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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怪人

  贏帆起了興趣之心,隻說道:“說來看看,隻本王這連日長途跋涉,心緒思然,隻覺得疲憊不堪,有這樣的樂子,倒也可以寬一寬,本王的心。”


  無天隻道:“我也隻是道聽途說罷了,朝廷中傳的甚廣,便也記了一兩分在心上。


  其實他就隻是區區五品而已,沒有那麽大的感染力,能讓這些大臣掛在心上,這些大臣對他尚未可知,也都是一件難事。


  可是他卻搞得朝廷中的大臣對他,人人皆知。”


  贏帆隻道:“一個怪人,如果他功績顯著,才能卓絕,倒也不識失是朝廷中的一段傳奇,有了這樣的名聲也不難,口口相傳,日子久了,成了一種口頭的習慣。”


  無天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隻是他的事情,我也隻是略知一二罷了。


  記得有一次,與人喝茶閑聊起,這朝中有一人,名為李毅,生性怪癖,與人不熟不往來。


  話說,若是不往來,又怎麽能相熟呢?


  有一次,一個大臣在朝堂上放了屁,本來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是人都會放屁,這本來就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可是在當今皇上麵前,做這樣的行為倒真是有些不妥了,其他的大臣都視而不見,裝作未曾知道此事,可是這李毅卻憋不住了,他當時向皇上說道:“皇上,隻同僚明目張膽的在朝堂上放屁,有失文氣之風,更不曾,有身為人臣的理,理當,給他吃一些黃豆,讓他多放幾個屁。”


  贏帆一愣,隻道:“此話又是何意,為什麽非要讓別人多放幾個屁,倒是讓本王有些想不通了。”


  “的確是這樣的事情,別人都當作聽不見,本來就有失文氣之風,何必又說出來呢?當時朝堂之上眾大臣都哄笑起來,就連皇上都忍俊不盡。”


  贏帆隻道:“不過倒也不失為一個耿直的,臣子,他現在是中州別駕,根本就沒有機緣去上早朝,他也不夠格,為何卻偏偏在朝堂之上,莫非是弄錯了人。”


  無天隻說道:“這到沒有,不過他當時並非是這個職位,比這要高上很多,也在京中,不過他性子太耿直,得罪了諸多的大臣,與這些大臣都不和。


  便一隻文書遞到了皇上那裏,請求將他派到這裏了,遠在西邊邊境,大臣都以為他的腦子燒壞了,畢竟這西邊邊境地處荒僻,人文淒涼,沒有什麽好的機緣,又怎麽會甘願來這裏?”


  贏帆微微一愣,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這樣一段曆史,這西邊邊境,處在國度的邊緣,而且,這裏人文落後,就算是發放也不甘,更何況他竟然是自己,請求來這裏,倒真是有些讓他想不通了。


  這時隻聽無天,又說道:“他的樂事還不止這一樁,真的是處處都有事,就像他未嫁出的女兒一般。


  他看上了一個小夥子,年紀與他女兒相仿,他女兒卻對那小夥子沒有半分的好意,隻他處處提攜,幫扶。索性將他女婿推上了自己目前的職位上。”

  贏帆一愣,隻說道:“沒想到,這李毅雖然性格耿直,在兒女之事上,卻有些笨拙了,這樣的事,又怎能為難他女兒呢?


  年輕人兩情相悅,最是看重了,固然沒有感情,又怎麽能走到一起去。


  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他的女兒跟他這個自己命中欽定的女婿,生了孩子,成了家吧。”


  無天隻道:“你的猜測,在我的意料當中,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這樣想,可是事實卻恰恰不是如此,隻因他女婿在一次火災當中,被燒毀了麵目,實在是麵目有些可憎,被燒得不成人樣。


  可是,這本來就沒有什麽感情基礎的,況且,這他女兒在嫁給他女婿之時滿腹怨言,隻怪自己的爹爹性子執拗,她終究是沒有執拗過自己的爹。


  所以,在此次被燒毀麵目當中,竟然逃跑了,私自離開家裏不知去了何處。


  這李毅一怒之下,便立時快馬加鞭追了出去,並花重金,請人為他女兒畫像散布全城,說隻要將他女兒,告知了方向在哪裏,他便將女兒許配給誰。”


  贏帆一愣隻道:“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奇聞,難怪別人都議論他,他的行事真的與常人不同。


  就算是他的女兒受不了這樣的日子,跑了,就是跑了,何苦再讓她丟人了。”


