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聞禮,你想做什麽
逛廟會的人很多,但是聞禮的長相卻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出的。
韓小竹輕輕地拽了拽嚴七月的衣袖,小聲的問道:“我們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啊。”
嚴七月先是愣了一瞬,隨即轉身看向另外一個方向,指著那邊的小吃攤,嗓音軟軟的說道,“我看那邊的糖葫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我們要不要去買一根嚐一嚐啊。”
韓小竹深深看了聞禮一眼,也沒再說什麽,跟在嚴七月的身後,往那個小吃攤走去。
“嚴七月”聞禮的聲音再次在嚴七月的身後響起。
他叫的很大聲,惹得周圍的行人紛紛側目。
嚴七月腳步一頓,最後卻假裝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往前走。
就在嚴七月到達小吃攤前麵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一股大力,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嚴七月還沒有回神,就發現自己已經被聞禮拉到了身邊。
嚴七月掙脫了一下沒有掙開,她凝眉問聞禮,“聞禮,你想做什麽”
聞禮並沒有說話,他拉著她的手,向擁擠的人群中走去,很快就帶著嚴七月消失在擁擠的人群中。
韓小竹看著兩個人消失的背影,一時有些慌神。
身旁的孫銘輕聲說道:“那個人,就是你喜歡的男孩子吧”
韓小竹回頭瞪他:“你胡說什麽呀,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孫銘笑道:“那你的喜歡還真短暫啊,不知道下一個被你喜歡的是哪個倒黴蛋。”
韓小竹斜著頭看他,眯著眼睛笑:“說不定就是你呀。”
孫銘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別別別,我不喜歡搞師徒戀,禁忌”
韓小竹狠狠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笑著罵他:“去死吧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臭美誰是你的徒弟了”
孫銘一下子跳開,躲開韓小竹的一腳,笑著說道:“每周周末都是誰在給你輔導功課啊,教你學問,就是你師傅。”
韓小竹笑著追罵他:“師傅是吧,你給我等著,我看今天是怎麽欺師滅祖的”
“徒兒,不可”
嚴七月被聞禮一路硬拽著,一直出了廟會,才將她放開,聞禮垂眸看著她嬌俏的模樣,低聲道歉:“剛才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但是如果我不這麽做,我怕這輩子你都不會跟我說話了,七月,你可以為告訴我是為什麽嗎這幾個月為什麽一直在躲著我”
被聞禮抓的手腕有些疼,嚴七月低頭揉了揉,“我隻想好好學習。”
“你撒謊。”聞禮說,“七月,你知道嗎你撒謊的時候,喜歡看著腳尖。”
當場被人拆穿,嚴七月臉色有些難堪,她抬起頭,一雙鹿眼盯著眼前的少年,她的聲音軟軟的,“聞禮同學,我隻想好好學習,不想被其他與學習無關的事情打擾。”
聞禮笑了笑,笑容卻不達眼底,他說:“七月,你是因為你哥哥吧”
嚴七月一怔,本能的反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聞禮往前一步,雙手搭在嚴七月的肩膀上,低頭問她:“七月,你喜歡我是不是”
嚴七月的臉瞬間漲的通紅:“你,你,你胡說什麽”
聞禮打斷她的話:“我沒有胡說,否則你哥哥為什麽不允許我跟你交往,就是因為他喜歡你,而你喜歡的人卻是我”
嚴七月伸手推他,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隻來回說一句話:“我沒有,你別胡說”
聞禮的手緊緊的握著嚴七月的肩膀,他笑了笑,說道:“可是七月,你知道嗎,你們兩個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知道,你並不喜歡他,七月,我們一起來努力吧。”
嚴七月不知道他想說什麽,抬頭看他。
聞禮笑了笑:“一起努力,離開這裏,離開帝都。”
離開嚴家的勢力範圍,也離開聞家的勢力範圍。
他受夠了父親的無情,也受夠了母親偏執。
十八年來,頭一次,他生出了為自己而活的心思。
他不想再當別人手中牽線的那個木偶。
“啪啪啪”
身旁傳來幾聲唐突的鼓掌聲。
嚴景寒的臉上掛著笑,眸光卻一片清冷,他勾了勾唇角,嘖嘖兩聲道:“聞小公子這番告白,真是感人肺腑,可惜,聞小公子是不是太過自以為是”他說著,伸手把嚴七月拉到自己的懷裏,一眼警惕的看著聞禮,“你怎麽就知道我妹妹,願意跟你私奔”
如果是平日裏的聞禮,自然不會說出這番話,即使被壓抑著,他也隻會將所有的情緒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裏,但是今天他喝了酒,有時候酒精真的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它可以把人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東西扒出來。
聞禮一把拉住嚴七月,“嚴先生,這是我跟七月的事情,與你無關,即使你是她的哥哥。”他把哥哥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嚴景寒正要說什麽,嚴七月突然大聲說道:“夠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這裏討論這個話題,而且,我都不喜歡,你們兩個,我都不喜歡”
她喊了一聲,轉身跑開了。
聞禮抬腿想要追上去,被嚴景寒一把拉住,他警告道:“聞小公子,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妹妹,不需要你來關心,而且,你們聞家的那堆破事兒,我可不想我妹妹摻和進去,如果你真喜歡她,就等自己能護著她的時候,再來招惹她。”他說著,已經抬腿朝七月跑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聞禮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竟然忘記了反應。
嚴景寒說的對,聞家的那堆破事,七月這種性格軟弱的人若是摻和進來,肯定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嚴景寒身高腿長,沒幾步就追上了嚴七月,一把將人拽進懷裏。
嚴七月這會兒誰都不想看到,她想要掙脫開嚴景寒的懷抱,“你放開我”
嚴景寒沒說話,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嚴七月低呼一聲:“你別這樣呀,會被人發現的。”
嚴景寒的聲音中,滿是威脅的味道:“隻要你不叫,沒人會發現。”
嚴七月都快哭了,“你怎麽能這樣,你這是在威脅我。”
嚴景寒勾了勾嘴角:“你想這麽認為,也可以。”他說著,不再理會嚴七月的反應,直接將她抱進了車裏,然後他上車,啟動,掛擋,一腳油門下去,黑色的保時捷瞬間滑入路上的車流當中。
一路沉默。
嚴景寒一直把車開到嚴家別墅。
還沒等車停穩,嚴七月就沉這小臉,解開身上的安全帶,開門下車。
嚴景寒將車停到車庫進屋的時候,嚴七月已經上樓把自己的房間反鎖了。
嚴景寒站在門口換了鞋,在客廳內掃了一眼沒有發現嚴七月的身影,徑直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