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叫,順勢倒在他的懷裏,整個頭腦已經無法思考,隻能仍由著他帶領著她……
突然刺眼的照明燈打過,他另一隻握著方向盤的手打了一個滑,尖銳的刹車和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突然的情景轉變,讓夏子太的頭腦立刻清醒,看著被她壓在身下衣冠不整的人兒,嬌媚的麵容,柔弱的身子,綰好的髻也在剛剛的激情中散開,慌忙中她用手護著自己,卻因為力度而更加明顯,還露出他清晰的指痕,紅紅的,在白皙的皮膚上詭異的美好!
她嬌羞的低下頭,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他,他的頭腦也瞬間清醒,連忙起身拿出放在車裏的西服,披在她身上。
“NND,‘車震門’啊!不要命了!哥們給你開房錢……”外麵車裏的男人爆出粗口,可以看出剛才的那一幕是多麽危急,都是他的錯,他差點就在車裏要了她,如果剛剛撞到了……他不敢多想,嚇出一身冷汗。
外麵的聲音,讓罌粟低著頭羞紅了臉,她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一幕的,那現在,她怎麽辦?她好像是醉酒來著……可是,比酒更醉的,是旁邊的人……
另一間車裏,閻羅終於開口:“你都看到了?”若林將頭看向另一邊,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剛才在車裏差點發生關係的男人居然是夏學長,而那個女人……居然是罌粟!他的女兒啊?
她寧肯剛才什麽也沒有看見,沒有看見他的意亂情迷,沒有看見他如火的瘋狂,她知道,他在這方麵有多麽冷靜,那一夜他們也是這樣,可是那個女孩,一個輕微的扭門聲,他就清醒了一切,短短幾秒,除了微重的喘息,一切恢複如常,而剛才,他甚至是前麵來了車也不知道,差點就撞車了……
若林沉默不許,閻羅也沒有再逼問,其實剛剛,他們看的比誰都清楚,那個男人瘋狂的吻著那個女人,在鎖骨嗜血的咬下牙印!
原來,他就是為了那個女人,所以選擇拋棄了若林,而他因為初夜的失誤,八年狠狠的彌補,也喚不回她的笑顏!這個女人,居然有了性潔癖!潔癖到,隻看見他裸露的上身,也會奔入廁所狂吐不停,他長的有那麽對不起觀眾嗎?
苦笑,這場愛情,究竟誰勝誰負?
“爹爹”罌粟低頭小聲的叫出那個稱呼,心中忐忑萬分。
“罌粟,爹爹很抱歉”夏子太不知道該如何給他解釋,隻能說道:“你知道,麵對一個女人的誘惑,這是一個男人正常的反應,你已經不是小孩了,以後不可以再這樣……”
道歉?她才不需要他的道歉,作為一個男人正常的反應?那為什麽在莊傲的房間,他們沒有發展到這個地步?沒有看見他們欲火焚身的擁在一起?小孩子,爹爹,你的解釋可不可以不要那麽虛偽?男人發生了錯事,都喜歡把責任推在女人身上嗎?
“爹爹,可是我喜歡上了這種遊戲怎麽辦?”她說道:“不誘惑你,難道要我去誘惑別人?”
“恩,不錯的想法!也許我該試試,是不是像爹爹所說的,這隻是一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她自顧自的說著,順手攏了攏披在身上的西服!毫不在意旁邊的人聽著會不會有掐死她的衝動。
她的話讓他猛然的刹車,該死的,她絕對有氣死人的本事,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為什麽從她的口中說出這樣曖昧的話卻不讓人覺得妖豔?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對另一個男人做出這樣的動作,他會不會發瘋,會不會殺人,他知道,不用她刻意誘惑,甚至,隻要她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就多的是人前仆後繼了吧!十八歲的她,已經完全明豔到令人銷魂!
“夏罌粟,你別逼我打斷你的腿!”他惡狠狠的說話,現在的他,不知道除了拿出爹爹的威嚴來製止,還能怎麽辦?他注定,不能以一個正常男人的身份愛她,他不可以將她置於輿論的巔峰!十八歲的她,承受不了世俗的眼光!
