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影蝠步法 新
“誰?”,一道身影從山洞外閃過,讓正在把玩匕首的若南回過神來,收起匕首,若南快步來到山穴邊緣,掀開從洞穴頂端垂下的藤蔓,向四周看去,卻什麽也沒發現,突然遠處竹林頂上一群飛鳥振翅飛起。
若南也就隻好當作剛才是一隻飛鳥不小心飛過了,更何況這裏高居地麵數十丈,尋常人也上不來,除了飛鳥,若南再想不出其他的解釋。
時出現的。此時他正看向若南所距離洞穴百丈遠的竹林外邊,一個黑色衣衫的人,懷中抱著一把長劍,沒人知道他是何在的那個方向,嘴角掛著一抹說不清意味的笑,忽然自語道:“竟然察覺到了我的蹤跡,有趣,有趣。希望你不會讓樓主失望。”說完,身影一閃,便已不知去往了何處,仿佛從來就不曾出現。
若南回過神來才發現,夕陽已經落了一半了,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該黑了,可是,自己還被困在這個高崖之上,雖說這個山穴可以作為休息之所,但是,一天都沒有吃飯,若南早已餓的不行了。
“看來,得趕緊找到下去的辦法,”若南一邊將將匕首插回皮質的匕首套一邊自語道。忽然想起那個盒子中似乎還有一件東西,於是若南想到也許盒子中有林叔留下的下山線索,更何況林叔不可能就這樣把自己扔下就不管了。
若南快步走到之前發現盒子的石壁前,那個盒子被他放在一旁的石頭上。他趕忙再度打開盒子,發現裏麵躺著一塊圓形的木製牌子,,但卻不知道是什麽木材所製,隱約還帶著些藥材的味道。圓形的牌子上刻著五片楓葉,五片楓葉圍成一個圈,中間刻著“清楓”二字,頗為古樸。
若南反複看了好幾遍也沒從牌子上發現什麽,隻好先將木牌揣進懷中,然後拿起盒子最下方的一塊古怪的布,若南拿到手中才發現那是一塊獸皮,這獸皮殘缺不全,上麵還破了數個不規則的洞。
若南放下盒子,拿起那塊獸皮仔,打開後發現上麵寫滿了字跡。獸皮最右邊頂端豎著往左邊寫著“影蝠步,匿缺匕。分身成,刺之極”的字樣,再往左便是密密麻麻的武學招式,看起來顯然是一門如何修煉匕首的武學,但是,此時的若南卻隻想知道如何從這裏下去。
正當他準備將獸皮收起來時,卻偶然發現剛才陽光從獸皮的小洞穿過時,在石壁上好像形成了些奇怪的花紋,於是,他再次打開獸皮,對著夕陽的光仔細看起來。
光從那些孔洞透過,在石壁上投下影子,若南仔細看去發現竟然是一行字“出路從來處尋”。若南不解道:“出路從來處尋?來處?來處不是下麵的深潭嗎?”。思忖良久,若南不禁再次來到山崖邊,看著深潭怔怔出神,於是回憶起自己是因為動了潭底石頭然後被吸入旋渦,之後便出現在了這處高崖之上,難道深潭潭底是跟這裏的山崖想通的?
