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獲得股份
半小時後,疤臉帶著songping安到了光頭的酒吧。
此時的songping安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氣,隻是機械的被疤臉拽著走。在他心裏,江乙肯定不會放過他,自己不光想吞並江乙的祖宅,更是想害死他。一場牢獄之災是必然的,甚至以江乙的關係,悄無聲息的弄死自己也是有可能的。songping安想到這裏,開始歇斯底裏起來。
“別殺我,別報警,大哥,爺爺,我錯了,你們就放我一回吧,你們要什麽我都給!”
這一折騰,疤臉差點抓不住songping安,任憑拳打腳踢,songping安也安靜不下來。
這時江乙和光頭走了出來,江乙一把拽住songping安的衣領,反手一個巴掌抽了上去。
說來也怪,被江乙抽了一個大嘴巴,songping安反而安靜了下來,呆呆的注視著四周,直到看到江乙。songping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江乙此時被弄得哭笑不得,也蹲了下來,“宋總,我也沒想把你怎麽樣啊。”
songping安的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大哥,你就說吧,你要股份我都給你,隻要你饒我一命。”
江乙把songping安扶到椅子上坐好,“宋總,大家都是守法公民,我不會殺人,這點你放心。”
songping安哪裏敢放心,隻是唯唯諾諾的附和著,“是是。”
“你推我家老宅這件事我也不想追究,畢竟兩邊都有錯,硬要說出個誰占理我覺得也說不清,你說對吧。”
songping安聽到江乙這麽說,心下也安定了一些,臉上也終於有了血色,“對,您接著說。”
哪知道江乙話鋒一轉,“但是songping安,你不該弄傷王靜芸”,說到這裏,江乙開始聲色俱厲起來,“我沒有家人,除了這些獄中認識的兄弟,就王家人跟我最親,你竟然把王靜芸弄進醫院,這筆賬咱們要好好算算。”
songping安本來都放鬆下來了,一聽江乙這麽說,當時又緊張起來了,從椅子上滑了下來,癱坐在地上。
“古話講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也有妻兒老小,我也不想做的太過分,本來我想要你飛龍建設51%的股份,就是為了給我這些兄弟出獄後安排個去處,既然你做的這麽絕,那也別怪我了”,江乙一拍桌子,“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交出全部股份,今後你愛去哪去哪,要麽我現在去報警,襲警加蓄意謀殺,這兩個罪名,你後半輩子就在牢裏過吧。”
songping安無力的垂下了頭,江乙在旁邊說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也沒有考慮時間,既然你不想放開那些股份的話,那我就去報警了。”
songping安忽然從地上爬起來,撲倒在江乙的身前,“大哥,我簽,我的股份都給你,你放過我吧!”
江乙不耐煩的推開songping安,對光頭說,“光頭哥,一會兒你帶著這家夥,把這件事處理一下,法人代表就寫你和疤哥吧,我要去醫院看看王靜芸。”
光頭有些難以置信,“小乙,我來?別開玩笑了,我哪是這塊料啊。”
江乙笑了笑,“算了吧,咱們哥幾個,就沒有這塊料,你來是最好的了。”
光頭一想也對,隨即看向了江乙,“兄弟,你這麽夠意思,光頭哥也不會辜負你的,去忙吧,這邊交給我。”
江乙應了一聲,出門奔向了醫院。
王靜芸這時正在睡覺,母親張秀琴請了假,一直在照顧她。江乙來到病房的時候,看到張秀琴已經很累了,正趴在床邊休息。江乙開門走過來,輕輕的叫了一聲,“張阿姨”,張秀琴緩緩的醒了過來,“是小乙呀”。
“您都這麽累了,快回家休息吧,我來照顧王姐。”
“那怎麽好意思呢,你平時也挺忙的。”
江乙一樂,“算了吧阿姨,我平時就睡覺是正經事,哪有什麽忙的,你快回家休息吧,王姐也醒了,沒什麽不方便的。”
張秀琴想想也對,再加上單位那邊實在是忙不開,就點頭應允了。
江乙坐在王靜芸身旁,過一會兒就檢查一下她的脈搏,生怕有一絲的懈怠,旁邊床的老伯正好打水回來,看到了這一幕,對江乙說:“孩子,你會把脈啊?”
“略通一些,小時候跟我爺爺學過一段時間。”
“這是你媳婦兒吧,平時工作忙沒時間,丈母娘照顧呢是吧。”
江乙一陣局促,“大爺,你誤會了,我是她朋友。”
“這小年輕,我知道,朋友就是還沒結婚,我看差不多,挺般配的。”
江乙徹底無語了,也就幹脆不再掙紮,任憑老伯在耳邊絮叨。
又過了一會兒,江乙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也難怪,這幾天,又是車禍,又是抓人,江乙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不知不覺間,江乙也趴在床邊睡了起來。
王靜芸這時卻醒來了,其實她的傷並不太重,隻是頭部創傷,所以有一些昏昏沉沉的。看了看身邊的人,王靜芸有些眼熟,又實在想不起來是誰,就伸手去摸這人的頭。
江乙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即使有,也都是噩夢,夢裏總是那個因為自己的不慎而失去生命的患者,或者是地獄裏凶神惡煞的惡鬼,像這樣夢到自己陽光明媚的童年,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在夢裏,江乙的爺爺還在,正在用毛筆寫著門口的那副對聯,抬起頭衝江乙擺了擺手,江乙開心的向爺爺跑過去,卻怎麽也跑不到。江乙難過得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這時,有一隻手輕輕地撫摸江乙的頭頂,江乙回頭一看,竟然是王靜芸,頓時臉就羞紅了起來。
而此時的王靜芸也終於看清了趴在床邊的是誰,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大男孩,微微的笑了笑,接著,她看到江乙眼角滑落了幾滴眼淚,王靜芸想,“咦,看來他肯定夢到了特別可怕的事情,嗯,就是這樣。”
就這樣,江乙和王靜芸就這樣度過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