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你要結婚了
“劉茹，我鄭重的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不要對我撒謊，坦白回答我，好不好？”歐文的態度又是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劉茹有些摸不到頭腦。
“你先說吧，不過我也不能保證我能不能做到，先看你的問題是什麽吧。”劉茹不想騙他，的確，自己有很多話都是說不出口的，不隻是對他，對其他人也是一樣。
“你中考想考哪個學校，有沒有想過？”歐文小心翼翼的問出口，不過心裏自然有些遲疑。
“應該是會考師大附中吧，如果我能考的上的話。”劉茹並沒有把話說完，她想去師大附中最重要的原因，並不容易因為它是A市最好的高中，最重要的，是因為在師大附中有一個國際部，江乙一直都想讓她出國讀大學，她自己也有這方麵的傾向，因為對於自己而言，出國留學的確是對她的見識和視野都有一個更寬闊的天地，她的夢想是學建築，如果能夠出國，看到西方國家的建築，了解他們的建築風格，一定會對自己的成長有很大幫助的。
歐文並不在意她為什麽想去師大附中，隻要她想去的地方和自己一樣就可以，起碼證明，他們還有機會做同學，或者是同校也很好。
“好了，我們回去吧，應該快要宣布比賽結果了，這次比賽，無論是對於我們學校，還是對於我們老師，都有很大的意義，不過最重要的，是對於我們自己，這是我去八中以後參加的第一個集體活動，我們八中不比你們二十七中，這些獎項怕是早都已經拿到手軟了，我還想回去親眼看到比賽結果呢，為了這次比賽，我們四個加上老師，已經熬了好幾個通宵了。”
劉茹嘟嘟囔囔的，歐文想了一下，還是跟在她後麵回到了體育館。他們回來的剛剛好，主持人正在宣布比賽結果，四五六名已經宣布過了，劉茹問了一下孫娜娜，並沒有他們學校。
“下麵我宣布，獲得本屆我是小小發明家競賽季軍的是，來自師大附中的團隊，他們發明的小型金屬探測儀，使用靈敏，實用性強……”
“獲得本屆比賽亞軍的是，來自八中的團隊，他們製造的，是一款我們國家剛剛服役的航空母艦，遼寧艦的模型，基於遼寧艦原有的特色，並加以優質改良，這種帶有愛國情懷的作品，也正好體現了我們策劃這個比賽的意義，讓我們再次掌聲送給來自八中的四位同學和他們的帶隊老師。”
隻拿到了亞軍，他們真的已經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了，陳遠在一旁安慰著他們，這是自己帶隊參賽以來的第一次亞軍，不過他並不在意，也並不覺得失望，反而很驕傲，是真的替這四個孩子感到驕傲，尤其是季白，在這次模型製作過程中，陳遠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季白的潛能以及他對發明的熱情，他和仲立強之間配合的默契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陳遠參加過很多的比賽，從來沒有見過第一次合作就可以配合的這麽好的兩個學生，他甚至在想，如果這兩個孩子以後在一起發展科研事業，那也許就會是我們國家的一大幸事。
“獲得本屆大賽冠軍的，就是，來自二十七中的團隊，領隊歐文是不愧是二十七中號稱校草的人物，不但人長得帥，思路也格外新奇，有了全市初中二年級組第一名的羅渙的加入，可謂是如虎添翼，他們發明的這款滾筒洗衣機，簡單便捷，實用性極強，甚至可以應用於生活條件不是很好的住宿高中……”
雖然結果早就已經在劉茹的意料之中，不過看到她還是輸給了二十七中的這一群人，心裏還是有些失落，歐文的眼神抓住了她的傷感，本想著過來安慰安慰她，但是她身邊圍著她現在的同學，歐文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在靠近她了。
譚麗知道劉茹今天比賽，本想早早地過來，但是因為學校還得上課，沒有辦法趕過來，最後她裝作肚子疼，跟老師請了假便飛快的趕到了，不過她還是來晚了，已經快要散場了，她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劉茹，她正在和同學說話，譚麗大喊了一聲，可是由於場麵太過嘈雜，劉茹並沒有聽見，倒是旁邊的季白聽到了，告訴劉茹有人在叫她並指給她看，而在另一邊的歐文也聽到了，他本來還覺得沒有理由再過去找劉茹說話，現在譚麗的出現到正好是一個機會，他還沒有找譚麗興師問罪呢，她居然敢騙自己不知道劉茹轉去了哪裏。
