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亓公子

  “叔叔,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其實也想插手此事了?”小家夥突然問出這麽一句,讓王廣文竟然露出了尷尬之色。


  由於王釗身上自小就有王廣文送給他的一張“感應符”,所以王釗一進入紅鱗穀他就感應到了,此事就連王釗自己都不知道,或是知道卻早就忘記了。


  當下王廣文也生出了想要插手的衝動,再怎麽說自己的侄子王釗也在,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什麽意外吧,雖然生命不至於丟了,可像上次王波那樣身體殘疾,雖然此時已無大礙,可這半年多一直躺在床上,最近才剛剛好轉,若是王釗也被弄成這樣,而且還是在自己這個親叔叔的眼皮底下,那自己該怎麽像大哥大嫂交代?

  所以王廣文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而且還得讓李坤先出手,自己占個理才行,要不自己的形象可就毀了,這樣一來王廣文更是煞費了苦心,想了好久才想出了辦法,這才讓李坤以為自己有事出去了,終於大膽的溜了過去。


  也才使得李坤在最後時刻出現並插手的,要不在李順被小家夥打倒之前,李坤完全可以出手將其攔下,沒必要等小家夥搶戒指時才出來,不過這也隻是李坤這麽以為,若真的與小家夥正麵衝突,他也不可能是小家夥的對手。


  一路上小家夥小嘴問個不停,不過王廣文並沒有露出絲毫不滿和煩燥,都一一為小家夥解答了。


  “龐兄,你能看出那小娃娃是修煉的什麽練體法麽?”在小家夥被王廣文帶走之後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老者走了出來。


  “哈哈,蕭老弟可還記得當年那個狂人?”老者笑嗬嗬的看著蕭姓中年說道。


  “嗯?你是說……那個廢人?”蕭姓中年沉吟了一會突然在其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身影,那個男子曾經驚才絕豔,震懾八方,不過後來聽說被人暗算,導致修為一直停留在了開光境初期,十數年來不曾有過進展。


  “你是說……此練體功法和他有關?”蕭姓男子再次問向龐姓老者。


  “多半錯不了,不過你也不能說他是廢人,開光境初期雖然比不上現在我們這後期,可是真要生死搏命,你我不見得能勝,別忘了當年他就殺過你我這樣後期之人。”老者鄭重的點了點頭道,不過隨後他又笑著提起了當年王錚父親的那件事。


  中年男子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還想再問幾句,可眼見龐姓老者轉頭就此消失,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語了幾句,也消失在了這內穀……


  “還有……當年的王雲德好像也是修煉的這種練體法……好像也是中途出現了意外,不過之後又過了十幾年他居然再次突破,而且還是一下從初期突破到了後期,本來他初期時就能和後期時不分上下,這一下突破後期,直接把以前的對手全部壓倒了身下,這才成就了王家這一任的族長之位……哼,別人看不出,可是我們族長早就有所懷疑了,之前是你兒子,這次又在你孫子身上發生,雖然好像還沒有真正展現出來,不過也不難看出就是你王雲德的那練體功法……”龐姓老者在離開此地之後不禁心中暗暗想道。


  “前麵有有人?”此刻王廣文和小家夥已經走出了紅鱗穀,小家夥手中提著一直被封了修為,且昏迷不醒的雪白狐狸,這一路上有王廣文這個開光境強者散發出氣息,他們很順利的就出了紅鱗穀,畢竟對於那些沒有成長起來的妖獸來說,開光境強者的發出氣息,遠遠的就能感應到,在它們認知中能發這種氣息之人,是它們不敢招惹的人,對於它們來說這種潛在的威脅,也多少能提前預知,所以在王廣文和小家夥一接近時,對於現在已經恢複正常,紅鱗穀的妖獸們就會遠遠的躲開。


  李順用離香丸隻是吸收了一些火屬性的妖獸而已,還有不少別的妖獸暗藏其中,所以在為了快速趕路,王廣文才會放出氣息。


  而且就是因為離香丸沒有把所有妖獸引誘走,所以王倩才在還沒有追上小家夥把他帶走之前,就被逼無奈的退了回去,剛回去正好碰到巧月奉命尋找小家夥,這才把小家夥的行蹤說給了巧月。


