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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霸氣

  江乙想到了自己進來的原因,抓住獄醫的手懇求道,“醫生,求你了,你快把他送到醫院去,不要自己檢查了好嗎!”


  獄醫還想甩開江乙,但是看到了江乙堅毅的眼神,也有些動搖,看來病人的傷情確實特別嚴重,也就不再拿架子,吩咐獄警抬上疤臉,開車直奔市醫院。


  出了這麽大事,活動時間也就提前結束了,在回牢房的路上,光頭悄悄來到江乙身邊,“兄弟,你是大夫?”


  江乙點點頭,“嗯,我以前是個醫生”。


  光頭擔心道,“那疤臉怎麽樣?會不會死?”


  江乙示意他放心,“沒事的,我已經把血止住了,還好刺進去的不深,沒有傷到內髒,我讓獄醫把他送到醫院去,也是怕他失血過多,隻要治療得當,就沒什麽問題。”


  光頭這才略微放下心來,拍拍江乙的肩膀,“兄弟,這次多虧你了,要不是因為你在,肯定就出人命了。”


  “別那麽說,雖然我是個庸醫,但是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江乙說道。


  “說什麽呢!快點走,別聊天”,獄警推了江乙一把,“真是,出來放個風還出這麽大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艸,孫子,你說誰”,光頭本來心情就很差,正聽到獄警罵自己,也忍不住了,回頭怒視道。


  獄警被光頭嚇了一跳,看來是剛到冀北監獄不長時間,嚇得不敢說話了。


  光頭也沒有繼續理會他,隻是自己走進了牢房。


  過了一周左右,疤臉出院了。


  出院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光頭報複,而是把江乙叫到一邊。


  “兄弟,之前多有得罪了”,疤臉拘謹的說道,確實,自從江乙進了這間牢房,疤臉就沒有給過江乙好臉色,反倒是一直在欺負他。


  江乙倒顯得很無所謂,隻是問道,“你的傷口怎麽樣?內髒沒問題吧?”


  疤臉欽佩的豎起了大拇指,“老子今天算長見識了,這才叫醫者父母。你叫什麽名字?”


  “江乙”。


  疤臉點點頭,“嗯,江乙,好。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誰要是敢欺負你,就是跟我疤臉過不去,你放心”。


  江乙並不想參與到幫派之間的鬥爭中,沒有任何表示,隻是慢慢的坐回了自己的床位。


  疤臉見狀,也就沒有繼續說什麽了。後來光頭也過來道歉,依照疤臉的脾氣,早就打起來了,但是江乙死命攔住,疤臉也就沒有在繼續追究。


  回憶到這裏,江乙忍不住微笑道,“疤哥你當時還讓我掃了半個月廁所呢”。


  疤臉喝了很多酒,黝黑的臉上也有些泛紅,說話時舌頭都打結了,“小乙,當時我是真服你,你說,就弄倆別針,往你疤哥身上一紮,就能把血止住。我當時還想呢,這小子是不是故意報複我,才往我身上著了兩針,真他娘不是東西。”


  江乙忍俊不禁,又往杯子裏倒了一杯。


  疤臉繼續說道,“可是後來到醫院,我聽說,要是沒有你小乙當時往我身上紮這兩針,你疤哥我”,說到這裏,疤臉指了指自己,“當時就死了,搶救都沒有用,直接就火葬場了。”


  江乙也把杯子裏的就幹了,“疤哥,別那麽說,也是你福大命大。”


  “你可拉倒吧,去他娘福大命大,老子要是真那麽有福,也不至於在號子裏蹲那麽長時間”,疤臉擺手道,“什麽也別說,就是兄弟你藝高人膽大,救了我這一條性命,來,幹一個”。


  江乙把酒杯按住,對疤臉說道,“疤哥,你剛受傷,別喝了”。

  疤臉抽出酒杯,也不管江乙,給自己倒了杯酒,說道,“所以啊,小乙,我出來之後,不管是你江家老宅的事,還是後來找宋平安那事,我都二話不說,你吱聲我就上,絕對沒二話,你說是為了啥?”


  江乙見疤臉有話要說,加上自己也攔不住他喝酒,就給疤臉倒上了半杯啤酒,“那疤哥你說為什麽呢?”


  疤臉此時也分不清是一杯還是半杯,隻是抓起杯子一飲而盡,“還不是因為你嘛,你小乙對我疤臉有救命之恩,這輩子不管是當牛做馬,我都報答不完”。


  江乙也被感動了,在監獄認識的朋友裏,就屬疤臉在外邊混的最差,但是就是這個混了十幾年卻還是個馬仔的人,反而最重義氣。


  哪知道疤臉忽然話鋒一轉,“小乙兄弟,不是你疤哥不仗義,不想幫你。你也看到了,就昨天那倆,那是個什麽東西,我聽你的,我跟他們講道理,結果呢!”疤臉重重的把酒杯摔在了桌子上,“這要是放在以前,我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我還講道理?”


