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不會連初吻還在吧
“可以的!不可以的話你回來隨時找我,我把我的腿給老先生。”江乙開著玩笑指著自己的腿說道。
“這孩子,真好,長得好,醫術還高明,阿姨信你,阿姨真的是太開心了!”老夫人的臉上就像是種上了太陽,笑容很溫暖。
“老婆子!”躺在床上的老先生像櫃子方向偏了偏頭。
“哦!對!”恍然大悟的老婦人匆忙的走向櫃子旁,伸進去的手有些遲疑。
“江乙,阿姨現在就剩這點錢了!不知道夠不夠,不夠的話就先欠著,等阿姨下個月再還給你!”老婦人的神情憂心尷尬。
“阿姨,這副藥陳版本也不高,再說了,您和叔叔還沒吃呢,如果真的吃好了,您再給我錢好不好!”江乙把老婦人遞過來的錢推了回去。
“這樣不行,好孩子,快收下!”老婦人一直拉扯著。
“阿姨,好,我收下!”說完接過老婦人帝國的零散的鈔票。
“這樣就對了嘛,好孩子!快洗洗手把桌子上的蘋果吃了!”老婦人的臉上再次掛滿了另江乙感到溫暖的笑容,就像是媽媽般溫暖的笑。
“我回來了!我去買了飯,大家一起吃吧!”江乙洗完手正好碰見拎著兩個打水壺和兩大袋食物的王盼盼,緊忙上去接過其手中的水壺卻不小心碰到王盼盼的手,江乙心裏想:“這姑娘手這麽細,看著也不胖,力氣真大!”
病房裏其樂融融,歡聲笑語,因為有王盼盼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在,吸引了好多路過的醫生、護士、患者的注目,病房不像是病房,像是親朋好友談天說地的樂園,江乙趁大家都在聊天的時候,把錢偷偷的塞到了叔叔的枕頭底下。
隻呆了一晚上的江乙,第二天淩晨就回到了監獄,因為王偉在他出來的前一天告訴他,隻能呆一晚上,第二天淩晨他會公出順便就把他帶回來。
每當江乙以後想起這個夜晚的時候,腦海裏就會浮現出王盼盼那張燦爛的笑臉,前行的路上充滿了希望和陽光。
在何偉來接江乙的這段路上,江乙感覺在外麵的這段時光過的實在是太快了。車裏正好放著莫文蔚的《外麵的世界》
隻聽莫文蔚用治愈的嗓音唱著“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外麵的世界很無奈……”外麵的世界的確很精彩,江乙想要過外麵的世界,就算充滿了無奈。
黑夜寂靜無聲,車裏的兩個人相坐無言,秋風從領口灌進胸膛,讓人越發的清醒,何偉看著拄著胳膊一言不發的江乙開口問道:“爺爺的病情怎麽樣?”
等了好久江乙都沒有回答,何偉又問了一遍:“江乙,爺爺的病情怎麽樣?”緩過神的江乙含糊其辭的回答了一句:“啊!挺好的!”說完就不再繼續說話了。
何偉知道江乙應該是有心事,就繼續開車沒再打擾他,車裏的歌在寂靜的夜裏回蕩著,也唱進了江乙的心。
回到監獄的時候已經是淩晨3點了,冀北監獄大院平日裏就安靜,在這四下無人的夜更顯得寂靜,何偉把江乙送到了監獄門口,自己還有沒處理完的事情,接著就把車開走了。
江乙鳥悄兒的用何偉給的鑰匙推開302的大門,“哎呀,紅燒肉!我最愛的紅燒肉!”江乙推開門就聽到刺蝟說夢話的聲音,“連做夢都在想著吃!”江乙在心裏笑著。