“早戀嗎?爹爹,我不會早戀的,我要訂婚!”她自如的說道,甚至饒有興趣的拿出鏡子整理她的頭發。
突來的心痛,如一把尖刀插入他的心裏,瞬間無法呼吸,他似乎覺得他的腦袋已經無法運轉,為什麽她一定要逼他,可是她竟然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要她在那個男人身下發出那樣的嬌吟……那要他情何以堪?
“所以,爹爹,你要不要繼續陪我玩下去?”她轉過他的頭,明亮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怔怔的看著這樣的她,是在逼他做一個選擇嗎?或者他陪著她,或者讓她嫁給別人,可是,這讓他如何選擇?
他總不能一輩子陪著她的,他總會老,總會死去,而她,還有漫長的人生路要走,需要一個正當年紀的男人守護著她,不管等到守護多久,她也不會是他的,隻是時間的問題,這樣,就讓心痛來的早一些吧!讓他有足夠的時間來適應沒有她的生活。
“你的訂婚對象是誰?讓他父母上門來說日子吧!”淡然的口氣,像是一般的家長為女兒找女婿,誰也不知道這句話他該多努力,才能那樣鎮定的說出,他的眼睛,沉靜自若的像湖水,而內心卻波濤洶湧。
是嗎?爹爹的回答讓罌粟轉過身苦笑了起來,原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她怎麽會認為,爹爹會為一個女人放棄整片森林?看來她的誘惑還不夠大啊,不夠讓爹爹拋棄一切,隻會和她在一起。
“恩,爹爹,其實你今天看到了,就是莊傲啊!你知道我們認識八年了,那個小子,從前總是一縷紫頭發,後來我說喜歡藍色,他又染成藍色,後來說喜歡黑色,他又染回來,嘻嘻,現在想起來,真可愛!”
“恩”
“那麽暴躁的脾氣也改了,現在整個溫柔的像個王子,每次路過教室還有人尖叫呢!他現在這樣子,我還真不習慣!”
“恩”
“爹爹,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的身邊了,你會著急嗎?會想去找我嗎?”爹爹,如果當你放棄我的那一天,我就會回蛇國,再也回不來,你會不會心疼,會不會後悔……今天沒有留下我?
她的語氣,淡淡的讓人心驚,她怎麽會離開?難道這麽快就想結婚離開爹爹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看來他得一個人過一輩子了!
愛過你這樣的女人,還怎麽去愛其它人?罌粟,真不知道爹爹上輩子是多麽幸運,才會有深愛的你,也不知道上輩子是多麽倒黴,才會有深愛的你卻不能相守……可是,即使是這樣,仍然不希望你有任何傷心,想嫁就嫁吧……
“傻孩子,哪個女生不要嫁人的,總有一天爹爹會離開你的,爹爹已經老了,不可能陪你一輩子!”
是嗎?那就好!其實是離開,我也害怕把爹爹一個人留在這裏,既然爹爹不會著急,不會想念,那樣,總會過的好一點吧!
她的眼淚冰冷的劃過臉龐,在外麵五光十色的路燈下,閃耀出醉人的色彩……
車內突然沉浸了下來,沒有人在說話,靜靜的能夠聽到二個人的呼吸,她低頭,看著胸口的吻痕,突然覺得那麽諷刺!
課堂上,那一抹倩影,剛過完十八歲生日的莊傲盯著坐在第一排的罌粟,黑發垂腰,簡單的T恤,牛仔褲,確實別有風味,從來沒有發現有人可以把牛仔褲穿的那麽有韻味,緊俏的臀部,柔弱無骨的身體,運動中的柔美,隻要呆呆的看著她的身影,他也能癡笑出來。
“莊傲,可以請你幫個忙嗎?”站在梧桐樹下,徘徊再三的罌粟叫住了莊傲。
“什麽事?”罌粟竟然要請自己幫忙,難道是後天的微積分考試?好吧,他承認當初確實是因為微積分是罌粟所有科目中最差的,他才努力學習微積分的,他需要一個優點,讓她注意到他,難道是請他複習微積分?
