道:“本來這樣的事情不說也就罷了,可是倒好,皇上突然又提議,說,這次的太子之選,不再像往日一般,由著皇上親自定了,定要文武雙全者,才可得知,便由這二位皇子,一位世子中選得一位即可。”


  說完又道:“可是這個時候,世子一黨卻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詞,聲稱世子是最合適人選!


  這天底下怎能有如此的臉皮厚之人。簡直是寡廉不知恥辱,實在是可恨。”


  聽他說完,贏帆隻道:“可是我父王卻不是那吃素的,這樣的事情,我父王一眼便知。


  他們再怎樣炫耀,在我父王心中誰能夠擔的太子之位,他心中其實早已意有所屬。


  我們這些,不過是白白的白忙活一場罷了!我父王向來對於我大哥最是看重,我大哥文武全才,各方麵都比我優秀的太多,所以對於這太子之位爭也罷,不爭也罷,我向來沒有將它太過於放在心上。


  隻是他是我大哥,真的登上了王位,那便永久的是我大哥。又沒有什麽更改的。”


  張掖卻道:“可是小臣,憤怒的正在此處,眼見著你在小臣的麵前,從來未曾言過大皇子的不是,這些下臣倒好,想要抬起大皇子,卻偏生的將二皇子您給抬出來,以此來比對誰的優點更多,誰的缺點更多。


  那當然在這一派終究是大皇子了,這一關極其的重要。


  不要看見皇上有些無動於衷,處處淡然的樣子,其實皇上的心裏麵已經打鼓,所以終究要選誰,恐怕也要從這些人,這些大臣的議論中評得一個優秀的人選。


  隻至關重要,怎見到他們這樣的誹謗您,我怎麽可能不生氣。


  定然要與他拚命,若不是在朝堂之上,我必要賞他兩個大耳刮子吃,真的是有些太目中無人了!再怎樣說你也是皇子,怎敢如此的對您說出這樣的言論。”


  說完,卻心思一轉,又說道:“所以在下朝之後,我便將他攔住了,如我所願,鄭重的給了他幾個大耳刮子,估計這個時候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吧。


  他就算告到皇上麵前又如何,我還當真怕了他不成,在皇上麵前敢大言不慚說了這種廢話,真是找死。”


  贏帆有些吃驚,隻道:“他說且由他說著去了,大人為何如此動怒。


  跟他一般計較作甚?他說什麽我便是什麽了嗎?本王向來自由自在慣了,從來不攔這些人的閑言碎語。


  若是真的在乎,便也不會如此的作為了!

  既然父王心中早已有所屬,那便是忠於我皇兄,那便誰說的好與不好,且都不算了。”


  說完,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奪嫡之事,我本來也就是被逼的,隻是,那一日太子之位沒有定下來之前,我絕對不會放之任之,你今天既然打了他,哼,也就打了。”

  說完有些好奇的道:“隻是不知道,大人打的是何人。”


  “哼,還能是誰?自然是那世子一黨的馮玉祥之輩。”


  贏帆微微一笑,隻道:“這倒是不防事,既然喜歡說,那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堵上他的嘴,任由他這張嘴胡說亂說下去倒也是不妥。


  這件事情你照著辦吧,不過要做得隱秘一些,不動聲色的讓他閉了嘴,從今以後不敢在朝堂之上胡說亂說就是。”


  張掖隻道:“可是現在動手的話,卻有些太明顯了,他剛剛在朝堂之上說殿下的壞話,這邊便被人動了手腳,閉了嘴,那豈不是太過於明顯,小臣倒是覺得時機不對。”


  贏帆依舊笑著,說道:“那自然,不過借刀殺人之事,倒是可以用上一用,他既然那麽喜歡胡說八道,他擁護誰,便由誰來傷他就是。”


  張掖微微一愣,隨即說道:“殿下的意思小臣明白,可是應該怎樣去對付他,這個倒是有些讓人費思量。”


  贏帆隻道:“這個倒是不難,如今這世子府中也不太平,看來他是要真的動手了,總歸是按耐不住了,我在他的眼中,以前隻是個毛毛雨,從來未曾讓他對我上心半分,隻是至今不知為何越發的將我看重了。”


  說完,隻哼了一聲又說道:“當真以為本王是那麽好欺負的嗎?任由他的人在朝堂之上胡說八道

  這便是由他屬意的吧,他若不屬意這些大臣,他們又怎敢如此的胡作非為,既然背後有人撐腰,這要感謝那世子了,那我更要動一動那腰杆了。


  看他的腰杆是不是能夠,撐著這些人放肆!我父王竟既然放任不管,便是由著我對付了!父王的心思向來誰也猜不透,看似有情卻無情,看似無情卻有情。


  若是猜測我父皇的心意半分,到最後害的隻有自己,所以審時度勢對於我們來說極為的重要!


  眼前一步走錯,步步錯,我們都得提著十二萬分的警醒對著他們,才能不至於落到了他們的下處,以至於栽了跟頭,從此再無翻身之日。”


  說完,又看了看張掖,隻又說道:“張大人在朝堂之上,隻莫過於你了!本王隻在軍方有勢力,可是朝堂之上,卻沒有自己人,隻苦了你了

  讓你孤立無援,四方無助,一人在朝堂之上,麵對著眾多的耳目,真真是有些難為了。”


  “殿下不必將此事掛於心懷,小臣已經在府中招了眾多門生,不幾日便要向朝廷中推薦一二名可供用的,到時咱們便不是孤立無援了!總而言之,一人的力量比不上大家的力量,在這樣的關鍵口,人多無疑也是極大的優勢。”


  可是,朝堂之上,風雲詭譎,變幻莫測,就算是在戰場上也莫過於此,朝堂之上,向來都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可是誰若勝出,便是勝者為王!

  可是,若是敗了,便再也永無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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