“麗麗。”劉茹擺動著手跟她打招呼，譚麗一路上推推搡搡才來到她身邊，“小茹，比賽怎麽樣，拿獎了嗎？”她還是比較關心比賽結果，因為這是劉茹很重視的一場比賽。
“二等獎，不過還好，據說參賽成員中考每個人能加五分呢，不過我真擔心自己中考的時候一不小心考了個滿分，這五分可怎麽加的好。”劉茹是在故意氣她，就喜歡看她吃癟的樣子。
“劉茹你也太過分了，怎麽能這麽對待自己朋友呢，人家好不容易擠過來看你，要我說，你還不如說拿了獎金以後買巧克力吃幹吃不胖可怎麽好。”仲立強就是這樣一個性格，喜歡開玩笑，他看到譚麗有些發胖，就想著要取笑她一番。
譚麗氣的直跳腳，說他們八中的人合起火來欺負她，不顧劉茹知道，她並不會真的生氣。
“譚麗，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她轉去哪兒了嗎，你背的這是什麽呀，怎麽跟她一樣的包呀，還有，你不在學校好好上課跑到這兒來，還敢說不是來看她的，不知道她轉去哪兒你怎麽知道來看她。”歐文不知道什麽時候神出鬼沒的到了他們後麵，季白看見他就有些不爽，就是他的團隊搶走了他們的冠軍，現在又跑到這來出言不遜。
其實歐文並沒有惡意，這隻是他找借口搭話的一種方式，不過在譚麗看來，他是來興師問罪來了，偏偏自己又惹不起他，隻得求助劉茹。
“夠了啊你，明知道她膽子小嚇唬她幹什麽，有什麽事情你衝我來呀，不過我說歐文，你一天是閑的沒事情做嗎，沒事做的話你學學人家羅渙，你也考一個全市第一來看看，不要總是為難譚麗好嗎，我轉去哪兒跟你有關係嗎？是我不讓麗麗說的，你不要為難她。”
季白和仲立強本來都想幫譚麗說話的，因為她是劉茹的朋友，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明顯都是很熟的，似乎並不需要幫忙。
“劉茹，你有勁沒勁，一定要把天聊死嗎？這麽長時間沒見了，你就沒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嗎？”
“沒有，如果有的話，那就是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歐文，我已經盡力遠離你了，你還想怎麽樣。”
“劉茹，好久不見了。”歐文還沒有來的及說話，羅渙已經走了過來，和劉茹打招呼，劉茹也稍稍緩和了態度，其實她並不想這樣的，隻是她實在是不喜歡歐文的那一副大男子主義的樣子，仿佛一切都要服從他的安排，否則就是錯的，就是不可饒恕的。
“嗨，羅渙，好久不見。”劉茹不再理歐文，反而跟羅渙打起了招呼，歐文有些氣急敗壞，扭過頭就走了，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其實他很關心你的，你剛走的那段時間，他一直在打聽你的夏洛，還經常跟我一起坐過站到你家樓下守著，隻是你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歐文，他人不壞的，隻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了的。”
“看樣子你們是和好了，都能一起參加比賽了，恭喜你啊，不過你真的不用勸我，我沒有和他生氣，隻是不希望他再那樣了，如果過去不是因為他有些偏激，事情也不至於到後來那樣，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羅渙。”
陳遠過來叫他們收拾東西準備回學校了，劉茹便告別了羅渙和譚麗，並交代譚麗替自己給歐文道個歉，無論如何，她剛才的話的確是說的過分了。
在前往郊區的大巴車上，孫娜娜偷偷的跑到劉茹麵前。
“沒想到你以前還挺別致的嗎，有那麽帥的兩個帥哥喜歡你，你挺厲害的呀，沒看出來呀。”她並沒有注意到一旁裝睡的季白耳朵伸的老長，在偷聽他們說話。
“瞎說什麽，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隻是後來發生了一點事情，歐文，他就是孩子性格，臉皮太厚了，不那麽跟他說他不會走的，我又不知道跟他說什麽，反正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了，我們隻是同學而已。”