江乙累了一天也懶得去洗漱,累的衣服都沒脫就躺在床上,隱約還能聞見垃圾的味道,江乙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剛閉上眼睛,感覺周圍有動靜。
睜開眼睛一看,就看見頭頂有個人影,剛想大叫,就被“人影”捂住了嘴,隻聽頭上的“人影”說道:“是我,老刺!”江乙坐起來,靠近仔細一看,發現真的是老刺,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了,剛才真的是要叫出來了。
“老刺,你怎麽還沒睡?”江乙對著黑乎乎的“人影”說道。
“知道你今天回來,也睡不著覺,就等著你回來了!怎麽樣,你爺爺的病情怎麽樣了?”老刺順勢坐在了床邊,也看不見老刺的臉,月光照射進來隻能隱約的看見老刺的輪廓。
“我爺爺沒什麽事了,下周就能出院了。”江乙看著黑乎乎的老刺說道。
“那就好,時間不早了,快睡覺吧!”老刺拍了拍江乙,起身走了。
江乙躺在床上,回想這一天感覺就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裏的童話世界有爺爺,紅嫂,鐵頭,刺蝟,王偉,老刺還有那個讓江乙見到第一麵就有好感的王盼盼,想著想著,江乙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後,江乙發現屋子裏就剩他自己了,“其他人去哪裏了呢?”江乙在心裏泛起了疑問。
“這孫子,看我不玩死他!敢陰江乙,那就是和我刺蝟過不去!這次要不是你們攔著我,我非卸了他不可。”江乙刷著牙就聽到刺蝟氣哄哄的聲音,貌似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刺蝟,怎麽了?誰惹你了?”江乙嘴裏含著牙膏泡沫對著進屋就罵罵咧咧的刺蝟說道。
“江乙,可氣死我了,就那孫君子背後陰你,艾瑪,一聽這人名我就想笑,還君子,這個姓我倒是很認同,把中間那個君去掉,孫子!”江乙聽到刺蝟提到孫君子這個人,恍惚了一下。
刷著牙的手不自居的放慢了速度,“哦!”想了起來,就是天天坐在角落不吱聲,頭上有烏雲的那個家夥,江乙好奇的問刺蝟:“他怎麽了?”
“那天.……”鐵頭看刺蝟情緒太激動,把話接了過來。
“這不是那天你出去看爺爺那天,晚上獄警來查寢,我們就老刺給你做的娃娃放在了衛生間偽造了一個你正在上廁所的場景,在廁所裏還放了一個收音機……”一旁著急的刺蝟把話搶了回去。
“老刺和你隱私比較像,就讓老刺模仿了你的語氣錄了一段答到的音頻,露出來的聲音經過老刺的修飾完全就是你的聲音。”說到這的刺蝟想想起了什麽一樣,轉身就去他的床下各種翻。
“你聽!”刺蝟把床翻的亂七八糟的,手裏拿著一個小巧的錄音機,江乙記得這個錄音機,是刺蝟的老婆送給刺蝟的,裏麵有刺蝟老婆對他說的話還有刺蝟剛滿月的女兒咿呀學語的說話聲,刺蝟每晚都是抱著這個錄音機睡覺,比他的生命都重要。
刺蝟摁下了播放鍵,隻聽裏麵響起了聲音,江乙聽後以為這就是自己的聲音,確實分辨不出來。江乙對著老刺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就是這個時候,他媽的,孫(君)子就開始搭話了。”他依舊是低著頭對獄警說:“你不打算進去看一眼嗎?”