若南邊想邊開始尋找起來,這洞穴並不深,卻很寬,往裏不過五六步深,但是寬度足有丈許,加上洞穴外邊被從山上垂下的藤蔓遮擋,讓人很難發現這裏。若南從右邊開始找尋起來,既然是從深潭而來,那這裏和深潭必然有相通之處。
走到洞穴最左邊時,若南突然停了下來,不由得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在他麵前竟然也有一個深潭,不過準確來說不叫深潭,應該叫井,這口井在夕陽下泛著光暈,裏麵的水跟山崖下的潭水一樣清澈,夕陽的光照進去,隱約可以看到水中的石壁,若是時間在早一些能看見的更深一些。
這口井應該就是跟下麵深潭連通的唯一存在了,隱藏在洞穴最左端,不知是用什麽開鑿出來的,井口大概有兩步寬,整齊而圓滑,絲毫看不出人工的痕跡,就好像是天然形成的,此時這個不知道就多深的井被水灌滿了,在常人看來就是一口天然的水井。
隻是此時的這個井,讓若南既恐懼又高興,因為這口井若是跟深潭相通,那就足足有數十丈之深,想想便讓人有些心驚,但是,好在此時裏麵都是水,倘若他真的跟下麵的深潭相連,那隻要從這裏遊下去便可以在從下麵的潭底出去了。想到這裏,若南心裏充滿了希望,於是決定一定要趁天黑下山找些吃的。
若南看了看快落山的夕陽,將匕首插到腿上的武者專門用來放置短兵器的地方,便縱身躍入到水中,正準備往下遊時,借著光隱約看到這水中的石壁上似乎刻著什麽東西,走近看時竟然是些字跡,還沒看出幾個,就因為光線太暗而再也看不清了,於是也就隻好作罷。他決定先將今晚度過再說,等到明天白天再去看這些字跡究竟是什麽。
想到這,若南便奮力的向下遊去,漸漸四周便都歸於黑暗,隻有他遊動的水聲,好在知道這個通道是直通下麵的,不必擔心遊錯了方向。
遊了不知多久,水中的阻力越來愈大,若南便可以肯定這裏的確是通往深潭,而這裏之所以會有水,一定是因為自己之前把水中的那塊石頭挪走,潭中的水便流到這裏將這個洞給灌滿了。水中的阻力雖然變大了,若南卻欣喜起來,因為自己終於從山崖上下來了,雖然這種方式很奇特,但是卻很有效。
終於,水中阻力似乎達到了最大,若南隱約看到了前麵有一個洞口,水流就是從那個洞口源源不斷的流過來的,若南運轉元力一口氣衝過那個洞口,便來到了他之前到過的深潭潭底,那個洞口赫然就是他之前將石頭挪走的地方。
他遊過去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洞口竟然比上麵那口井的洞口小了不知多少倍,隻是此時的洞口已經沒有漩渦了,應該是因為上麵的那個井在一瞬間被灌滿之後,使得那口井和深潭相連起來了。
雖然潭水還是在源源不斷的向下流,但是通道卻是在山中,而且筆直向上,此時的深潭已經和山上那口井緊緊相連,融為一體了。
若南不經感歎這深潭和山上那個通道的奇妙,不知是誰想到的法子竟然將兩者巧妙相連,他不由的對林叔感到更加的崇敬,同時對於林叔的真實身份也更加好奇了起來。
若南從潭底遊了上來,躺在潭邊的草地上緩了一會,此時天邊隻剩下最後一抹夕陽,潭水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神秘,被竹林環繞的這片天地,此刻仿佛隻屬於若南一個人,不禁有一番“日落倦鳥歸,潭影空人心”的靜謐之感,又何嚐不是一種寂寞呢?
但是,此刻的若南沒時間來感歎寂寞,運轉元力將衣服上的水稍微弄幹了一些,便往身後的竹林中尋吃的去了。不得不說靠山吃山這個詞一點沒錯,不多時便有一隻可憐的兔子落入了若南手中,抽出腿上的匕首,熟練地將兔子給處理幹淨了。若南不經感歎這匕首的鋒利,隻是倘若之前那個竹林外抱著長劍的人看到他竟然那匿缺匕首處理兔子,恐怕得跳出來揍他一頓吧!好在那個人現在並不在這裏。。
提著弄好的兔子,若南又回到潭邊,不過這次他來到了桃林那邊,找來幹草在潭邊升起了一堆火烤起了兔子,順便把衣服給烘幹。其實,他本想抓條魚來烤的,但是天已經黑了,他實在不想再到這個深潭裏去了。
吃完兔子,本打算回竹樓去睡,但是折騰了一天已經筋疲力盡了,於是若南便在火堆旁的桃樹上找了個粗壯的枝丫躺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