“喲喲喲，還同學，傻子都看得出來那小帥哥喜歡你，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你別胡說了，我們已經因為這種莫須有的謠言付出代價了，你就別跟著瞎起哄了，反正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他太幼稚。”其實劉茹主要是不想讓他媽媽知道他們還有來往而惡意的揣測她。
劉茹接到江乙打來的電話，詢問她比賽的結果，劉茹據實相告，語氣中有些失落，江乙安慰她，已經是特好好的成績了，一定要讓張秀琴晚上給她加餐。
“小茹，叔叔今天晚上的飛機，要去H市出差，你酒鬼叔叔和老疤叔叔也會去，我在你的枕頭下麵給你留了三千塊錢，你周六的時候回去拿一下，這段時間就在王家住吧，叔叔應該要挺長時間才能回去，你有什麽事兒的話就去找你姚阿姨，如果姚阿姨忙的話你就回宋家村找小生叔叔或者去公司找劉阿姨都行。”
“我知道了江叔叔，你不用擔心我，好好談項目，爭取把分公司的事情早日落實下來。”江乙這一次把酒鬼和老疤都給帶上了，劉茹知道，他一定是要去做大事的，現在公司的運行上，她的這兩位叔叔可是起著相當大的作用的，現在居然全軍出動，必然是要有大動作，劉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成為拖後腿的存在。
回到學校後，他們幾個人一下子就成了全校的焦點，校長親自出來迎接，還沒等他們進校門，得獎的消息便已經傳遍了整個校園，張秀琴也出來迎接，她是真心感到驕傲。劉茹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見她，走的時候信心滿滿要拿回來一個第一名，但是如今隻拿了個二等獎，張秀琴已經很滿意了，激動的把劉茹抱住。
學校為此在課間操結束以後公開表揚了他們四個和帶隊老師陳遠，通過這件事也讓劉茹想通了一件事，陳遠真的是一個好老師，也許自己曾經的想法是對的，他就是一個隱居的高人。
劉茹周六的時候像往常一樣去看望了自己的父親，並把這個喜訊帶給他，老刺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看到女兒能有今天的成就，他仿佛在一片漆黑的絕望之地看到了一束光，一束希望之光。他由衷的感謝江乙，江乙已經很久沒有來看過他了，劉茹解釋說他實在是太忙了，就連她，也經常找不到他的人，一想到江乙每天都要為了自己的女兒四處奔波，老刺心裏就特別不是滋味。
……
此時另一邊的H市，江乙把酒鬼介紹給了白素清，酒鬼人夠圓滑，處事特別得體，把他們公司的高管哄得團團轉。
“江總，我前段時間在郊區看地方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座廠房空著，不過裏麵什麽都沒有了，如果你真選那兒的話，設備什麽的你都得自己安置，還有那廠房也得重新裝修一下，我看那房子可是有年頭了，附近的人說，已經荒廢很久了，據說是現在歸到了政府，廠主當年犯了事兒，欠了不少貸款，就把廠房抵押給了銀行，後來廠主跑了，銀行依法進行拍賣，不過當時並沒有誰感興趣，政府就留了下來，打算招商引資的，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沒有建成，據說是因為那個地方不太平，鬧鬼，你也知道，我們做生意的，比較相信風水學。”
江乙一聽是這麽回事，心下了然，心裏有了普，越是這樣的房子，越能以便宜的價錢拿下來，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鬼，不過是些人嚇人的遊戲罷了，就算真的是有鬼，江乙也相信，即使是鬼，也不會有人的心更加狠毒。
“那就還得麻煩白總給我個地址，我們兄弟建材是一群大老爺們，陽氣重，就算是有鬼，也能給他壓下去，哈哈……”江乙似開玩笑一般，要來了地址，交給老疤，讓他立刻著手去辦，老疤自然明白江乙的心思，而且他一向是最大膽的，酒鬼常說，就算是鬼都會被他給嚇到。
老疤找到當地負責廠房的政府部門，一聽說有人來買那個砸到手裏的廠子，那些官員特別高興的接待了老疤，還把他當成是外地人，打算狠狠地宰上一筆，老疤卻隻說，這個廠房的淵源他已經弄清楚了，自己拿到手以後也是要請法師做法的，實在不行還要拆了重建，這些成本可都是看的見得，如果他們再拿他打叉，那他就要走了。
