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囂張

  雖然對於兩位美女同事的一路順風相當無語,張如龍還是打起精神,目前張寒慶手中屬於張氏家族的財產必須要奪回來。


  “張寒慶,在這份協議上簽字吧。”


  張寒慶望著一份合同,上麵清楚地寫著將自己的所有資產都轉入張如龍的弟弟張若虎名下,自己隱藏很深的皮包公司都沒有被放過,隻要簽字,通過父親的關係獲得的一切都將被剝奪。


  “做夢吧,我就是死也不會便宜你們的。”張寒慶咬牙切齒道,過慣了奢侈生活的他即便是當普通的富人都難以滿足,這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張如龍使個眼色,艾琳立刻上前,一腳重重地踏在張寒慶的皮鞋上,張寒慶劇痛之下剛剛張開嘴,伸出老長一截子舌頭。艾琳便抬手一巴掌呼出,將張寒慶的下巴抬起,牙關瞬間閉合,而舌頭還有半截沒來及縮回去。


  “啊啊啊啊……”腳拇指被踩,咬著舌頭,都是鑽心的疼痛,張寒慶頓時翻來覆去地打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晃了一陣,張寒慶逐漸冷靜下來,滿頭大汗,嘴裏滿是微甜的血腥味,舌頭全麻,失去了感覺。


  想到僅僅是開始便如此痛苦,張寒慶自問也不是硬骨頭,絕對扛不住,既然如此不如早點放棄抵抗,尋找老謀深算的父親,看父親的手段如何。


  眼角突然掃過孔柏,張寒慶突然閃過一道惡意,孔柏隻是一名安保公司的員工,雖然厲害,卻也隻是普通員工。而張如龍卻已經是副隊長了,而且能夠解決掉自己大部分的手下。


  雖然見識過孔柏的厲害,但張寒慶也知道張如龍曾經是兵王,而且身居高位,受眾人追捧,實力肯定比孔柏強,不如趁此機會讓孔柏吃些苦頭。


  張寒慶望著仇敵說道:“我可以簽字,但是我必須要他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


  阿梅順著手指望去,方向的另一端正是孔柏,他們之間果然有一段過節,看來孔柏所言不虛。


  孔柏對此嗤之以鼻,秋後的螞蚱還敢作死,自己還是早些送他去投胎比較好,免得汙染環境,不過張如龍和艾琳阿梅還在現場有些麻煩。


  “現在是五個!”張寒慶看到孔柏不屑的神情如同火上澆油,怒氣蹭蹭地往上漲,立刻改口提高了要求。


  張如龍皺起了眉頭,現在的局勢可是完全變化,張寒慶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可用,他憑什麽提要求?


  似乎讀懂了張如龍的不解,張寒慶哈哈一笑掏出一份合同遞給張寒慶道:“我早就考慮過這種情況,雖然你們調查的很詳細,知道我父親給了什麽資產,可是你們沒想到吧,那些最關鍵的資產都不在我的名下。”


  張寒慶拿起合同一看,瞬間麵色大變,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狠厲的人,將最重要的資產轉到了小舅子,不,是以前的小舅子名下。


  艾琳疑惑不解,她對於生意完全不了解,問道:“怎麽了?”


  張如龍嚴厲地注視著張寒慶解釋道:“資產都在李有光的名下,要轉移資產,必須要李有光的同意。”

  “哈哈哈,不止如此,即便你現在幹掉我,通過起訴等一正規手段將資產重新拿回,起碼也要半年的時間,這相當於你們徹底跟我父親撕破了臉,而且這些關鍵產業的半年沒有盈利,價值也會縮水,你弟弟就算成為集團的領導者也會因為如此嚴重的虧空而下台。”


  張寒慶笑得歇斯底裏,他掌握核心資產,就占據了很大的優勢,雖然不能反敗為勝,拖延時間完全不是問題,現在,就先讓孔柏為他犯的錯付出代價,然後找機會通知李有光躲起來。


  張如龍捂著額頭悶不做聲,他非常糾結,想不到張寒慶還有這一手,八成是張真這個狡猾的老狐狸設計的陰招,目的就是讓自己有所顧忌。


  “張如龍,你不是兵王嗎?趕緊讓孔柏給老子下跪磕頭。”張寒慶愈發張狂,若是外人看到,恐怕會以為方才的戰鬥是他贏了。


  孔柏冷笑一聲,目光冰冷地掃過一陽子,朝著張寒慶緩緩走去,雙手握緊成拳,蓄勢待發。


  張寒慶大驚失色,沉溺於酒色之中的他連普通人都不如,根本擋不住孔柏,隻能任由其揉捏,立刻驚慌失措地大喊:“張如龍,你想讓他殺了我嗎?”