  江乙心裏咯噔一下,他有些吃不準疤臉的意思。


  疤臉倒是沒有管江乙怎麽想,隻是自顧自的說道,“小乙,我也想過了,你要幫兄弟們,出來以後幹點正經營生,我都能理解,但是你疤哥實在不是那塊料。就這樣吧,你呢,該開醫館開醫館,該搞建設搞建設,我就不摻和了,我自己還是跟我那幫兄弟們一起,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就挺好”。


  “疤哥”,江乙無奈得叫了一聲。


  “行了,以後有事你就跟你疤哥說,別的沒有,力氣有的是”,疤臉說罷,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路口,江乙怕他摔倒,就一直跟在身後。疤臉打了個出租車,揮手讓江乙回去,自己回了家。


  江乙看著疤臉遠去,又不知道該怎麽勸解,隻得歎了口氣,回到大排檔,自己喝著悶酒。


  江乙這邊正在喝著,忽然背後有人拍自己的肩膀。江乙高興地站起來,他以為是疤臉又想通了,回來找自己,哪裏知道一回頭,卻發現一個帶著墨鏡的男子,領著三個人,把自己圍了起來。


  江乙這時候也有些喝高了,根本就沒有認出來站著的這個人是誰。來人慢慢摘下墨鏡,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怎麽啦江總?這麽快就不記得我啦?”


  “宋平安?”江乙詫異的說道。


  來人正是宋平安。自從被江乙抓住,要去了飛龍建設全部的股份之後,宋平安就潛伏了起來,雖然也怕警察找到自己,但是實在是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這座城市,就這樣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隱藏起來,伺機報複江乙。


  其實昨天那家拆遷戶突然變卦,也是宋平安挑撥的,就是為了給江乙找點麻煩,哪知道江乙沒來,倒是把疤臉傷了。本來宋平安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報複,江乙就給了他這個機會。


  江乙看到宋平安身後三個人衣服裏鼓鼓囊囊的,估計是帶了家夥,而他自己又喝了點酒,現在還有點迷糊。但是讓江乙束手待斃是不可能的,江乙悄悄把手摸到桌子上,猛地拎起一個酒瓶子砸在宋平安臉上,回手把桌子一掀,往外就跑。


  宋平安沒想到江乙還敢主動發難,被江乙猛地一酒瓶子砸在臉上,隻砸的天旋地轉,滿臉鮮血,眼看江乙要逃,宋平安也不顧臉上的傷,氣急敗壞的喊道,“追,別讓他跑了,讓他也知道知道厲害。”


  帶來的三個打手一聽,立馬追了出來。


  江乙本身身體素質其實很好,平時也經常鍛煉,可是如今剛喝完酒,腳步有些虛浮,很快就被三個打手追上了。當前一個打手把江乙撲倒在地,江乙往旁邊一摸,正摸到一塊磚,抓起來回手就拍在打手的頭上,頓時血流如注,那人吃痛,也放開了手,無奈其他兩個人也到了,從懷裏掏出棒球棍,一棍打在江乙頭上,江乙昏迷了過去。

  待到江乙醒來,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他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正處於一個昏暗的小屋子裏邊,宋平安就坐在對麵,臉上也包著紗布。


  “江乙,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宋平安看著江乙,一副小人得誌的表情嘲諷道。


  江乙隻是感覺頭上火辣辣的疼,看來被打傷的地方肯定創口特別大,苦於雙手都被綁在椅子上,也隻得忍耐了,“宋平安,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江乙有氣無力的說道。


  宋平安倒是沒有說什麽,隻是拿著手中的棒球棍捅了江乙兩下,“江乙,咱們都是為了求財,可是你不該把我的心血都給拿走,那可是我半輩子的心血啊!”說到這裏,宋平安開始聲色俱厲起來,手上的棒球棍的力道也逐漸增加。


  江乙感覺到鮮血流進了眼睛裏,費力的回答道,“宋平安,我得跟你說明白了,我取你飛龍建設的股份並不是為了我自己,而且也是你動我在先。”


  “你少他媽跟我這說些有的沒的”,宋平安一腳踹在江乙身上,把江乙踢翻在地,又把腳踩在江乙頭上狠狠撚著,“江乙,今天我敢把你弄到這來,就敢弄死你,你信不信!”


  江乙雖然無法起身,也沒辦法看到宋平安,但想想也就知道了,宋平安刺客臉上的表情肯定猙獰可怖,他隻是嗬嗬笑了一聲,“你不敢,你要敢的話,你早就弄死我了”。


  宋平安本就是色厲內荏,如今被江乙拆穿,氣急敗壞,用力踩著江乙的頭,“你別廢話,通知你朋友,後天之前送一千萬過來,還有不許報警,要不然我拚著償命,也要弄死你。”


