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肆意欺辱
孔柏並不了解煉器和煉藥方麵的道理,卻也聽到其他修真者路過時給出的評價:材質差,煉製手法有差錯,年久失修,法陣靈紋毀壞等等,幾乎是所有缺點的集合體。
然而楚狂就是打算買這麽一個破爛玩意,孔柏樂過後,突然萌生一個想法:不如替楚狂買下這個鼎。
這並不是虧本的買賣,孔柏對修真的了解幾乎沒有,隻有一本《化天訣》功法,給楚狂買下這個鼎,便可以觀摩他如何使用,楚狂雖然實力不入孔柏的眼,煉藥和煉器之類的造詣肯定遠遠高於孔柏,經驗最為珍貴嗎,穩賺不賠。
而且楚狂是東方家族的供奉,聽從浩然的指示,不用擔心立場而被出賣,重新結交修真者並學習的難度太大,很難讓他們將心血付出,代價可能遠遠超出3000萬。
至於之前楚狂的挑釁,孔柏完全沒放在心上,男人總是會爭鬥受傷,反正自己沒受傷,而且楚狂也沒有直接報複的本事,拒絕的權利往往掌握在強者手中。
打定主意,孔柏便在旁邊觀看,當一名合格的吃瓜群眾,不言不語,靜靜地等待勢態發展。
楚狂的發怒並沒有持續多久,守衛們的境界都已經到達金丹,圍攏後的氣勢壓迫感十足,盛氣淩人,瞪著眼睛隱隱可見寒光流動,似乎一言不合便會動手。
爭吵聲驚動了拍賣會的掌櫃,當掌櫃走到現場發現鬧事者後臉皮往下一拉語氣惡劣地大罵:“楚狂,買不起就滾!不要以為仗著東方家族的大腿,就能為所欲為。”
楚狂冷笑一聲:“鄧掌櫃,上個月我專門和你說好了把此鼎留給我,你也收了我的訂金,為何現在卻漲價了?多出了足足1000萬!”
“時局不同了,楚狂,告訴你,華夏國修真界的武器世家梅家已經停止了煉製武器丹爐,封門五十年。所以別說3000萬,就是5000萬也能賣出去。”
“梅家關門了?他們的武器防具可是獨一擋,丹藥的品質也是上乘。”
“怪不得今天拍賣會的物價都上升了這麽多,原來有此等隱情。”
“天呐,梅家每年的產量可是海量,一旦停產,各種靈器寶物的價格隻怕會漲得更快!我要趕快買,千萬別錯過了。”
修真者一片嘩然,這絕對是重大消息,作為修真界中的翹楚梅家,每年都生產大量靈器、丹藥和靈獸,現在封門,物以稀為貴,以前不以為意的療傷丹在重傷時可能就會是救命良藥,各種靈器隻會越來越貴。
有人立刻開始用秘法神通聯係知情的故人,詢問消息,得到答複後果不其然,和鄧掌櫃所說無二,梅家真的封門,五十年內不再販賣任何物品。
許多人立刻開始瘋狂掃蕩,各種物品被一掃而空,孔柏之前所買的11顆增元丹,轉眼間就隻留下空櫃子在原地,可見修真者們的惶恐之態。
鄧掌櫃自得道:“看到了吧?這3000萬賣你也算便宜的了,我沒有黑心囤積貨物,就是良心大發了,否則你連鼎都看不到。”
鄧掌櫃絲毫不愁,現在是修真者們求著買東西,而不是自己求他們買,自己才是大爺。規則的製定者,當然比玩家要高級許多。
楚狂臉色漲得通紅,摸了摸粗布衣衫的口袋,低聲道:“我沒有那麽多錢。”
“沒有?那趕緊給老子滾!守衛們,上!”鄧掌櫃麵色大變,惡聲惡氣地一聲令下,守衛們立刻將楚狂包圍。
一名守衛認識楚狂,悄然用神念說:“楚狂,你離開吧,同命相連,我們也不想對你動手。”
楚狂臉色一變,這名守衛和自己一樣,也是散修出身,無門無派,隻能依靠在權勢手下,都是受到大勢力鄙視的底層修真者,的確不該惹他們難為。
楚狂長歎一聲,無奈朝出口走去,鄧掌櫃冷哼一聲,突然想起一件事,掏出一張支票,隨手一扔道:“你的200萬訂金,老子還看不上你們這些窮鬼的錢!”
近乎欺辱的態度,如同對待乞丐一般,楚狂臉色一會白一會青,想到對方的實力,自己完全無法招惹,顫抖著手彎下腰撿起支票,塞進口袋。
孔柏冷眼看完全程,看來修真界和俗世不同,普通老板若是敢對顧客放肆,倒閉的日子就不遠了,而修真界的區區掌櫃,就幹仗著東家的勢力為所欲為,欺壓底層的散修。
雖說物以稀為貴,但交易的根本是誠信,楚狂已經獲得約定,卻隻因為無權無勢而被毀約,麵對無理痛罵隻能唾麵自幹。
靠!這位大哥你怎麽忍住的?你是男人,骨氣不能丟啊!
孔柏很不爽,雖然之前和楚狂有糾纏,但此事他完全沒錯,占理卻隻能吃虧,散修在修真大派和強大勢力麵前如同傻子一般,被玩弄得團團轉。
靈光一閃,孔柏突然萌生一個想法,既然是散修被欺辱,那麽權勢是否就能獲得優惠?正在此時,一名打扮的富麗堂皇的男人走到鄧掌櫃麵前。
“鄧掌櫃,我是寒月門掌門的關門弟子,這個鼎不知可否便宜些賣給我?”男子拿出一塊玉佩,遞到鄧掌櫃麵前。
“原來是劉高人的弟子,既然如此,我做主送給你就好了。其實你隔著守護結節無法感知,這鼎完全是個垃圾貨,其實裏麵都爛透了!”
“真的嗎?那算了吧,我買另外一尊藥鼎。”
“好說,劉高人的名聲我早有耳聞,不管你看上何物,我都可以做主給你原價。”
尼瑪!孔柏這一瞬間血液都要爆炸了,散修願意花2000萬買的東西,拍賣行都不願意賣,甚至打算送給別人,而且拍賣行還隱瞞了鼎的內部。
孔柏立刻走上前去,伸出手笑道:“鄧掌櫃,您知道王小龍和荷渡秋嗎?”
鄧掌櫃愣了片刻,握手恍然大悟:“我知道,你說的是……啊啊啊!”
修真者們齊齊望去,隻見鄧掌櫃站在原地,手掌卻被捏成了肉餅,而始作俑者,已經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