獄警本來都要推門而走了,但是聽到孫(君)子這一句話,頓時起了疑心,就要去裏麵去看一眼。
“警官,你這推開門不好吧,雖說都是男人,但是也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吧!”鐵頭擋在直奔衛生間的獄警。
“讓開,你如果再擋路,我可就懲罰你了!”獄警惡狠狠的對鐵頭說道。
鐵頭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急眼的,要沉著,順著獄警來。
“你們.……”王偉捂住此時已經衝動的刺蝟,怕他在惹出什麽端倪,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攔著他的腰。
獄警越來越覺得這事情有貓膩,推開前麵擋住的鐵頭,大步的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鐵頭眼看不好,笑著上前奉承著,但是嘴說就算說破天也沒什麽用。
就在獄警要推開門的時候,老刺快他一步擋在了獄警的前麵,從兜裏不知道拿出了什麽,往獄警的眼前一晃在低頭在獄警的耳朵邊耳語幾句,把東西往獄警的兜裏一放。
隻見獄警眉開眼笑的,和之前判若兩人,拍了拍老刺的肩,笑眯眯的就走了。
鐵頭三人不知道老刺給的獄警什麽東西,竟然讓起疑的獄警走的這麽幹脆,這東西一定是值錢的玩意兒。
鐵頭上前問老刺,給的獄警什麽東西,老刺笑而不答:“沒什麽,沒什麽,不是什麽值錢的玩意兒。”老刺搖搖頭走了。
氣哄哄的刺蝟掙脫了王偉的手,上前就把孫君子給打了,邊打邊叫:“叫特麽你嘴欠,叫你逞英雄,拍馬屁沒拍到正地方吧,看老子今天不撕了你的狗嘴,拔掉你的狗牙。”刺蝟騎在孫君子的身上,柔弱的孫君子哪裏是刺蝟的對手。
孫君子隻能連連求饒,刺蝟最看不上這種打小報告最後還窩囊的男人,越求饒刺蝟越來勁,最後鐵頭怕鬧出人命來,上前去拉刺蝟。
“起開!”打的正來勁的刺蝟可不管是誰,頗有種“誰攔我者死的架勢。”
刺蝟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見誰咬誰。”
鐵頭聽著孫君子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來,怕刺蝟真鬧出人命來,還是把老刺找來了。
“好了,刺蝟,既然江乙沒有被發現,你也大了他,也夠了!再打下去,該鬧出人命了!”說來奇怪,刺蝟聽到老刺的聲音針灸住了手。
“告訴你,今天爺爺就暫時放過你,再有下次,非廢了你!”這樣的刺蝟鐵頭也是第一次見,知道刺蝟重義氣,這回才算真實的見到了。
刺蝟起身,鐵頭發現刺蝟的手上都是血,孫君子的臉上早已經是血肉模糊,壓根就看不清哪是鼻子,哪是嘴……
“這小子下手挺狠啊!”鐵頭在心裏咋著舌。
鐵頭給孫君子撇過去一個醫藥箱,怕他失血過多而死。
江乙聽後問道:“孫君子呢?”
這孫子失血太多,老刺給送到醫療室了,需要住住院觀察一階段。
“要是你們不攔著我,看我不吧他打死!”刺蝟恨恨的說道。
“呦!你又來勁了,我可沒攔著你,他現在就在醫療室,你去吧!我們沒有人會攔著你!”江乙看著起哄的鐵頭在心裏笑了笑。
“鐵頭,你行啊!要是我真把人打死了,你可就看不見我了,那你不會想我嗎?”刺蝟太突然跑過來抱住了鐵頭,把頭往鐵頭的懷裏一埋,小拳拳錘擊鐵頭胸口,做撒嬌狀!
“得得得,別肉麻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鐵頭一把推開靠在身上的刺蝟,一臉的嫌棄。
“感情這懷抱就是給黑丫留著呢吧!”刺蝟衝鐵頭跑了個媚眼。
看鐵頭有些害羞,刺蝟又來勁了:“不會連初吻都在吧!”刺蝟並不善罷甘休,跑到鐵頭的麵前做俯視狀看著鐵頭。
這七尺男兒被刺蝟說紅了臉,忙掩飾說:“刺蝟,行了!”
江乙喜歡看鐵頭和刺蝟拌嘴,給無聊的監獄生活蘇增添了好多的樂趣。
江乙回憶的這個思緒貌似有點漫長,好久沒回到這個地方,見到好久沒見到的人,就不自覺的回憶起當時的種種。
江乙看著同樣陷入沉思的老刺,忽然想起了什麽,從兜裏掏出了一個鏈子般的東西在老刺的眼睛前晃了一晃,隻見老刺的眼睛一亮。
“江乙,這是……”老刺聲音有些哽咽,眼裏的淚光在屋內昏暗的燈光的照射下,依舊閃閃發光。
“老刺,我幫你拿回來了!”“當時是你給我的,現在送給你!”江乙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這個東西對你來說很重要,你一直把他戴在脖子上,你說這是你要送給茹茹的.……”老刺的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江乙的手背上,一滴滴的灼傷了江乙的心。
老刺顫巍巍的接過江乙手中的金項鏈,色澤飽滿,項鏈內側刻著“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