  這時,隻聽無天又說道:“就是因為他的性子執拗,所以有很多事情都弄巧成拙。不過他的性子倒是好的,因為他心善仁慈,所以懷著一份善念。


  來到這片邊境,事實證明,這是他最明智的選擇,他的性子,本來就不該與這些大臣打交道,這些大臣哪一個不是狐狸成了精,一門心思的全部都是心計。


  算計一個就能將他害死,他來到這裏無異於來到了桃花源,處處拿這裏當做親生的一樣。


  後來,他的女兒一直都沒找回來,事到如今,很多人都議論著,說他行事,如果稍微的,懂得拐彎,也不會弄到這般田地。


  就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受不了,離他遠去了,每次這李毅一聽別人如此談論他,隻心從火上起,從自己的府第裏摸出一把刀。瘋子一樣滿大街學那些潑婦罵街。


  從東大街罵到西大街這樣的事情,足足鬧了一個多月,方才罷休,從那以後,這些街坊鄰居再也沒有人敢議論他女兒之事,他隻是一個小小的中州別駕,所以這些人,也知他的性子,不與他理睬罷了。”


  贏帆有些微奇怪的看了一眼無天,隻道:“你怎知道這樣的清楚,這西邊邊境距離京都如此之遙遠,你又不在朝中做官,怎對這李毅之事知曉的如此清楚。”


  無天隻一笑,說道:“雖然我不在朝中為官,幾乎沒有何事。能夠逃過我的耳目。我不過是,不在朝中為官,但終究是,心係家國,怎能不留意?你覺得奇怪,倒也罷了,因為你,向來就是愛自由的,隻四海為家,處處天為被,地為床,哪裏都可以,可是我卻不同。”

  “哦,都是愛自由的,你哪裏不同了?不要跟本王說,你不愛自由,本王對你也是了解頗深,向來你的心性,最是喜灑脫不羈的性子。


  所以,委屈你了,為了這諸多的事,隱了自己的真性情,一派老成的樣子,本王有時候都在想,你的年紀不過略長本王幾歲,可是,卻比本王要成熟穩重得多。


  如此的老成,到讓本王對你刮目相看,常常以你為例子,覺得你是本王的一個好榜樣,若是他日,本王能有你這般心性,那倒也是不錯。”


  說罷,走至無天的身旁,看了一眼一襲白衫,麵色微淡,隻一派自由灑脫的無天。


  隻道:“還記得我們初初相識的時候,那個時候,恰是初秋時節,百花凋零,柏樹落葉,紛紛而下,那時我便與你在林中相遇,可是那個時候便有英雄惜英雄的心了。


  本王便知,在本王麵前站的少年,絕非是閑等人,看來本王的眼力倒真是不錯,未曾瞧走眼過。”


  無天隻輕輕一笑道:“殿下向來眼光甚好,這李毅是個可用之才,殿下此番來西邊邊境也算是有收獲,隻要將這李毅說服到自己的門下,倒真是一個好的幫手。


  他日必然能為殿下鞠躬盡瘁,成為陛下的左膀右臂,是可堪用之大才。”


  贏帆一愣,隻細細的看了無天一眼,隨即道:“本王倒不這樣覺得,這李毅雖然才幹卓絕,可是性子過於執拗了,恐怕不好收服,他這樣的人,心性灑脫慣了,不為俗世間這些條條框框的束縛著。


  就從,他向我父王遞了公文書,離開京都,去了這麽遙遠的西邊邊境,便可以看得出來。


  他是一個不貪圖榮華富貴,更不曾貪圖享受的一個人,雖然是個好人,更是一個好官,但是這樣的人,又豈是我們能收服得了的,他既然不能為我所用,他更不會為我大哥和世子所利用。


  這樣的人就是這世間,獨有的一抹好風景,本王真不忍心毀了他。


  就連以前,本王對張掖也甚是如此感覺,可是,因著這世子的陰謀一旦爆發,這些大臣都得受牽連,他們都知道擇良木而棲的道理,所以,依靠誰便是誰的榮幸罷了。


  日後,本王定當不會負了他們,可是也,尊重他們的意願,不會強迫了他們什麽。”


  無天隻輕輕的道:“既然殿下也說良禽擇木而息,必然知道,殿下便是他們依靠的良木,是他們的榮幸,並非是投錯了主子,依靠錯了門。


  不過,如今這世道太過紛亂,很多事情都未曾定向,所以一時,我也不敢說什麽。


  隻能靜觀其變,這樣的道理恐怕,大皇子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所以隻見世子,四處鼓動,可未曾見大皇子有任何動靜,便由此可以看得出來,大皇子,比世子要有心機得多,更懂得謀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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