  張如龍赫然醒悟,立刻起身擋在了張寒慶麵前,若是張寒慶死了,自己就隻能通過起訴的手段奪回資產了,過程繁瑣麻煩,而且難以處理。


  “你想怎麽解決?”孔柏完全沒將張如龍放在眼裏,隻是此時大張旗鼓的幹掉張寒慶,公司裏的美女們會如何看待自己?何況房間裏不知是否藏有攝影設備,若是被錄下來後舉報,自己就必須如同地鼠一般躲藏著生活了。


  張如龍犯難了,讓孔柏下跪磕頭他完全沒想過,現在自己這方可是完全占據優勢,若是讓張寒慶滿足,他隻會得寸進尺,對奪回資產的事情並無幫助。


  而且回想起上次見到孔柏時,一群劫匪貌似就是被他解決,而阿梅和艾琳也跟隨孔柏找到密道,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張寒慶,實力非常神秘,難以揣度。


  張如龍感到完全看不透孔柏,不知深淺,貿然招惹可不是明智的做法。而且張寒慶落入自己的手中,捏扁搓圓都在自己一念之間,總有辦法可以讓他服軟。


  “有了,讓張寒慶打電話給李有光,來到這裏後抓住他。”


  “可以,不過他貌似不願意配合。”


  “這個簡單,看我的,嘿!”


  張如龍說幹就幹,話音還沒落下就抬腿來了一記撩陰腿,正中襠部,隱隱一聲悶響讓旁邊的一陽子都忍不住加緊了腿。


  望著張寒慶如同脫水的魚一樣張大嘴巴,發出無聲的呐喊,一陽子明白,這是所有男人的至痛,難以言說的痛苦。


  我的媽呀,真是雞飛蛋打,恐怕都碎了吧?一陽子默默想到,張如龍並未使出全力,幾十公斤的力量撞擊到要害處,很可能直接當場將人踢死。


  若是張寒慶死了,張如龍惱羞成怒之下說不定將怒火發泄到自己的頭上,身為修真者,自己隻是工作不是來賣命的。房間內看起來還是孔柏比較講理,一陽子悄悄往孔柏身後挪了幾步,擋住自己的身形。

  一陽子擔心的情況並未出現,張寒慶渾身僵硬地蹲下後,過了半天苦澀著抬頭問道:“我怎麽沒感覺了?”


  張如龍大大咧咧地罵道:“還敢在我麵前稱老子,既然想裝大爺,我就直接讓你當太監,放心,我力道把握得很好,保證你別的地方什麽事情沒有。”


  張寒慶瞬間臉色蒼白,要害部位平時輕輕碰一下都會痛上半天,而這次隻是劇痛了片刻,原來是被踢廢了,自己已經不是個男人了!


  孔柏瞬間對張如龍刮目相看,看來這也是個有故事的家夥,普通人誰會閑著沒事練習將別人踢成太監,偏偏張如龍就能,也算是人間奇葩。


  不過張如龍做事太過莽撞,經常忽略後果,留有缺陷,孔柏感到事情並不會如此輕易的成功,因為拷問並不是簡單的毆打痛扁而已。


  抓到俘虜後,刑罰是最不利的手段,因為施展刑罰後,就無法再確認情報的準確性,曾有一夥無法無天的雇傭兵,嚴刑逼供俘虜,獲取情報後前往任務地點,結果落入包圍圈被人團滅,這就是動刑的壞處。


  “好,我給李有光打電話。”張寒慶麵無血色,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撥通了李有光的電話。


  “快躲起來!”張寒慶對著手機大喊道。


  張如龍立刻一腳將其踢翻在地,拿過手機一看,本地號碼,接通了,肯定在服務區內,說明李有光正在中海市,還未離開。


  嘟嘟……電話掛斷,張如龍憤然將手機摔到沙發上,通話時間太短,根本無法定位,這次想要抓住李有光可就難了。


  張寒慶嗬嗬陰笑,他連男人都做不了了,刹那間連生死都不在意了,心中滿懷報複,此刻得意地笑出聲。張如龍立刻撲到張寒慶身上,一拳一拳砸到其臉上,將臉都打歪了,張寒慶依然擺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孔柏靜靜旁觀,方才張寒慶一開口就顯示情況不妙,不過孔柏並未出手阻止,最好讓張如龍直接將他打死,也省的自己動手。


  發泄了許久,直到張寒慶的麵龐上再無一塊好肉,張如龍站起身形,無奈坐到沙發上,閉上眼睛,歎口氣說道:“阿梅,你懂醫術,給他包紮吧,別讓他死了。”


  阿梅聞言默默走過去,握著水果刀翻開張寒慶的傷口,檢查是否有玻璃等碎片進入。孔柏心中一動,突然仿佛發現了什麽朝艾琳的背後走去,邊走邊張望。


  “發現什麽了?”艾琳納悶道,伸出頭順著孔柏的眼神搜尋,卻一無所獲,正打算更進一步仔細觀察時,孔柏卻猛然轉身。


  “看錯了。”孔柏自言自語了一句,突然轉身立刻撞到了艾琳,兩人相碰,艾琳立刻後退了幾步。


  “啊!”“不好!”


  噗嗤一聲,正是血肉被貫穿的聲音,張如龍立刻睜開眼睛,隻見毫無反應張寒慶臉上插著一把水果刀,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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