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溫柔殺手【蜂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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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來講,沒有人可以接近他,因為從他踏出監獄的那一刻,身邊就會圍著十幾個貼身保鏢。
還有那周圍的路人,不管他走到哪,公園或是廣場,總有那麽幾個假裝看報的人、偽裝成流浪漢的人,或者是推著藏有衝鋒槍的嬰兒車的孕婦。這些人要麽是他的暗中保鏢,要麽就是來殺他的。
他就是臭名昭著的告密者(snitch),那個讓全米國的幫派都想殺掉的人。可是他的謹慎超出了各幫派成員的想象,每天躲在安全屋內花天酒地的他,讓外麵的殺手們無孔可入。
“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找到你們。”說話的是米國血幫一個叫阿諾德的狠角色,“聽說蜂王是你們的手下。”
對麵的忍者盤腿而坐,點頭道:“沒錯,但我們要的,你們準備好了嗎?”
“忍者嘛,看著挺雅的,還不是焚琴煮鶴。”阿諾德話音剛落,一把忍刀已經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東西準備好了,蜂王立即就行動,告密者是個花花公子,今晚有泳池派對,但進去的人是絕不可能帶武器的。”那忍者把刀收回。
“蜂王怎麽進得去?”阿諾德喃喃道。
這時,外麵走進來一位亞洲女孩,穿著長裙,氣質異於常人,站在了忍者的邊上,微笑著向阿諾德點了點頭。
“這位就是蜂王。”忍者說道。
阿諾德眯著眼,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蜂王。萬萬沒想到這個讓懸賞令上麵的人聞風喪膽的狠角色,是個女的。
“你放心,‘空’掌握在我們手裏,我們也用不來,這儀器太狠了,明天要是告密者死了,‘空’就是你們的。”阿諾德發出了陰冷的笑聲。
蜂王來到了安全屋外,觀察到周圍布滿了重型武器,她隻好跟著那幾個身材火辣的外國女性一起過安檢。在經曆了嚴格的搜身後,終於進入了安全屋。
屋後便是露天泳池,那個穿著浴袍,染了一頭綠色的髒辮,躺在泳池邊上曬太陽的,應該就是告密者了。
岸邊還有一個穿著日本和服的dj,放著黑暗的和風trap。那些外國女人換好泳裝後,下餃子一樣跳進了泳池。
蜂王遠遠的站在屋子玻璃後麵,觀察著這一切。
告密者似乎對那些水中嬉戲的女人並不感興趣,轉過頭看見了她。
蜂王矜持地笑了一下,向告密者揮了揮手,告密者被勾了魂一樣,走了過來。
“不會遊泳?”告密者從身後摟著蜂王。
“不喜歡。”蜂王用一口流利的英語答道。
“那今晚的派對,你可別這麽不合群。”告密者用調戲的語氣說道。
“今晚不是還早嗎?”蜂王轉過頭,假裝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你很特別,除了我的dj外,你是唯一的亞裔。”告密者一把將蜂王拉到了沙發上,“我之前沒見過你。”
蜂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見過不就沒意思了嘛,告密者?”
“爺有名字,我最討厭誰叫我綽號了。”告密者瘋狂地將蜂王按在沙發上。
“看來這些女人都是你邀請的,那我這個驚喜不就已經暴露了嗎?”蜂王順勢脫掉了高跟鞋,高跟鞋的下麵其實藏著一把消音手槍。
“surprise?”告密者內心野獸的一麵已經完全被激發了出來,“你叫什麽?”
“唐一也,不過他們都叫我蜂王。”話音未落,蜂王已經拿到了高跟鞋,對準告密者的肚子開了一槍。
告密者的血染紅了整個沙發,開始痛苦地抽搐起來。
“你還不配做我的工蜂,告密者。”蜂王將嘴湊到告密者耳邊,小聲說道,然後對著他的頭補了一槍。
這一單任務完成之後,蜂王給拿出藏在耳環上的微縮相機,對著告密者的屍體拍了一張,便在重型武器的轟炸下,開著告密者停在後院的直升機逃離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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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很棒,沒想到他們隻對你培訓了一年啊。”忍者頭目看著告密者慘不忍睹的照片,感歎道。
“先生,聽說又有任務?”唐一也問道。
“呃是啊,有一個大導演,老規矩,不問原因,殺了他,會有一大筆酬金,誰會跟金錢過意不去呢?”忍者頭目笑了笑,“你很累了,去休息一晚上吧。”
接過忍者頭目遞過來的信息卡片,唐一也便回到了休息室。
閉上眼,全是可怕的畫麵,唐一也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喝了安眠藥,總算睡了過去,可還是被噩夢驚醒。
她隻好起身拿起床頭櫃的卡片,研究起了刺殺方案。
卡片上是一張證件照,目標名字叫肖佳,看起來格外英俊的一位年輕導演,最近在東京拍心火2。唐一也想起她好像看過第一部,是她喜歡的那種浪漫愛情電影。
信息上說肖佳此時正在東京一個清酒吧裏,絲毫沒有警惕,不知道死亡將近,她很想問問雇主為什麽殺他,可是這會違背殺手的宗旨。
於是她換上了一身體麵的晚禮服,搭了一輛車,朝目標所在的清酒吧駛去。
這種沒有防備的對象,對於她這個老手來說,可謂是輕而易舉。
唐一也走進酒吧,留著藝術家那種長發的肖佳很引人注目,便徑直走到他的那一桌,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幸會,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也是鬥南國人,對嗎?”唐一也用一種很好聽的聲音問道。
肖佳疑惑地盯著唐一也,愣了一下後,笑著說道:“異國他鄉,初次相見,很高興認識你!”