  就在王廣文和小家夥二人剛剛飛出紅鱗穀,王廣文就感應到了前方有人,是高手,而且還不止一個。


  雖然那邊發現有人,王廣文感覺也沒必要繞道更無需躲藏什麽的,隨帶著小家夥衝著那邊而去,不是因為他自負,而是因為這裏是他們自己的地盤,而且作為上一代的天驕之輩,多少還是有點傲氣的。


  “你們李家之人怎麽這麽不講理的嗎?”一夥身穿白衣之人,此時正在和一夥青衣人對峙,這時一名白衣青年人不忿的衝那夥青衣人說道。


  在這夥青衣人裏有一位特殊存在,此人身穿的並不是李家的特別製式服青衣,而是穿著一身藏藍色的服飾,此人看上去是名十八九歲的少年,比李順還大上幾歲,他被這夥青衣人簇擁著,一臉笑容的靜靜看著眼前一幕,也不說話,仿佛眼前這兩夥人對峙,不關他的事一樣。


  “怎麽?就興你們王家找人,就不興我們找麽?還敢說我們不講理,是不是想打架啊?不過看你這樣,恐怕連我屬下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吧。”說著此人還伸出了中指,那意思眾人都知道,所以他身後的眾人都笑了。


  這名李家的青衣中年男子在知道了,王家這夥人是來找人的,生怕影響到李順在紅鱗穀裏麵做出的一些事情,被別人看見逮到把柄,所以他才會故意給這夥人使絆子,多攔住他們一會,說不定李順他們就會出來了,而在他們心裏隻要不是老輩之人出手,那麽王家小輩們還沒有人是李順的對手,而且李順身邊還有幾名幫襯。


  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另外的事情,而且此事還是家主親自交代,具體什麽事情他也不太清楚,隻是知道是跟那位他們保護的少年有關,家主說到時候他們還都得聽那少年的。


  當時青衣中年男子雖說滿口答應,看是在路上時卻對此事滿不在乎,一個少年而已,如果到時候真的不知好歹,他自然好好教訓他一頓,因為青衣中年男子是李家嫡係成員,且自身實力也強,所以對於這種他認為的小事情不會太在乎。


  而他們剛到這裏,就碰到了王家之人,而一見麵之下對麵那個青年居然出言敢質問自己這夥人,不過好在這也透露了這夥王家人來此的目的,隨即青衣中年男子心中暗笑白衣青年傻冒,當下又故意用話語想要激怒此人,然後找個理由,把這夥人攔住或是打跑……所以才有了以上之言。


  “那你們找你們的,管我們什麽事?為何要攔住我們?”白衣青年一看就是沒有混過江湖的雛,居然看不出對方的戲語,竟然還質問那人。


  “嘿嘿,沒什麽?隻是我們李順少爺現在正在裏麵試煉,不能讓旁人驚擾,所以啊,你們最好不要進去參合。”那名青衣男子嘿嘿怪笑,故意再次激怒對方道。


  “什麽,李順?”一聽那人說到李順,王家這邊的人都是一驚,隨即又想到自己的小少爺,也在穀內呢,當下露出焦急之色。


  “徐管家,你看我們怎麽辦?小少爺可是還在穀內,這萬一碰上了那李順……徐管家你快想想辦法,要不到時候我們都得受罰……”青年人一聽李順頓時一驚,他再怎麽沒有混過江湖也是聽過李順之名的,在他心裏,李順心狠手辣,是個無惡不作之人,到此他不敢再說,也不敢自己拿主意了,之前青年是因為自己身為小家夥的貼身仆從,這才憑借這點,在別人還沒出言時他就先出言,可是現在他慌了,之前小家夥失蹤時他就有點慌神,來到這裏時見到一夥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對著李家這夥人開口質問,這才導致事情變得複雜起來,這時知道怕了才想起身後的這名老者,並且還不忘對老者提醒道,可是他這提醒的話怎麽聽都像是威脅之言。


  “嗯,小少爺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管他們,我們走。”那白衣老者麵沉如水的斜眼撇了青年一眼,打斷了青年還沒說完的話,張口直接提出此話說道。


  由於老者的話並沒有任何掩蓋,所以李家這邊也能聽到,隻見還是剛才那名青衣男子開口說道:“哈哈哈,怎麽,想打架嗎?好啊你們動手試試。”


  話音未落,他又一揮手朝後說道:“小的們,他們要打我們,怎麽辦?”


