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邪修現身
“對了孔柏,我們要觀察多久?”楚狂突然停住腳步,想起了這個問題。
“半個月,如果邪修一直沒有出現,你便再聯係散修們。”孔柏調整著角度,對準觀察的目標住所。
半晌,楚狂回到了房間,有些疑惑地問道:“玻璃是什麽意思?”
“就是基佬的意思,怎麽了?”
“幹!我剛才下去,前台正在和別人談論我們,說我們是玻璃。”楚狂很鬱悶,他還從未接觸過玻璃,卻被汙蔑成了玻璃。
孔柏聳了聳肩,兩個大男人開一間房,肯定會容易被人說閑話。不過前台的嘴也過於閑碎,如果被投訴,肯定會被扣工資。
修真者的功法能夠改善身體機能,楚狂作為金丹境界,三天不睡也不完全不成問題,而孔柏則是身強力壯,修真之前曾有過七天不睡不眠的經曆,目前更是厲害,堅持一周很輕鬆。
孔柏便和楚狂約定每個人觀察一天,然後另一人接替,直到邪修出現為止,兩人都能保持作戰能力。
兩個大男人待在酒店裏一直不出來,孔柏發現送飯的客服眼神都越來越怪異,有些躲躲藏藏,似乎在看怪物一般。而楚狂則是差點忍不住,暴脾氣差點忍不住動手打人。
第三天夜裏,孔柏剛剛入睡三個小時,便被楚狂驚醒:“出現了!有許多修真者往中海市外麵衝去。”
孔柏立刻清醒來過,問道:“被圍攻的有幾人?”
“隻有一人,渾身黑煙籠罩,速度極快,瞬間突破了包圍圈,包圍的修真者都是突然出現,卻沒有攔住。”
孔柏冷笑一聲,名門大派設計的全套太過於簡陋,僅僅安排人數眾多而已,敢於襲擊修真者的邪修,必然實力強勁,有所依仗,不同於溫室中的花朵。
尤其是沾染過血的人,神經便格外強大,冷靜無比,同等實力下,根本不是雛鳥能夠對付的角色。
孔柏聽完楚狂的控訴後,便明白了一個道理:華夏國目前修真界的實力必然大不如從前,紙麵實力強大,卻是個紙老虎。
能夠欺壓楚狂這樣的散修許多年,並且一直持續下去,能夠汲取散修們的血液,同時也喪失了自身的戰鬥力。曆代的王朝便是如此原因,貴族們越來越富,卻很少有能打人存在。
而修真者高高在上,自命不凡,向往長生之道,缺乏戰鬥經驗,沒有殺氣。內心不夠強大,再高的境界也隻能用來欺負實力低微的散修們。
孔柏聽聞邪修出現後,立刻明白這是個難纏的家夥,肆無忌憚,在殺戮中將道法磨煉得爐火純青,並且不懼死亡的威脅,能夠爆發出最強戰力。
與此同時,邪修必然有不為人知的功法或手段,增強個人實力,僅僅是掠奪的靈器都是筆大財富,使其變得極為棘手。
“現在就走,跟著他們。”孔柏一聲令下,兩人立刻離開酒店,順著靈氣的痕跡跟蹤著修真者們。
在路上,孔柏突然聳動下鼻子,空氣中有血腥味,顯然是有人受傷了,便說道:“已經交戰了,不知有沒有攔下來。”
楚狂問道:“圍攻的修真者都是金丹境界,渾身寶光發散,顯然都是名門大派的正規弟子,實力肯定不容小覷,已經交手了怎麽會攔不下來?”
孔柏輕笑一聲,並不多做解釋。楚狂是散修出身,如果攔截之人都是楚狂,肯定能攔住,但名門大派的子弟,就難說了。
不到一刻,路麵中突然出現了一具屍體,躺在地麵上,鮮血散落滿地,屍體被開膛破肚,慘不忍睹,滿地狼藉。
“好厲害,他身上的防禦靈氣被打碎了!”楚狂看清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屍體佩戴的靈氣品質非常好,卻還是沒能擋住致命一擊,被打得粉碎。
“儲物袋?”孔柏直接伸手抄起了屍體上一個小袋子,皮質感,似乎是由某種動物的平毛製作而成,隱隱有靈氣波動。
孔柏立刻向其中注入靈氣,神識內便感受到裏麵另有洞天,約有十個立方大小,放置各種丹藥和武器防具。
楚狂大吃一驚:“拿名門大派的東西,很可能會被報複的!”