一聽老疤要走，他們哪裏會放過這好不容易來的冤大頭，不過老疤明顯不是省油的燈，最終以一塊等大的地皮錢，買下了這棟廠房，商量好以後讓江乙過來辦理了手續，江乙沒有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那麽順利，一時間，隻覺得有些欣喜。
既然是有謠傳說有鬼，還有人有鼻子有眼的說自己親眼看見過，江乙明白，那就一定不是空穴來風，看來這個捉鬼的行動，是必不可少的了，他決定晚上就去一探究竟，叫來酒鬼老疤，商量了一個對策。
到了晚上，他們按照計劃等在工廠的外麵，三個人都穿上白色的大長袍，臉上敷著麵膜，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向裏麵走去，邊走嘴裏邊嘟囔著正常人聽不懂的話，搜尋著廠房的各個房間，在最裏麵的一個房間的角落裏，江乙趁著夜色，出現在一個行李前麵，嘴裏還哼哼著一些話，原本正在收拾行裝的準備出門的人突然反應過來，嚇得大聲尖叫出來，他的身上還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手上塗的紅色顏料，這是他慣用的嚇人手段，血手印。
江乙叫來酒鬼老疤，終於把這個人給抓到了，他們撕去了臉上的麵膜，漏出來本來的樣子，江乙把那個人身上的破舊衣衫拿下去，找了瓶水，給他洗了洗臉。那麵容下麵，是一個老人，老樣子已經在這裏住了很久了，地上的破舊棉被已經很舊了，一看著就知道這是一個流浪漢，應該是因為沒有地方去，才寄住在這空蕩的廠房內，又因為擔心這廠房有了新主人會把他趕走，所以每天晚上都會扮做鬼來嚇周圍的人。
“小乙哥，這些人可真的是愚昧，還不如我這個蹲過監獄的文盲，這就是他們口中的鬼嗎？哈哈……”老疤大笑出來。酒鬼懟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說了。
“老人家，你為什麽要在這裏扮鬼，你是沒有家嗎？”江乙因為擔心會嚇到他，便很有耐心的細細詢問，那老人隻是支支吾吾的哼哼著，並不能吐出話來，江乙探了一下他的脈，知道他應該是聲帶受損很久了，說不出話來。
知道這樣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江乙決定先將他帶到酒店去，第二天早晨再把他送去當地派出所。他讓酒鬼扶著老人出去的時候，那老頭突然就哭了起來，許是感覺到自己棲居了這麽久的地方就要這樣失去了，內心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江乙試著安撫了一下，“老人家你放心，我們是要把你送到更加安全舒適的地方，你總在這裏住也不是長久之計，這個廠房已經被我們買下來了，很快這裏就要引進很多的設備，就會成立工廠，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再繼續住在這裏了，我現在是想要幫你去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以後就會有人管你了。”
那老人似乎聽懂了江乙的話，竟然真的跟著他走了，不過他隻相信江乙，不讓酒鬼碰他一下，江乙無奈，隻能自己領著他出來。
第二天一早，江乙便帶著老人一起去了當地派出所，派出所的民警小劉認識他，他是當地的一戶居民孫女士的父親，因為心智有些問題，不會說話，在兩年前走丟了就在也沒有找到，派出所也派人找了很久，不過一直沒有消息，誰都沒想到他居然會躲在那個廢舊的工廠裏扮鬼嚇人。
民警小劉帶著老人和江乙一起去到他女兒的家，老人一看到自己的女兒，立馬嚇得驚慌失措，有如受了驚嚇的馬兒，江乙安撫了很久才算安靜下來，不過還是見不得自己的女兒，江乙想了一下，也許是因為他的女兒對他並不好，又欺他不會說話，他和劉警官商量了一下，把老人又帶回了派出所裏。