  隨後在這人身後走出一名青衣漢子,此人一站出來強大的氣息隨之釋放出來,他居然是一名開光境強者。


  王家這邊大多數人驚呼道,而在他身後又走出十幾名二十幾歲的青年,他們一個個的也都有練氣境八九重的實力,最弱的兩人也有七重的修為。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高手?難道他們知道我們在尋找小少爺,故意準備好了在此等我們?”王家這邊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名中年女子皺著眉頭說道。


  徐姓老者對於眼前的一幕似是早就有所預料一樣,他並不吃驚,以他的年齡以及經曆,這些不過隻是小場麵而已,若不是因為小家夥母親的原因,就算是以小家夥父親的麵子以及王家所有人麵子,也不可能請到讓他甘心情願的在王家當下人。


  “哼!”


  此刻隻聽他冷哼一聲,接著體內龐大的修為瞬間放出,他也是名開光境強者,而且似乎要比李家那個還要強大不少。


  而此刻驚訝之人換成了對麵的青衣中年男子了,他眼見如此頓時一驚的想道:"沒想到這夥王家之人裏麵居然會有開光境強者,要知道一般開光境強者,因四大家族規定,是不能參與四家小輩們之間的事情,此時此人的出現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想到這裏青衣中年男子又看向那老者,"而再看那老者雖說自己並沒有見過,可是一眼就能從衣服上看出他是一名仆從,仆從若是開光境強者到也沒什麽,這名仆從居然還是開光境中期的強者,而且比自己帶來的人還強大不少,這就讓他感覺出問題了,因為他們和王家都是差不多的家族,在家族裏的一些規矩也是大同小異,自己的兄長也是現任的李家族長,而在族裏平常給自己配備的仆從也隻是開光境初期之人,而自己的親侄子也就是族長的兒子,頂多也是配備一名中期的強者,在王家那邊也是差不多的。"

  "一名仆從就能如此強大,那他此刻要尋找的那名小主,肯定也是王家有著不低的身份,而王家之人擁有這個身份的隻有兩個,一個是那王廣田,另一個是……王廣文。"青衣中年男子心思電轉般的快速分析著每一點,他眼神微微眯縫著,腦海中繼續分析道:“那王廣文好像還沒有後代,他雖然有仆從可是剛才那家夥說是來找他們小主人的,所以可以排除了,那就隻有王廣田了,雖然他們王家把他那兒子當成寶貝的保護起來,也保不準他不會偷跑出來,像李響和李明那兩個小子我在來之時,就聽說跟著李順偷跑出來了,對,應該沒錯了……隻是好像還有一個……”想到最後那人時他馬上又否定了,因為那個人是個廢人……


  青衣中年男子自以為是的確定了下來,“這樣事情就明了了,那小子頂多也就是個練氣境七重家夥,李順若是碰到他們……嘿嘿。”


  想到此處他笑了,因為他太清楚李順的為人,他那年輕時也是這麽過來的,不過他沒有李順幸運罷了,隻因他那時代有三個人的實實力上都超越了他,而且最為氣人的是那三人都是出自一家~王家,“不過現在我該怎麽辦?難道自己出手去對付這個下人?哼,憑他也配,不過也得出言多加阻攔一下,好讓順兒能有更多的時間……”


  “喂,老頭,你何必著急,何必生氣,我看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這家夥居然沒話找話了,可能是剛才想的東西多了,一時間不知怎麽應對這老者,所以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太對勁……坐下來?坐哪裏?


  “識相的趕緊讓開,否則……”那白衣老者還沒出言,那青年卻在看見老者強大之下,再次膽大起來,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中年男子打斷了。


  “哈哈,否則怎樣?”青衣中年男子嘿嘿怪笑道。


  不待此刻白衣青年回答,中年男子卻馬上把臉一變,他此時因之前的話正尷尬呢,當然不可能有好嗆口,他惡狠狠地對著青年道:“別說你個下人,就是你家主子見到我也不敢這麽和我說話,你算什麽東西,給老子滾一邊去。”