對於唐一也來說,肖佳很帥,真的很帥,雖然看著很健碩,但剛剛的笑透著一股純粹的少年感,還帶著一個酒窩,是一直以來讓她心動的類型。
科學家曾指出,一見鍾情需要8.2秒,這毫無防備的目標,可能會成為她難度最大的一個刺殺目標。
“你來東京旅遊啊?”肖佳讓服務員給唐一也倒了杯清酒。
“算是吧,也有工作。”唐一也抿了一口,眼神迷離了起來。
她想起了一年半前的時光,那時她喜歡逛書店,養寵物,組樂隊,在大學裏還有一個叫蘇星沫的好朋友,她真的好想他啊
不知不覺,她把這些故事將給了對麵的目標。
“這麽說你是來留學,把過去的愛好都拋下了?”肖佳一直掛著神秘的微笑。
“可是除了殺人,都學了些什麽啊?”說完,唐一也就倒在了桌子上。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公園的亭子裏,她身上蓋著肖佳的風衣。
“這是我取景的地方,很浪漫對吧?”肖佳見她醒了,說道。
“我剛才沒說什麽胡話吧?”唐一也問道。
“才沒有,你快起來看看風景吧。”肖佳講起了自己愛好的事業,顯得很興奮。
到了半夜,兩個人還沒聊完,唐一也看著他滔滔不絕地樣子,笑著搖了搖頭。
“很晚了,我叫輛車,送你回去吧。”肖佳說道。
互留了聯係方式後,唐一也似乎忘了任務,坐上了計程車,腦子裏全是後視鏡揮手告別的肖佳。
“這個任務能讓別人執行嗎?我做不到。”唐一也回去後,對忍者頭目說道。
“你犯了大忌。”頭目堅決不肯。
“他是個好人啊。”唐一也急了。
“我們又不是殺壞人的組織,再說好壞哪有那麽容易分辨。”
唐一也無奈地離開了,她查到了雇主的信息,和雇主給出的價格,用自己賺來的錢打給了雇主,作為違約金。
次日早晨,她唯一一次沒被噩夢驚醒。
她打給了肖佳,告訴他讓他趕緊回國,有人要殺他。肖佳說他正打算拍一部殺手的電影,以為她在開玩笑。
無奈之下,唐一也約了肖佳在一處湖邊的房子見麵。
“有人要殺你。”唐一也說道。
“別逗。”肖佳輕鬆地笑了笑。
這時,隻聽見一聲槍響,肖佳驚恐地看著唐一也,嘴裏吐出鮮血。
唐一也看見了殺手,但怎麽也看不清臉,她奮不顧身地抱著肖佳,朝那殺手放了幾槍,可是沒多久,她自己也中了一顆子彈,倒在了地上。
她始終抱著肖佳,一起慢慢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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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交了違約金,但還是辦了事,這錢我得退。”雇主將一張卡遞給忍者頭目,“聽說那殺手也死了?”
忍者頭目接過卡,揮了揮手,讓人將雇主捆了起來。
接著,他帶雇主來到了監控室。
手下調出了那湖邊木屋的監控畫麵,隻見蜂王給了肖佳一槍,然後抱著他,朝空無一人的湖心放了幾槍,最後給了自己一槍,抱著肖佳躺在地上,微笑著死去。
“這不是自殺,她分裂出來了一個殺手人格,而且還沒有殺死那個人格,用‘空’,也許能救她一命。”忍者頭目給出了結論。
“給我看這些幹嗎?”雇主淡定地問道。
“隻有你能啟動‘空’。”忍者頭目眼神裏放出了凶光。
“空”是一個巨大的儀器,形狀像是一個埃及法老那樣的棺材,他們將蜂王的遺體放了進去。
接著,那個雇主被帶了進來,忍者頭目親手用忍刀將雇主的頭斬了下來,讓血流進儀器的控製中心,然後將頭放在儀器上麵,“空”便啟動了。
許久,蜂王才自己從“空”裏麵站了起來,獲得了重生,此時,她不再是唐一也,而是那個冷血殺手的人格。
“這才是蜂王嘛。”忍者頭目說道。
蜂王走到忍者頭目麵前,單膝跪下,說道:“你給了我生命,蜂王願為你效勞,請吩咐。”
“哈哈哈哈”忍者頭目狂笑了起來。
蜂王抬起頭,眼神裏少了唐一也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