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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搬弄是非

  吳三冷笑了幾聲,隻不言語,陰測測的看向一邊,幾名夥計早已在旁邊拭目以待,估計等著這邊無天一發怒,他們便要衝上來,無天又怎能不知眼前的局勢,早已瞧在眼裏,卻半分不動聲色。


  正在這時,突然店門外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打架,不時的傳來兵器相撞乒乓的聲音。


  二皇子看了一眼無天,隻說道:“莫要動怒,都是來吃飯的,何必如此,我們都知道和氣生財,店家,你也是做生意的人,莫要動了怒氣。


  與你這些生意有礙,這些客人若是見到了店裏這般不祥和的,恐怕便也沒了食欲。這勸酒固然好,可是這酒若是不合客人的心意,你也不能強求不是。”


  吳三愣了一愣,他大概十有八九便猜透了,二皇子口中所說之含義。


  便不動聲色地,將酒端起,在地上灑了一灑,方才說道:“也罷,客人若是,真的不想嚐上一口,倒也無妨。”


  說完,看了一眼,吳三轉身離去,一群夥計,作鳥獸狀,一哄而散。


  好像剛才便是來瞧熱鬧的,這一會兒的功夫,便散了個一幹二淨。


  二皇子目光深沉,隻輕聲說道:“莫要跟他們計較,這些人不知道受什麽人指使,我們目前身在暗處,不能夠這樣大張旗鼓地與他們作對,惹來這些是非。”


  正說著,店門外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隻聽一個婦人,尖著嗓子說道:“你們這些做生意的,都是黑著良心做那些坑人的買賣,我隻在你住了兩三日,你卻要我這般銀兩,我這點盤纏,全部都給了你,也不夠填你們家的黑店。


  當真是以為,這世道沒有王法了,你們越發的囂張了,小心,我去官衙門告你們。”


  黑鷹正要離桌前去查看,無天輕輕的攔住了他,說道:“莫要多管閑事,若是真的有事,便衝到店裏來吵鬧了,又怎會在店外這般大聲吵嚷,其中必有古怪。


  我們身份特殊,還是速速各自歇息去,你今日一定要守在,皇子的身邊,莫要離開半步。”


  黑鷹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二皇子的身邊,二皇子抬頭看了黑鷹一眼,轉而對無天說道:“不必如此,我尚有一些防身之術,像這些身手一般的,倒也對付的來。


  若多了黑鷹更招眼,我們此行萬般艱苦,不知我那大哥心中作何打算,隻更覺得困難重重了。”


  一行人簡單的吃了點,便匆匆去了樓上。


  贏思遠坐在正廳中,手持一柄風流紙扇,上書幾行大字,頗有文人墨客的妖嬈風采,他搖晃著紙扇,麵前跪著一男人,白發蒼蒼。


  男人隻道:“世子,今日在朝堂之上,大皇子大有責怪您的意思,您為何不聲張。”


  贏思遠哼了一聲,說道:“他對我的不滿,隻非一日了,俗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終有一日,我會親手砍下他的腦袋。”


  說完目光深遠,半晌,收回自己的目光,盯著麵前的老人,隻說道:“你今日辦的事情有些不得力,在他那毒酒卻喂不下去,我就不相信,這贏帆還能長了翅膀飛出天,就算他不想喝,能由得了他半分嗎?

  非得要將這毒酒灌他的肚子裏不可,我可不想看著這樣一個禍害,存在我的眼前,就隻是一個大皇子,已經讓我夠頭疼的了,又來他一個,你們世人隻道他是紈絝皇子,覺得他,事事不顧及,向來都是無用的。


  卻怎知,這世界上不咬人的狗,其實才是最凶險的,這麽淺顯的道理,你們也不懂,枉費我在你們心上,多花了這般的心思。”

  男人立時說道:“世子。向來都是足智多謀,沒有什麽事情是料不到的,不過,這二皇子的事情可以暫且放一放?

  目前要緊的是對付大皇子,大皇子在外麵已經秘密的招兵買馬,傳聞不知是真是假,若是在皇上麵前急於彈劾他,說不定便中了他的計謀,留下了話柄。


  若是屬實,一心想要在皇上麵前表功,隻會陷害世子子,這樣一來,您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若是這件事情屬實,便可趁此扳倒大皇子,不費吹灰之力,讓他永無翻身之日,當今的皇上是一個多疑的主。


  他對於這些覬覦皇位的皇子們,一直都是忌憚極深的,所以,這段的功夫,隻要拿捏得當,一定會將他置於死地。”


  世子不再言語,隻看了那人一眼。


  窗外突然刮起了大風,甚是可怕,風卷著,亂草葉刮進了屋子裏來,將屋子裏的幾本書通通的翻到地上。


  男人立時爬過去,將幾本書輕輕的撿了起來,重新放到世子麵前的桌子上,世子看了一眼,將桌子上的幾本書,通通打落在地。


  沉聲說道:“髒了的東西,本世子向來都瞧不上,不過就像這些為我辦事的奴才,若是有用的,留著,沒用的,將他們打發了,不要誤了我的事,此番的事可不同小可。”


  說完看了一眼男人,隻說道:“我安插在大皇子身邊的綠影如何?

  那邊可是有回信,我讓她監視著大皇子的一舉一動,不知道她是否有信。”


  男人隻說道:“的確是,綠影那邊,飛鴿傳書,說大皇子沒事都會在書房裏呆了很久才會出來,不知道,大皇子在書房內究竟是做什麽?”


