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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進入醫院

  關於從醫資格證的事情江乙沒有問疤臉和酒鬼。這份恩情江乙知道是無價的,作為兄弟換做是江乙也會不求回報的幫忙,甚至不惜把自己搭進去都在所不辭。


  江乙的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先生,對不起,我們這裏還沒有招聘,您請具體關注官網最新通知,我們會在第一時間發布招聘等其它信息。”前台一位白衣天使姐姐溫柔的對眼前的男子說道。


  “簡曆,我先給你留下,麻煩您有時間替我轉達一下,我是真心實意想要求學,而且我有多年臨床經驗……”眼前的男子誠懇地說道。


  “江乙,你怎麽在這裏?”


  “柯院長,早上好。”白衣天使姐姐禮貌的微笑用甜甜的聲音打著招呼,


  “柯院長,早上好。”路過的護士和醫生都駐足彎腰和眼前的這位老者打著招呼。


  “柯叔,柯院長,您好。”反應迅速的江乙很快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自然地改了過來。


  “我想到醫院來實習,因為自己雖然有些臨床經驗,但是接觸的患者畢竟在少數,而且現在患者的病有的聽都沒聽過,見都沒見過,我更要讓自己更專業一點。作為醫生,救死扶傷是分內的事,我不能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所以,想在咱們醫院學習下。


  “對我自己負責也是對患者負責。


  九月,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江乙,你怎麽在這?”臨江縣第一中醫院的院長柯德良驚訝的問道。


  “柯院長,早”小護士和醫生們看到站在正門口的院長紛紛禮貌性的問好。


  “早。”柯院長麵帶微笑的回應著,氣氛是那麽的舒服自然。


  “柯叔.……柯院長,您好”江乙發覺自己叫錯了稱呼淡定地改了過來。


  “我是想到醫院來實習,雖然有過很多次臨床試驗,但是畢竟是沒有接觸過正規的培訓與實踐,本著救死扶傷,對患者也是對我自己負責的態度,想提升下自己的專業技能。”江乙誠懇的態度讓旁邊的天使小護士姐姐看的入迷。


  “早就聽說你醫術水平較高,有人甚至說都可以取代我們院的主任李紅軍了,而且劉家老夫妻的眼疾和腰痛疾病也是你治好的。”


  “不敢當,不敢當,我哪敢和王主任相比,李主任是畢業於上海中醫藥大學的高材生,有學曆,有才華,他是我值得學習和尊敬的前輩,我還不及李主任的萬分之一呢。”江乙自愧不如的說道。


  “江乙,明天來上班吧,以實習生的身份來醫院上班,表現好提前轉正,一切都是看你自己的能力,加油我相信你。”柯德良從江乙身邊走過拍了江乙肩膀兩下,有如此的自信和謙虛不愧是江景聞的孫子,柯德良在心裏由衷的讚歎道。


  一個身影在樓梯的拐角處聽完了這一切,轉身走掉。


  臨江縣的周圍有好多村莊、鎮子,所有的村民生病都是來到縣醫院,嚴重一點的就去市裏去看病。所以每天中醫院的病人還是比較多的。

  村子裏的人還是比較看重中醫的治療方法,是藥三分毒,但是畢竟能祛根。縣裏的醫院年經人比較多,中醫是老年人心裏的首選。


  “當當當。”


  “請進。”


  “老先生,平時喜歡吃生硬的東西吧?”一位五十多歲戴著老花鏡的大夫手指搭在患者的脈搏上問道?