江乙又給老人仔細號了號脈，發現他的聲帶受損不是很嚴重，不至於會影響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反而，他的嗓子處不知道是積了些什麽東西，江乙試著給他配了一副藥，勸他喝下去，藥喝下去以後，老人吐了很久，終於覺得嗓子有些舒服了，但是因為心智還是不夠健全，又常年不說話，他已經快要忘記了說話的這一項本能，隻能勉勉強強的說了幾個字，“不……回去……壞人……你……好……”雖然隻是幾個字，但是江乙已經能夠明白了，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他的女兒對他並不好。
江乙和劉警官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孫女士家附近調查一番，鄰居都說，這個孫女士的父親以前是會說話的，隻是心智的確是有些不健全，不過不會影響生活，孫女士本來已經出嫁了，幾年前帶著丈夫回來，住到了她父親的房子裏，她父親不知怎麽的，慢慢的就不會說話了，兩年前又突然走失，附近的鄰居都曾懷疑這個老人是被自己的女兒給害了。
聽到這些話，劉警官覺得特別難過，他才剛負責這一片三年多，以前的事情他並不是很了解，不過在自己管轄的範圍內發生這樣的事，他的確是很窩火，和所裏的人商量了一下，他們決定一起搜集證據，幫助老人打這場官司，把他的房子給要回來，變賣成現金，然後幫老人找一個養老院，足夠他安享晚年的了，至於這段時間，他們聯係了當地的福利院，負責暫時照顧老人。
事情這樣一解決，江乙也就放下心來了，不管怎麽說，他們的這個廠房，也算是暫時安定了，江乙又打電話聯係了鄭東，鄭東答應他會幫他聯係設備工廠，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找一個地方，租下來作為他們的分公司，隻是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選址，談價錢，樣樣都需要有人專門負責，江乙想了想，公司那邊也不能一直沒有人主事，雖然劉琳現在已經很成熟了，不過還是有不足的地方，他把酒鬼留下來和白素清繼續洽談合作的事情，又讓老疤負責公司選址的事項。因為擔心劉茹一個人在家，他便打算先回A市。
但是突然接到張掖打來的電話，說他的爺爺突然間病情加重了，看遍了整個海南最好的醫生，都沒有結果，雖然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但是張掖對他爺爺的感情不是假的，現在已經急得團團轉，萬般無奈之下，就想到了江乙，這已經是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了，這不得不抓住。
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這麽突然，可無論怎樣，也是人命最重要，這是他作為醫者的本心，也是爺爺江聞景在世的時候，對他的告誡，江乙給劉茹打過去電話，告訴他自己短期內應該是回不去了，如果錢不夠花就先跟張秀琴借一些，自己回去的時候自然會還，又交代了酒鬼，公司裏雖然人多，但是真正能夠派的上場，頂起大梁的卻並不多，隻不過現在他已經考慮不了那麽多了，隻得一切都交給酒鬼，在這種時候，除了選擇信任，他沒有別的辦法，這也算是對酒鬼潛能的一種探索吧，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他以後不會遇到比這更加棘手的事。
他把公司的經費和自己的證件都交給酒鬼，趕著最近一趟飛機去了海南，既然已經決定相信，就要百分百的信任，對自己的兄弟，江乙百分百的信任，不過公司的法人他還是不能夠放手，畢竟他的兄弟也不隻是酒鬼一個人，他要考慮到所有人的感受。
……
劉茹像往常一樣回到城裏她和江乙的家，江乙已經離開了五天了，算算時間，他應該已經到了海南了，一個人在家，難免會覺得無聊，張秀琴本來是不想讓她一個人回來的，但是劉茹堅持，每個星期六回來住一晚上，這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更何況，現在的王家，總是會有人過來做客，尤其是蘇哲，經常會去王家吃飯，張秀琴對他很客氣，一點不像對江乙的自然，劉茹卻暗自替江乙感到高興，起碼證明他們是把江乙當做自己家裏人的。還有蘇家的人，也會陸陸續續的來王家做客，張秀琴本來還想這個星期六的晚上帶著劉茹一起如和蘇家的人吃飯，但是劉茹強烈拒絕了。江乙早就和她說過，王靜芸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