孔柏輕笑一聲,反問道:“他們把散修當誘餌,可曾怕過散修的報複?”都被人當做牛羊了,還不敢反抗。
楚狂語塞,愣了片刻,隨後咬牙道:“一不做二不休,權當是被作為誘餌的同伴們的補償,我會把得到的儲物袋內的東西分給他們的。”
散修雖然無權無勢,卻彼此照顧,非常團結,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隻是他們自己並不明白,才會任人宰割,失去選擇的權利。
二人繼續跟蹤,修真者的速度非常快,片刻後,二人便已離開了中海市,到達了城外的空地。
“趴下!”孔柏停下腳步,一把按在楚狂的肩膀上,和其體統趴在地上,警惕地望著前方。
隻見夜色中,明月當空,不遠處地山坡後,隱隱有光芒綻放,靈氣地波動異常紊亂,有人在施展道法,威力非常強大。
楚狂微微一驚道:“好厲害,各種神通加身,肯定是名門大派的弟子們在圍攻,不知何時會解決邪修。”
話音剛落,山坡後突然升起一道漆黑如墨的煙柱,瞬間直衝天際,騰起百米高,然後緩緩消散,交手的聲音立刻消失。
孔柏和楚狂二人相視一眼,皆是驚訝之色,此時空氣中的靈氣都被抽幹,可見黑煙道法的厲害之處,瞬間使得爭鬥停止,絕招級別的道法。
“全滅?”楚狂的聲音有些顫抖,方才那一擊的威力實在太驚人,完全超出了金丹境界所能掌握的道法。
孔柏並不做聲,示意自己走在前麵,慢慢爬上山坡,朝交戰地望去,隻見環形穀底中站立著一人,穿著黑袍,披頭散發,渾身鮮血地站立在原地。
“來者何人?”黑袍人突然說道,是男人的聲音,望向了來者,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顯露出來,充滿凶狠之意,如同北方的狼群,飽含陰冷之意。
楚狂也出現在山坡上,立刻看到倒了一地的修士,都已化作了蒼白的骷髏,血肉都被融化,連渣滓都沒剩下。
“好陰毒的功法,威力太強大了。”
黑袍人嘿嘿慘笑兩聲,緩緩說道:“名門大派如何知道散修的艱苦,抬高靈器價格,封鎖寶物的消息,使得散修毫無還手之力。我任六重便是要打破這規則,還一個太平世道給所有人!”
孔柏立刻看向楚狂,若是散修,應該不是無名之輩,享有一定的名聲,在散修中廣為流傳。
楚狂聞言果然大吃一驚,驚訝道:“竟然是你,三十年前我們見過,當時你才剛入門,築基一層的實力,現在竟然這麽厲害了!”
黑袍人聞言抬起頭,仔細打量了楚狂幾眼,半晌吐出幾個字:“豪門走狗,不配談交情!”
“我不過是投靠世俗中的豪門,跟修真界的名門大派毫無聯係,反倒是你,為何對散修出手,傷害他們的性命?”
楚狂非常不解,既然是仇富之人,為何會向散修出手,而且任六重的實力短短三十年實力便已深不可測,超乎常理。
“嗬嗬嗬……”任六重冷笑道:“不過都是任人宰割的豬羊,我便取了他們修為加強自身,然後再將名門大派鬧個底朝天,他們也算死得其所!”
任六重說出此話時絲毫沒有愧疚之感,仿佛理所當然,他根本不在乎攻擊的目標是誰,隻要能增強修為便可,而通常勢單力薄的正是散修。
孔柏微微搖頭,身為散修仇富,首先攻擊的卻還是散修,真是個奇葩,他已經不單單是仇視名門大派了,而是憎恨整個修真界,頭腦已經瘋狂,走火入魔了。
楚狂聽得血液逆流,渾身如同灼燒般燥熱,怒喝道:“你簡直是條瘋狗!還使用采取他人修為的邪惡道法,任何一個修真者都無法容你活著!”
任六重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仰天長笑,直到捂住肚子彎下腰,良久後抬頭說道:“弱肉強食,物競天擇,修真者不容我,這天地卻容我!否則為何不來一道雷電霹靂將我劈死?”
孔柏輕歎一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必此人以前和楚狂的遭遇類似,卻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楚狂加入了世俗中的豪門,努力打拚,終於踏破了金丹門檻,並願意幫助其他散修,而任六重卻已經瘋狂,無差別攻擊所有修真者。
“即便是名門大派又如何,當我獲得絕世道法《百足神術》後,能夠采取他人修為增加修為,已經幹掉了三十多個名門子弟,哦不,現在是近五十人了。”任六重嗬嗬冷笑著,宣揚著驕傲的戰績。
孔柏聞言眼神更冷,能夠肆無忌憚攻擊同類的家夥,死於他手上的散修恐怕會更多,而且散修的財富不多,修為也比較低微,任六重就必須襲擊更多的散修,才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