  原本白衣老者就要出手,一聽男子這話抬頭看了他一下,他也不喜身邊這青年人,狗仗人勢,所以男子這麽一罵聽的老者心中大暢。


  不過他知道時間緊迫,眼看金陽就要落下山頭了,得趕緊把小少爺找到帶回去,要不真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他也無言麵對小家夥的母親。


  “好了,我們耽擱的時間也不少了,要不就此閃開,要不我們兩個動手試試……畢竟隻有你才能和我過上幾招。”老者早已看出中年男子也是個高手和自己是同級別的強者,隨即淡淡的笑道,而對於之前那名開光境初期之人,直接被他無視掉了。


  “嗯?你能看出我的修為?嗬嗬,老頭你還真不簡單呢。”別看此時男子一臉笑容,卻在心中早已大驚,“自己身上可是有著族中一位老祖親手煉製的‘隱靈玉’,上月在自己剛剛進階中期時候賜予自己的,此寶沒有別的功能,唯一的功能就是可以讓佩戴之人把身上的修為隱藏起來,讓人看上去仿若隻有練氣境的修為,據那位老祖說,隻有在修為遠勝與自己之人,或是在心念以及神念之力,高出自己一倍之人才能看出自己的真實實力,若說認識自己的人看出還情有可原,可這老者根本不識自己,那就說明要麽這老者隱瞞了自身的修為,其修為還在他所展露之上,再就是此人的在心念和神念上有很高的造旨,遠勝自己一倍以上,而無論是哪個都說明這老者的不凡,自己還是不要與之交手的好……”


  想到此處男子再次笑道:“也罷,既然老頭你都如此說了,我們如果再糾纏不休,豈不是要失了你的麵子。”


  “請!”不待白衣老者回話,男子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白衣老者見到此景,也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果斷,心中大感詫異的一愣,深深地看了此人一眼,他知道此人不簡單,倒不是說修為,而是這人是個梟雄……


  “那就多謝了,告辭!”話音一落,老者就要帶人離開。


  “老丈,且慢!”


  老者一愣轉回頭來,不僅是他,眾人都朝著說話之人看去。


  “他要做什麽?”眾人疑惑的看向說話之人,那名青衣中年男子臉上也閃過一絲詫異!

  “誰知道呢。”


  “難不成他們認識?”


  “我看有這個可能。”眾說紛紜,李家的人低聲的談論道。


  “不知小友,叫住老夫何事?”白衣老者觀察力也很厲害,瞬間就看出李家眾人也都不知此少年此舉何意,當下心裏更是詫異萬分,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嗬嗬,也沒什麽,就是看看人家實力不凡,想向老人家討教一番罷了,還望老丈成全。”身穿藏藍色的那名少年說話時一直麵帶微笑,而且說起話來一副很隨意,很平常的模樣,其聲音也很平靜淡然。


  “什麽?”此時眾人不是詫異了,而是驚異了。


  “他居然要向那開光境強者挑戰?”李家這邊有人驚呼出聲。


  “他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我看他八成是瘋了。”


  而此時的中年男子卻是眼睛再次微眯起來,心中暗自想道:“怪不得,大哥說一定要聽此人的話,難不成他還真有這種資格……”青衣中年男子畢竟要比他們知道的多點,不過此刻他還不敢確定,隻是在那將信將疑之間徘徊!


  而他說的資格是,此人能有跟開光境中期強者一戰的資格,如果是初期的話,雖說也很妖孽,可是有李順在那裏擺著,還真不好比較,因為李順此時已經是半隻腳踏進開光境了,頂多再有一兩年,他就能嚐試進階了。


  而初期的開光境強者若遇上中期之人,那是必定會輸的仗,畢竟像王廣文、王廣田這種怪胎還是很少見的,那小家夥他父親這樣的就更是如此了。


  而既然是這樣,那這少年難道真的可以做到越級挑戰麽?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此人也是一名中期的強者,不過這個更不可能了,因為初期進階中期比練氣境突破壁壘進階開光境都難的多,所花時間,一般像男子這樣的天才,最少也得十多年,這還是有家族供應的情況下呢,要不然像那些散修之士大多數一生就止步在了初期階段,就算有那麽幾個成功進階中期的,其所花費的時間至少也得二十幾年,要不李坤為何會為了那幾粒丹藥,卻恬不知恥的敲詐勒索呢,他可不是散修,有著家族支持還能這樣做,可見丹藥的誘惑力之大,從而也想見初期到中期的跨越度是多大多難了,所以青衣中年男子才會認定,隻有第一種才是最有可能的,越級挑戰。