  “世子,這綠影,雖然每次都會在關鍵時候,被大皇子支開,不過他也瞧出了一些端倪,那個書房絕非是簡單之處。


  就算是大皇子日夜操勞,所為何事也不幹,這般的呆在書房裏不出來,您不覺得詭異嗎?”


  “有何奇怪之處,隻要吩咐綠影,實時觀察就是,若是沒有大的事情就不必回稟,我今日便要親自出馬,去看一看,這表麵上平和的與暗地裏波濤洶湧的,到底有何區別。”


  說完便提起筆來,隨手寫了一封書信,遞給了男人,說道:“將這封信一定要裝好,親自交給李明宇大人,讓他見到信後速回,寫好後由你帶回來交給我。”


  男人點了點頭,接過書信,轉身離開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世子沉聲說道:“進來。”


  門被打開,隻見丫鬟清心端著清茶走了進來,說道:“世子,這麽久了,您也該歇息一下,呆在書房裏久了也不舒坦。”


  世子看了她一眼,隻不做聲。


  清心將茶輕輕的端在世子麵前的桌子上,微微福了福禮,見世子未曾有要搭理自己之意,便訕訕的退下了。


  世子瞧著清心遠去的背影,目光深沉,隻不知在做何感想。


  他的心中矛盾極了,眼下,大皇子在朝中大肆籠絡武官和文官,在朝野上下,處處都有他的眼線。


  自己想有一番作為也難,可是,這皇上卻是疑心病最重的,若是這大皇子,再稍稍有動靜,恐怕便會引起皇上的忌憚之心。


  如此一來麻煩就來了,到時候他大可坐收漁人之利,不過話雖如此說,終究是需要自己布局一番,設個套,讓這大皇子跳下去。


  這江山是從馬上打下來的,每個皇子,出生之後,若是成人之時,不能在馬背上馳騁一番,便會歸結為廢物。

  皇上尤其對此甚是看重,自己從小便將這騎馬練純熟。


  在馬背上,如在陸地一般自由。


  很多時候,都會隨著皇上,一起出行打獵。狩獵,無不做的巧巧然。


  目前自己隻有一支,名為死神的殺手,不僅要保護自己,更要替自己去殺一些自己眼見心煩的人。


  很多時候這支隊伍就是敢死隊,在關鍵時候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很多秘密行動都由他們去執行,一個人便抵得上千軍萬馬,他手中的這支死神隊伍全部都是精英,若不是不得已的情況下,幾乎都會像隱形人一樣,像是未曾存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不清楚他們的來曆,更不知道他們所為何來。


  平日裏這些人對自己算是忠心不已,作為死士來說,他們是忠誠的,他對於自己擁有這樣的一支隊伍,感到由衷的自豪。


  自己隻是這個身份,比不得大皇子和二皇子,他們出生便注定是皇家,比自己不知道要優秀了多少倍。


  但是自己心有不甘,若是不能降服他們,便殺了他們,他向來主張著,不為自己所用,便是自己敵人的信念。


  從來都會對自己的敵人不加仁慈,痛下殺手,他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無時無刻不在支配著他以後的行動。


  朝中大臣紛紛立為兩派,一派是擁護大皇子,隻一再主張,天下為公,事事太平的宗旨。


  另一派確實有意思多,這一盤毫無懸念,擁護世子。


  這麽在朝堂上雙方對峙,很多時候隻差將對方彈個血窟窿出來,不打個鼻青眼腫估計都不能退場。


  無疑,皇上在寶座之上,雖是正襟危坐,一派威嚴之相,可是對於底下的幫派卻一清二楚,隻裝得糊塗。


  這皇上這般奸猾狡詐,這些人的心思,他又怎麽不明白?若是說破了,便也不好收場。


  這時隻聽尚書大人李明宇,說道:“皇上,如今西陲邊境,水滿為患,最近大雨磅礴,尤其在西邊邊境,連著下了半月有餘,整個將西北地界全部都淹沒,很多百姓流離失所,居無定處,隻逃荒。”


  皇上目光一沉,道:“李愛卿,這件事情,為何不早日上報?非得拖到現在,這大雨下了半月有餘,今日卻來相報,卻是為何,這麽多的百姓,遭遇了水難,朕要你們這些大臣做何用?為何不將這件事情處理得妥當。”


  李明宇立時跪倒在地,隻道:“皇上有所不知,微臣並非沒有去西邊邊境查看,隻這來回京城,路途遙遠,過去了半月有餘,方才到得那西邊邊境。


  不過,那個時候雨水仍舊未挺,就連微臣都在那裏呆了整整半個月,方才回到京城裏,便急不可待地將此事報與與皇上,乞求皇上,早日下旨,放糧濟災,拯救這些黎民百姓,使他們脫離水深火熱的患難中。”


  底下大臣炸開了鍋,相互交頭接耳議論著,隻聽其中有一個大臣說:“這尚書就是喜歡胡說八道,哪裏有這麽嚴重。


  那邊境這事我也曾聽聞,不過是小雨淅淅瀝瀝下了小半月有餘,僅僅如此。


  又怎需要朝廷去放糧救災,莫非是這尚書,另有打算。”


  隻聽另一個大臣,回應著道:“此事莫要聲這尚書,卻是一個心胸狹窄短小的。


  我們若是得罪了他,在皇上麵前說的事情,隻恐遭他誹謗,便會讓我們在朝廷難以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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