想到昨天在爹爹麵前誇下的海口,好像必須要實行了,今天上學,爹爹還特意吩咐,讓莊傲去家裏,他那樣平淡的語氣,確實傷了她。
“我想請你……”該怎樣說下去呢?罌粟考慮到底是怎樣的詞語才不會傷害眼前這個認識了八年的男生,請他假裝她男朋友?還是請他假裝娶她?天啦,怎麽覺得這麽別扭!現在的莊傲,追求他的女生也很多的,她憑什麽會覺得他會答應自己無理的要求?
她這顆精密的腦袋努力的運轉著,莊傲看著站在梧桐樹下的女孩,她的臉在陽光的照射下,幾乎透明,低著頭有些氣惱的眼神,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是遇到了什麽難事。
“喂,夏罌粟,真不像你呢!到底是什麽事你說吧!”她憂傷了,他是她的陽光,看不慣她這樣躊躇的樣子,莊傲隻能拿出他的惡魔本性,問道。
罌粟抬頭,驚鴻一瞥,無意中看到了熟悉的車子,恍然之間,動作比思維更快,踮著腳,一手拉下莊傲的脖子,雙唇毫無意識的吻上了眼前的男生,瞬間,周圍傳來了抽氣聲,下課人流的高峰,同學們竊竊私語,開到校門的汽車發出尖銳的刹車聲,裏麵的男人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幕……
突然被吻住的莊傲莫名其妙,仿佛又回到八年前,這個還是“醜女”的女孩,毫不猶豫的撞上他的唇,那時候的他譏笑她,可是今天……雖然心情那麽不平靜,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摟上了她的腰,努力的迎合她的吻。
“少爺”司機似乎也不敢置信的看著前麵擁吻的二個人,才猛然刹車,對著旁邊的夏子太問道:“那是小姐?”
“走吧!”夏子太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自覺的皺眉,手中給她買的聖代冰激淩開始融化,一滴一滴滴在他的褲子上,冰冷……刺骨……
心痛到無法呼吸,他還有一點點僥幸,想以逃離的姿態接走她,這樣,他就可以欺騙自己,她所說的訂婚都不是真的,可是現在……他隻能看著她的手勾上那個男孩,在熟悉的梧桐樹下,深情擁吻……
他單薄的身體,摟著她,像是摟著最珍貴的寶貝,嵌入靈魂,她的長發糾纏在手上,旁邊是三三兩兩圍觀的同學,捂著嘴角竊竊私語!多麽勇敢的瘋狂,這才是她想要的愛情吧!光明正大的暴露在陽光下,而不像他齷齪的心思,隻能在潮濕的內心生長,腐蝕靈魂……
看著汽車遠走,留下淡淡的油煙,她低頭,推開莊傲,尷尬的站在他麵前。突然的轉變,手心失去她的溫度,順著她的眼光,看著熟悉的法拉利遠走,那是她家的車啊?到底怎麽回事?
她不說,他也就不提,隻是淡淡道:“走吧!”
他的寬容,讓她突然找不到方向,對不起,明明隻是利用,因為爹爹來了,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隻能拿你做了擋箭牌,其實,你可以質問的!
“喂,莊傲……”
“夏罌粟,你不會是貪圖我的男色吧?”她的解釋,他飛快的打斷,他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他心裏是竊喜的,不是嗎?至少,在她遇到問題時,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這樣,已經很好……已經很好了……
“去你的!就你那點姿色,哪裏值得我貪圖了?”他的詭辯,立刻急的她跳腳,連忙反駁道。
“天地良心,強吻我你已經是慣犯了!”看著她恢複那個在她麵前毫不軟弱的小魔女,他也終於可以嘻嘻哈哈的和她插科打諢了!
“你敢說你不是怡然自得?”她回話譏諷道,這種事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吧!剛剛他要不願意,大可以把她推開嘛,吻都吻了還敢拿這事來拿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