  “當時中年男子記得這名少年是,隨著一個中年文士而來,那中年文士雖然他不知是誰,可當時自己一看之下,就能確定是位高手,就是不知高到什麽程度,不過肯定至少有後期的實力,如果說這個少年真有這個資格的話,那麽那名中年文士的實力會有多強?……”


  想到那人,青衣中年男子不禁深吸了口氣,突然他卻又想起他們來此的目的,當時李家家主隻是讓他們領此人去那四大家族鎮守的靈湖處,具體情況家主也沒有和他說,現在想來他想到了一件令他直冒冷汗的事情,那就是此人的目的是……王廣文……他這是要去挑戰王廣文?

  “嘶~”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小子的實力就算不及王廣文,怎麽說也要比自己強,不對,現在自己是中期強者了那王廣文雖說可以越級挑戰,不過也隻是對那些普通中期,而自己會是普通人嗎?”想到此處男子不禁冒出了冷汗,不過再想到自己現在可是中期的時候,終於露出了一絲冷笑,不過他再看向那名少年時卻又嘟囔起來:“這得多麽妖孽啊,才十八九歲……也幸好自己之前沒有惹到此人,他們難道是玄陰宗的?可是就算是玄陰宗內門弟子也不可能這麽妖孽吧……”


  眾人都不知男子此刻在想什麽,不過他們都還在震驚這少年的舉動,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裏,這麽一個少年是不可能這麽強大的,李順就夠天才,十六歲不到就練氣境九重了,可是依然沒有真正的跨出那一步,而且眾人此刻早已看出那名老者的強大,這分明是開光境中期的強大存在,那少年人居然是要挑戰他,可見是多麽荒繆的一件事情,這是在場除了那男子和白衣老者之外所有人的想法。


  白衣老者看向那名少年,不禁皺了下眉頭,他試著想看破少年,可是他竟然看不出這年輕人的境界,心想此人身上定有比那男子還要強大的秘寶,他估計這年輕人應該擁有,開光境初期的境界,至於實力那得打過才知道了。


  不過老者此刻可無心和他較量,他怕小家夥真出事回去不好交代,所以他隻能說道:“小友乃人中龍鳳,還是不要為難老夫了吧,若得下次見麵定與小友一戰,如何?”


  他這是為了能盡快的去尋找小家夥,不得不低頭的退縮,畢竟那男子說過,李順在這紅鱗穀內,而且他有種直覺告訴他,小家夥他們一行人肯定會和李順碰上,因為來之前他們就聽說,小家夥他們一行人是去尋仇。


  “老丈無需如此,小可隻出一掌,一掌過後不管是贏是敗,老丈大可離去。”少年依然一副笑臉,不過其眼神中透出來的自信,令的白衣老者心頭一震。


  “那老頭幹嘛對這小子那麽客氣?”一名李家青年喃喃的疑惑道。


  “是啊,難道是因為我們?”另一名青年也這樣問道。


  “不可能,剛才占機爺都讓他們走了,怎麽可能會為我們?”那第一名說話的青年搖了搖頭再次說道。


  “你傻啊,四爺那時因為見對方實力強,不想親自動手,所以才讓他們走的,而不是像你說的怕了他們。”另一個像是被人反駁了,一下子怒了,隨即帶上了罵腔。


  “老子看是你傻吧,老子什麽時候說怕他們了?”第一個青年不甘示弱的又罵了回去。


  “好了你們快閉嘴吧,看個熱鬧都被你倆攪了興致,真他娘的操蛋。”突然又一個年齡稍大點的青年衝他倆沒好氣的一頓罵。


  “哎,我說李三你的意思是能一起收拾我們兩個人?”第一個說話的青年把嘴一咧的說道。


  “是啊李三,你他娘的想找死就說,看你那操蛋樣。”另一個青年居然咐合著剛才還在對罵的那名青年,罵向了最後這名青年。


  “李琦、李彬你們居然還合起夥來了,我他……噗嗤……”這名青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躺在了地上。


  “噗嗤~噗嗤~”


  又是兩聲細微的像是刀劍入肉,又像是拳頭擊打在棉被上發出的噗噗聲傳出,緊接著方才那兩名對罵之人隨著這名青年一起躺下了。


  “嘶~”


  眾人眼見那三個人躺倒地上了,頓時驚呆,同時吸了口涼氣,暗道這是怎麽回事,他們大多數人都不曾看清這三人為何陡然間倒在地上,過了好一會還沒反應過來。


  “真是舌燥!”