  江乙看見王主任辦公室裏有患者,尊敬的站在門口不經意的打量著周圍。


  60多平米的辦公室,四周雪白的牆麵上掛滿了各種人體穴位圖,書桌上放滿了各種關於中醫針灸研究方麵的書籍,整潔的茶具,一張全家福。


  “沒關係的,老先生,我給你開的這個藥方,你拿著去藥房開五副,早飯前,晚飯後各一副,忌生冷,忌辛辣,吃完後再來醫院掛診,你這是老胃病,主要靠調理。”孫紅軍說完拿起桌子旁邊的水喝了一小口。


  “謝謝王主任啊,您就是活華佗在世,沒有您看不好的病。”看病患者感激的王紅軍說道然後走出了房間。


  “您好,孫主任,我是新來的實習生江乙。”江乙從進屋一直站到現在為止有20分鍾的時間了,腿有點發麻。


  “哦?”“啊,我想起來了,柯院長昨天和我提了一下今天有個實習生要過來和我實習。”王紅軍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江乙拿起了旁邊的《本草綱目》看了起來。


  江乙悄悄的跺著腳,這感覺就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從腳心爬到小腿,又癢又麻,他此時真想一下就坐到地上。


  “聽說你是因為涉嫌非法行醫導致患者死亡才進的監獄,你知道醫生最忌諱或者說最怕的是什麽嗎?”王紅軍嚴肅的臉上布滿了冷酷與質疑。


  王紅軍質疑的口吻就像是帶有鋒利的刀子一樣在江乙還未愈合的傷疤上狠狠的又刺了好幾刀,刀刀見血。


  “她隱瞞了她患有對我藥方當中某一劑藥過敏的病情,也並非是我失職.……”


  “那就是說你自己沒有主動發現她的病情了,是不是所有的患者過來都要告訴你我患了什麽病,那要我們醫生做什麽,你也不要狡辯了,失職就是失職,想從頭再來,你覺得你真的能忘記因你的失職而死去的冤魂?”


  江乙不知道王紅軍為什麽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可能是作為醫生都希望自己在從醫的這條道路上一直盡善盡美,不允許有一點汙點。


  “王主任,過去的事情我已經為此付出過代價了,我知道您對我有質疑,但是請您通過以後的日子裏來了解我這個人是不是你心中所想的是那種濫用醫術害人的人,如果真是那樣,您再親手給我送回監獄裏可好。”


  王紅軍未做回答,擺了擺手叫他出去。


  “那個就是從監獄出來的叫什麽江乙的來咱們醫院實習了。”從江乙身邊路過的兩個小護士小聲的在交談。

  “哎!長的還挺帥,隻可惜是個道德的殺人犯。”另一個小姑娘感歎的搖了搖頭。


  兩位小姑娘的話通過空空的走廊傳到江乙的耳邊,欲證明清白,必先用事實說話。江乙用力的握緊了雙拳。


  九月的天氣早晚溫度驟降,翠儀穿著棉布長裙從縣上的單位下班回來,一頭烏黑的及腰長發被微風輕輕拂動發梢,落日的餘暉像高光一樣打在翠儀嬌小的側臉上,猶如畫上的女子。


  翠儀突然衝著前方跑了起來,長發飛揚,長裙飛舞,前一秒還安靜的美如畫,下一秒就猝不及防的向著前方奔跑了起來,仿佛化身一塊磁鐵,而像前方有一處巨大的磁場吸引著她。


  “江乙哥。”翠儀放慢了速度跑到江乙的身邊,順勢把耳邊的頭發拂到了耳後,肩並肩的和江乙說說笑笑的走到了紅嫂家,紅嫂在家早已經做好了飯菜。


  吃過晚飯後的江乙,坐在書桌旁,手裏翻著的是爺爺留下來的方子和注解,其實這些江乙早已爛熟於心,但是江乙知道“勤能補拙”這個道理。


  王紅軍的質疑臉和今天走廊裏的兩個小護士的閑言碎語燃起了江乙的自尊心,這讓他並不好過,害死人是真的,坐過牢是真的,沒有人願意聽你的解釋,人們隻會偏激的去相信“惡”的那一麵。


  “人言可畏,人言並不可謂!”我選擇後者,我江乙要強大到無堅不摧。


  臨江縣的中醫院每天都要接待100—200名患者,有複診,有針灸,有康複,醫院上上下下都忙的不可開交。


  江乙在跟著王紅軍的這段日子裏,未學到半點新知識,相反的是王紅軍用的一些藥方上的配藥,江乙會有更好的見解。但是礙於王紅軍對於自己的偏見和誤會,加上他又是自己的實習老師,江乙怎麽能搶這個風頭呢。還是安靜的度過這個階段吧。


