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求你們救救我們吧!”他這麽一下跪,連帶著後麵的一群漢子也紛紛跪下了,朝著王曉磕頭求助。
“我們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那女人死後,這村子裏麵的曾經欺負過她的女人就一個接一個的死,也想過把她們送出去,可依舊逃不出那個詛咒,最後隻剩下了黑丫頭一個人……”
小嶽拍了拍王曉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緊張,又問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們就沒找這行的人過來看看?”
村長哭喪的臉“這肯定是請了,可我們按照那個道士說的做了,也不過持續了小半年的時間,竟然又開始死人了!”
“那你們就再請那個道士來一趟不就好了。”小嶽揚了揚自己被固定的右臂“你看看,我手都斷了,你難不成還想讓我一個傷員來幫你?”
村長被懟的啞口無言,小嶽拉起王曉便朝著外麵走去“走吧王哥。”在屋子裏麵磨蹭的吳坤也終於出來了,看著麵前這陣仗有些反應不過來,連忙跟上了前麵兩人的步伐。
“哎哎王哥,到底咋了?他們怎麽都跪著啊?”
王曉沒有說話,倒是小嶽笑著接道“自然是有求於人咯。”
“哦!”吳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問“他們該不會是想請你抓鬼吧?”
小嶽笑眯眯的點頭“他們是想請我抓鬼,但我不會,所以就拒絕了。”
吳坤難的露出了讚同的神色“這抓鬼可不是鬧著玩的啊,可不能隨便答應…還有王哥,昨晚上到底什麽動靜啊,我睡得沉,打雷都聽不見的,你跟我說說唄。”
王曉忍無可忍“閉嘴吧你!”
在走到村口的時候王曉依舊看到那個黝黑的女孩子在田裏忙活著,手裏拿著鐮刀在挖著什麽,不過這個時候是冬天,地裏都是一些枯黃的雜草,這丫頭在田裏忙活什麽呢?
王曉下意識的準備去看看卻被一旁的小嶽給拉住了,“王哥,我勸你最好別去看。”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哦…哦,那我們就趕緊走吧。”他似乎聽出了小嶽話中有話,收回了踏出去的腳直接出了村口,快走出村子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來一眼,卻看到那丫頭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起了身體,手中緊握的鐮刀上布滿了暗紅色的血跡……
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落著,王曉瞬間呆住了,他不知道明明已經走出這麽遠的距離卻依舊將那痕跡看得如此清楚。
“好了,別看了。”小嶽用左手將他的腦袋給扳了回來,嘴角帶著笑意,“讓你別看了,看到什麽不好的東西了吧?”
“為…為什麽?”王曉整個人就跟呆住了一樣,被小嶽拉著前進。
“你問我為什麽,我又從哪裏知道?”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快,“有時候罪孽必須用死亡來償還,懂麽?”
“那你……?”
“噓!”小嶽豎起中指抵在唇前,邪氣肆意的笑容瞬間將王曉嚇得一激靈。
“王哥啊,其實有時候用肉眼看不到的東西有很多,這不是普通而是賞賜,因為有時候看不到比看的到更幸運。”
“哎?你們在後麵說什麽呢?不是說要趕路嘛?”自顧自走在前麵的吳坤轉身看到兩人落在後麵,不由得高聲喊道。
這時候他們已經從走出村子很長一段路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為何那村子上空漂浮著一層濃鬱的黑氣呢……
一路上王曉都表現的很是平靜,除了停下來休息才偶爾說幾句話,其餘時間基本不張嘴的。
這讓一向話癆的吳坤很是難受,所以隻得找小嶽聊天,雖然他問的都是特別白癡的問題,但小嶽卻絲毫不嫌棄的一一回答了,頓時讓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起來。
從早上就出發一直沿著西北方向前進,終於在快在傍晚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的高速公路!
王曉終於鬆了口氣,既然有公路那就說明肯定有車子經過,到時候蹭個車什麽的應該是沒問題的。
可事與願違,他們一邊走著一邊張望,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這條公路卻依舊是沒有一輛來往車輛,空蕩的可怕。
這地方難不成就真的這樣荒無人煙,這公路看著也不舊啊,怎麽會沒有車子經過呢!
就在他近乎於絕望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鳴笛聲。
“喂你們幾個,不要命的啊,竟然走公路中間?”車子上傳來一陣粗狂的聲音,王曉一會兒便被那刺眼的車燈照得眼前一陣發白。
“哎,麻煩能把車燈關下麽,刺的都看不見了!”
“關你個頭啊,趕緊閃開,老子還得趕路呢!”男子探出頭來不客氣的罵道,王曉好不容易適應了大叫道“大哥能不能帶我們一程啊,價錢好商量!”
似乎是聽到價錢兩個字,這大哥的車速明顯的慢了下來,王曉連忙湊上去笑道“大哥,你這車是去哪裏啊?”
“去l市的騰飛區,你們三個人要搭車啊,哎呦還有個殘廢,說吧準備給多少錢?”
開車的大哥大冬天的就穿了一件薄衫,胡子拉碴的,頭發油滋滋的耷拉在一邊一看便是好多天沒打理的,車窗一搖下來便是一股濃鬱的煙臭味夾雜著汗臭,當真是妙不可言!
王曉賠笑“l市我知道,距離這裏也不太遠,我們坐車廂裏麵就可以了,三人三百行不?”
這大哥捋了捋頭發哼笑“你知道這裏哪裏不?這麽個荒郊野嶺的地方你還想著等到第二輛車?少廢話,一個人五百,隻收現金不賒賬,你看著辦吧,不行就算,我還懶得停車呢!”
吳坤一臉的不可思議,“一個人五百?你這該不是搶劫吧?這裏到l市才多長時間啊,你這不是坑人麽!”
大哥倪了他一眼“對啊,我就是坑人啊,嫌貴啊,那你們就等著下一輛吧!”
說這便緩緩的搖上了車窗,王曉咬咬牙正準備去阻止的時候卻被一旁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小嶽給攔住了。
王曉被攔住,吳坤一個人又不敢上,隻得眼睜睜的望著那唯一的一輛車駛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