  那名少年麵帶微笑,看了眼倒下的三人,平靜而淡然的說道,似是在他眼中看的不是人,而是剛剛死的隻是螞蟻,臭蟲一般。


  “原來是他殺的。”李家的人紛紛反應過來,三人無聲無息的死去原來是這個少年所為,隨都驚恐的看向他,同時又似意識到了什麽似的,紛紛嚇得後退出一段距離,眼睛看向少年恐懼到了極點。


  死並不可怕,不過讓他們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那就是大恐懼了,大恐怖了。


  在少年殺人時,場中隻有白衣老者和青衣中年男子,以及之前站出的那名開光境初期漢子看出來了,不過那名漢子也隻是看了個大概,他隻模糊的看到少年瞬間抬起了一隻手,然後就見那三人倒在了地上,這讓他這位開光境強者對眼前的少年同樣是充滿了恐懼。


  白衣老者對整個殺人過程,看的最為清晰,不過他看的眼神也微微收縮,倒不是害怕少年的手段,而是,少年那副在殺人時所表現出來的樣子,老者微歎口氣心想"殺人時都會麵帶微笑,這是典型的笑裏藏刀,梟雄作為。"

  少年剛才施展的也不是什麽大神通,隻是利用自身的真元力凝聚出一道劍氣在指間,再施展猶如‘彈指神功’的招式,將其彈射而出,擊殺了那三人。


  “哈哈哈,正所謂殺人在談笑之間,亓公子真可謂少年英才,冠絕無雙,李某佩服。那幾名奴才居然敢在言語上冒犯亓公子,真是罪該萬死,多謝亓公子出手。剛才若不是亓公子出手賜這幾名奴才一死,如若不然,在下回去肯定會讓其受盡百般酷刑折磨而亡,他們應該感謝亓公子才是,哼,真算便宜他們了。”李占機也是李家唯一一位沒有後退之人,此刻他居然好不在意少年殺人,反而還幫著他說話,大讚少年殺的好,那三人被少年殺了都算便宜了他們。


  老者看到這裏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少年心裏深沉,心狠手辣,談笑殺人,卻還抵不上青衣中年男子,這樣一代梟雄的作為,老者仿佛意識到自己老了一般,大歎了一口氣。


  “剛才是小可魯莽了,還請李兄勿要怪罪。”少年聽了中年男子李占機那番言語,也不禁微微蹙了下眉頭,不過他很快又舒展了開來,並且他能聽出男子方才那番話,看似在幫他說話,不過言語中也帶著一絲不滿,不滿自己喧賓奪主的替他把人給殺了,不過他也並不太在意,在他心裏,隻有強者才是最有話語權,隻有強者說出來的話才是最正確的……9

  “無妨,亓公子不必客氣!”


  李占機笑眯眯的搖了搖頭說道。


  “老丈,我們可以開始了。”少年點了點頭,隨即不再看他,反而再次轉頭微笑的看向老者,並淡淡的說道。


  “好吧,既然小友非要比試,那老朽就和小友拚上一掌,還請小友出招吧……”老者看向少年的眼睛裏麵的執著,早已看出,就算自己不答應,恐怕今天這一掌,也肯定是躲不掉,既然躲不掉,時間緊迫,還不如趕緊痛快的答應對方,隨即,他不再猶豫的應允下來。


  請!