  江乙也不想跟宋平安廢話,隻是默不作聲,宋平安一看江乙不願配合,氣的眼眶充血,一腳一腳得踢在江乙身上,江乙悶哼幾聲,就又暈了過去。


  旁邊的打手上前攔住了宋平安,“宋總,再打下去就真的打死了”。


  宋平安就勢坐了下來,對打手說道,“小張,你幫我給飛龍建設的光頭送個口信,就說江乙在我手上,告訴他後天之前給我送過來一千萬,要不然就等著給江乙收屍吧”。


  打手應了一聲,就走出去了。隻留下宋平安和江乙在房間裏,宋平安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江乙,狠狠地啐了一口,“江乙啊江乙,要不是你,老子怎麽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說罷,心裏下了決心,“不管光頭送不送錢來,老子都不會讓你走出這個房間。”


  另一邊,王靜芸早就知道了江乙出事了。


  經過上次那件事情,王靜芸感覺到江乙和自己之間有了一些隔閡,因此,在下班後,王靜芸特意來到了江乙家裏,想要跟他聊聊天。足足等到半夜,江乙也沒有回來,王靜芸暗自生氣,這家夥肯定是出去鬼混了,抓到他我饒不了他。


  到了第二天,王靜芸還是沒有等到江乙,無奈之下,王靜芸隻得找到了光頭,一問,才知道江乙這兩天並沒有來過公司。王靜芸隱約感覺到可能出事了,千方百計找到疤臉。


  王靜芸來的時候,疤臉正和小弟們打牌,輸的臉紅脖子粗,忽然聽到外麵有人找,疤臉乘勢丟下撲克牌,來和王靜芸見麵。


  疤臉見到王靜芸也很意外,雖然知道這位美女刑警和江乙很熟,但是卻並不喜歡他們這群小混混,疤臉扯過一把椅子,“王警官,請坐”。

  王靜芸本來就不喜歡這裏烏煙瘴氣的氣氛,也沒有坐,隻是問道,“你知不知道江乙去了哪裏?”


  “怎麽?小乙沒有回家嗎?”疤臉奇怪的說,隨後就把自己跟江乙出去喝酒,然後自己先走了的事情告訴了王靜芸。


  王靜芸一聽找對人了,就扯住疤臉的胳膊,說道,“江乙這兩天都沒有回家,我想知道他去哪裏了。”


  疤臉一聽就急了,“什麽?小乙失蹤了?”


  “現在還不能那麽快下定論”,王靜芸示意疤臉冷靜一些,說道,“我也正在找他,可能他隻是出門去辦事了”。


  疤臉搖頭道,“不會,小乙沒什麽朋友,公司的業務也多半交給光頭了,他自己不會有什麽事出去忙好幾天的”。


  “這樣啊?”王靜芸也著急起來,“你馬上領我去你倆最後見麵的地方,現在就走”,話音未落,拽著疤臉就走出了酒吧,旁邊的小弟紛紛過來攔路,都被疤臉趕開。


  兩人打車來到了大排檔,看到老板才剛剛準備出攤,王靜芸上前問道,“老板,你見沒見過一個叫江乙的人?”


  老板被問得一愣,脫口而出道,“什麽螞蟻?”


  疤臉歎了口氣,真是關心則亂,這個平時果敢精悍的女刑警,一到了自己關心的事情上,也是慌裏慌張,失去了自己平時的姿態。疤臉走到老板身邊,問道,“老板,還記得我嗎?”


  老板當然記得疤臉,這幅尊容哪裏會忘記,連忙說道,“記得記得,你不是前兩天剛來我這兒喝過酒嘛”。


  疤臉一看記得,那就好說了,接著問道,“那你知道跟我一起過來那個年輕小夥,後來去哪了嗎?”


  老板恍然大悟道,“你說那個呀,別提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你才剛走,就有幾個人過來找那個小夥子,看起來不是什麽善茬,話還沒說就打起來了,把我這瓶瓶罐罐的給打碎了不少”。


  王靜芸和疤臉麵麵相覷,果然出事了。王靜芸的手有些抖,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緊張,隻是心底裏希望江乙能夠安全。還沒來得及多想什麽,王靜芸就跑了出去,也沒有等疤臉一起,隻是自己打車去了警局。


  疤臉這邊給老板留下幾百塊錢,也沒有多說什麽,緊跟著就走了出去。


  王靜芸打車到了警局,馬上召集人手,把江乙失蹤的事情簡單的跟大家講了一下,同事們聽完,一致認為這是一宗綁架案。


  王靜芸此時也逐漸恢複成了平時幹練的模樣,對江乙這件事展開了分析,“老李,你幫我調查一下江乙身邊的社會關係,看看他有沒有什麽仇家”。


  李警官點頭就要出去,忽然又回來了,若有所思的對王靜芸說,“王隊,說道仇家我還真想起來一個”。


  王靜芸這時也反應過來,“宋平安!”


  李警官點點頭,“沒錯,宋平安,這家夥自從上個月出事以後,就音訊全無。我們在各個路口都設了卡子,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這樣看來,他可能根本就沒有離開這座城市。”


  王靜芸仔細思考了一番,覺得李警官說的有道理,隨即道,“老李,你安排交通部那邊的同事,盡快查看各處的監控錄像,全力找出宋平安的蹤跡”。


  “交給我吧,李警官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王靜芸又對其他人說,“你們發動所有關係尋找線索,一旦發現可疑人物,馬上向我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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