  “王主任,我爸爸喝完您開的藥後就開始感覺到身體不適,上吐下瀉發高燒,送到縣醫院檢查說是黃氏和南杏仁相克。”一名40歲出頭左右的女子來到醫院拿出藥方單拍在王紅軍的桌子上。


  “這怎麽可能,我從醫38年來,從未出現過一絲差錯。”王紅軍這般自信的人不相信自己會犯這種低級的失誤。


  “王主任,我們也不想撕破臉皮和您說這事,您在咱們縣城也是從事中醫行業裏最老的醫者之一,治療過無數個病患,我們都敬重您德高望重,可是這藥方上麵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黃氏、南杏仁……”婦女看到低頭不語的王紅軍,想要再繼續說下去的話沒有說出口。


  “醫生說還好劑量不是很多,沒致命,但是還是有必要在醫院住院觀察幾天的,那這個費用.……您看……”女子滿臉通紅的看著王紅軍,不答應顯然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主兒。

  “醫藥費我們會出。”江乙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王紅軍,一直盯著藥方上的字發呆,忍不住替王紅軍答應了。


  “誰叫你多管閑事了,出去!這件事情不要對外聲張。”江乙剛要開口詢問王紅軍,卻被王紅軍不領情的埋怨了。


  這老頭是和我什麽仇什麽怨,如此這般不待見我,江乙心中充滿了疑惑。


  “今天晚上出去喝啊。”江乙接起電話聽到酒鬼興衝衝的說道。


  “疤臉呢?”


  “疤臉說看你,你去他就去,你好像趕他媳婦了,不不,你比她媳婦還近,不不,他壓根沒有媳婦兒。”


  “哈哈哈。”江乙被酒鬼逗得哈哈大笑,陰雲密布的心情秒變晴空萬裏。


  “今天不行,我手裏還有沒處理完的事情,你和疤臉去吧,哥就不打擾你倆的二人世界了。”江乙提高了音調對酒鬼說。


  “好吧,知道你現在在醫院忙著,有需要兄弟們的幫忙就直說啊,隨叫隨到。”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一大早上就唱這麽傷感的歌曲,難道是失戀了嗎?”何紫萱推開門聽到張瑩大聲哀嚎,有一刹那的恍惚認為自己是不是來到了精神病醫院。


  “哎,失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是.……哎!是那個臭屌絲先甩了我,理由竟然是說我月光族,說我太能花錢,敗家,這樣他養不起我。”


  “我又沒花他大爺的錢,我告訴你紫萱,現在你還沒有男朋友,像這種小心眼的男人千萬不要找,這種小氣屌絲男隻適合自己孤獨終老。”張瑩開啟了一個被甩女人不平衡的絮絮叨叨模式。


  “就老去吧,孤獨別醒來,你渴望的離開,隻是無處停擺.……”張瑩的歌聲在壓抑的醫院走廊裏四處飄蕩。


  王紅軍對江乙的態度依舊是走高冷風,對別人都是麵帶微笑,和藹可親,唯獨對自己這個“親徒弟”就跟“外麵撿來的孩子一樣,”不聞不問。江乙隻好自己聰明著點偷著學藝。


  “王主任,柯院長叫您。”一位小護士推門進來說道。


  “嗯,我知道了!”王紅軍貌似還沒有從上次開錯藥方的事件當中緩過來,這次院長叫他想必也是為了那件事。王紅軍心思凝重的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女士,我們都是按掛號順序排隊問診的,我沒有權利讓您優先,也請您諒解。”江乙聽到走廊外有類似吵架的聲音,隻見紫萱臉上一臉的為難對旁邊一位40多歲的大姐說道。


  “護士,我爸今天早上腿疼的厲害,之前確診為是骨癌,但是.……”說到這,大姐聲音哽咽了起來。“縣醫院每天的治療要花上千元,親戚朋友的錢都借遍了嗎,因為家裏條件不好,沒有人再願意借給我們,父親說,早晚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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