  聽到老者答應,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意更濃了幾分,說了一個“請”字,隨即向前踏出幾步。


  “你們退後一些。”老者低聲對身後青年他們說道,見眾人退出了一段距離,隨後他也往前邁出幾步站定,他眼睛盯著那名少年。


  “如此少年,擁有中期以上的修為,也就那些門派裏的核心弟子可以做到……”。想到此處他又像想到什麽似的在心中一笑。


  隻見此時那名少年看似什麽也沒做,卻在渾身散發出了淡淡的青光,而且青光還在不斷的凝聚,一會的功夫少年就被青光全部包裹進去,遠遠看去似乎像是一個青色光球一般,眾人無不驚異好奇,他們隻能模糊的看到在光球內有個人形。


  老者看到這裏瞳孔微微一縮,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接著他不敢怠慢,釋放開身體上的全部毛孔,這些毛孔一經釋放,就開始瘋狂的吞噬周邊靈氣。


  眾人此刻見到老者同樣全身也冒出了光芒,不同的是老者冒出的是紫色光華,下一刻紫色光華不停地閃爍,不一會就形成了一片紫色的光幕,把他整個人籠罩在了其中。


  就在老者光幕形成時,那少年卻在此時,在光球中抬起了一隻手,隨著少年手掌抬起,緊接著瞬間而已,那光球就以無以倫比的速度,“唰”的一下,衝著紫色光幕飆射而去。


  “來的好!”


  老者看到青色光球臨近,旋即,大喝一聲,雙掌同時掐訣捏印,瞬間無數金色符文從其手中不斷飛出,沒入紫色光幕中,而隨著這些符文融入光幕,紫色光幕越發凝實起來,下一瞬間紫色光幕在隨著“滋滋”聲中,快速的演化了類似護體神功的光罩。


  紫色深邃,猶如堅剛。


  就在此光罩剛剛形成的瞬間,青色光球正好來臨。


  砰!

  砰的一聲大響傳出,隻此一聲,那看似無比堅硬的紫色光罩,不過才剛剛形成不到一息,就瞬間被擊了個粉碎。


  紫色光罩的破碎,隨之也換來了光球的暗淡。


  光罩被破的瞬間,老者雙目一凝,看似憋足力氣,接著雙掌猛地推出,與青色光球裏伸出來的手掌碰在一起。


  “轟隆~”


  一聲比之先前的那一聲,不知強大了多少倍的巨響,刹那間,眾人仿若震耳欲聾一般,驚恐萬分。


  隨著這聲可怖的巨響傳出,他們就見在這一老一少之間,

  一bo波肉眼可見的無形氣勁漣漪,頃刻間,席卷而出,橫掃八方。


  頓時!


  所在空間,猶如炎日觀油,扭曲變形。


  腳下大地,猶如麥田耕犁,鬆軟下塌。


  周圍山石,猶如驚濤駭浪,分崩離析。


  四方樹木,猶如長足插翅,紛紛拔地。


  老者!

  白衣鼓舞,


  銀絲飄揚,

  千山倒退,


  傾吐嫣紅。


  少年

  藍色衣袍,迎風鼓脹。


  頭頂發簪,不翼而飛。


  根根青絲,縷縷飛舞。


  身形猶如斷線紙鳶,隨風而逝。


  不時又似凋殘花瓣,飄零而下。


  眾人瞠目,驚歎不已。


  噗~

  噗嗤!


  半晌~


  “嗬嗬,你贏了老丈……噗!”少年公子蹉蹉,爬地而起,衝老者微笑道,隻是他的話音未落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咳咳……小友謙虛,你是用單掌,而老夫也是雙手齊出,最終還被小友打到吐血,老朽汗顏。”白衣老者雖然沒有倒地,可也吐出大量的鮮血,此刻他一手捂著胸口,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亓公子,沒事吧?”老者話剛說完,那青衣男子就走了過來,並露出關切之色的問向那少年。


  “無妨,我們走吧。”那少年微微一笑,隨即又深吸了口氣對李占機說道。


  “沒成想,亓公子,之前深藏不露,一經展現,如此不凡,竟已初期之境,力戰中期之修,亓公子堪稱天人。”青衣中年男子李占機,不免又是一番奉承之言,隻把少年誇成九霄真龍,天之驕子。


  對此,少年原本淡然之性,也不禁謂之言語,有所動容,心悸連連。


  “徐管家,您老沒事吧?”這時王家眾人也都圍了過來,青年小心的問道。


  “我沒事,時間耽誤……嗯?”就在老者話還沒說完,他卻突然停住了,並目光盯向了紅鱗穀方向。


  與此同時,那名少年和李占機也停下了腳步,並也看向了紅鱗穀的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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