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自救
沈瑪全身毛孔豎起,平生第一次想殺人,因為這個女人不是心腸歹毒簡直是變態的。竟然要這樣對待一個和她無冤無仇的人,想來她們的樓主知道此女品性才特地交待,看來這個惡毒陰狠的女人出於某種原因還是很忌諱她的樓主,因為她說‘樓主’的時候,咬字很重,似乎胸腔有一股怒火。
沈瑪壯壯膽子,試探性地問道:“美女姐姐,能讓我知道你們尊敬的樓主要用我交易什麽嗎?我剛入貴景,人生地不熟,沒有和什麽人有過什麽過節啊,是不是抓錯人了。”
美人蛇冷笑說道:“本堂主也不知道為何樓主竟要我去把你抓來,一不能殺而不能碰,沒意思。”
聞言,沈瑪不禁打了個冷顫,額頭上呼呼地冒冷汗。可能打開了她的話題,也許她認為沈瑪對她毫無威脅,竟主動說道:“是拿你跟南依國皇子交易吧。”她突地看向沈瑪,眼光陰冷鄙夷:“本堂主真搞不懂你這樣姿色的女子能交易到什麽呀?不過,本堂主看你好像不是很害怕的樣子,有點奇怪,你好像沒有問我們是誰,你好像也不感興趣自己被抓到什麽地方,有趣。”
沈瑪猜想“她是不是也想知道我到底有什麽東西竟然能讓她的樓主如此在意?”沈瑪覺得美女蛇在套她的話,便故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問道:“美女姐姐,我就是一個普通女子不會武功,沒有姿色,我也很納悶這南依國三皇子要我何用?”
美女蛇沒有回答,隻是笑眯眯地看著沈瑪,沈瑪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天下第一樓的人,我也知道我現在還在客棧裏。”
美女蛇略微愕然,她沒有想到沈瑪竟然會猜得出現在還在客棧裏。
沈瑪心底發笑,他們要蒙著她的頭,無非是不想她知道自己在那裏,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而且,宇文洲剛才在她房裏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有人在房裏,怎麽可能?肯定她們這裏有地道才躲得這麽嚴實。咦!不對,沈瑪的心猛地一沉,突然想到宇文洲會不會是故意裝作沒有發現房裏有人。
沈瑪回想當時的情景,心道“他一定知道我房裏有人,所以他隨便掃了一圈就離開了,最重要的是,是他選的酒樓,一個連尼爾拓的秘密都知道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個酒樓有問題。還有,趙剛安置在我身邊的暗衛,怎麽都不見人影?莫不是給他甩掉了。昨夜,他們說天下第一樓的人來襲擊,可是自己連個刺客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難不成那都是他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要自己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沈瑪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測,她懊惱自己太容易相信他,幾乎沒有懷疑過他說的每一句話,她微微皺眉,心裏不禁冷笑,他用她來引出天一第一樓的人,然後呢?他到底是誰?
這些掙紮在利欲世界裏的人眼裏,每個人都可以是棋子,人命如草芥。難怪宇文洲會有感而發說尼爾拓待她真心,原來他們這群人裏,都缺少一種叫做‘真心’的東西。原來,尼爾拓對她的真心在他們的世界裏是多麽的難能可貴。如果她的想法是肯定的,那麽她相信宇文洲一會兒就會出現。
美女蛇見沈瑪不說話,神色黯然,竟笑得很嫵媚:“你不笨嘛,竟然能看得出來是在客棧裏,不過可惜了,沒人會來救你的。”就在這時,門口來人稟報:“堂主,宇文公子求見!”
美人蛇眼中異彩綻放:“有請。”沈瑪心裏是該高興還是覺得諷刺呢?宇文洲在萬眾矚目中一身白衣飄飄,神采奕奕地走了進來,他隻看了依舊坐在地上四肢被縛的沈瑪一眼,眼中淡然,像看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沈瑪心裏泛起絲絲悲涼,轉頭不看他們。
宇文洲坐在美人蛇身邊說道:“媚兒,近來可好?”沈瑪心裏咯噔一下,叫得這般親熱,看來兩人關係匪淺,這下完了,原來還心存僥幸宇文洲雖然利用她可還是會救她的,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宇文洲會不會過河拆橋啊?
美人蛇的嬌笑著:“公子還記得媚兒呀,媚兒可想你了,你害人家得了相思病,媚兒怎可安好呢?”,哎呀,那個媚呀,把沈瑪牙齒都酸沒了,她不禁地打了個冷顫。
‘啪’沈瑪還愣著哪兒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臉上開始火燒般疼,她瞪著美人蛇,而那美女蛇像什麽事都沒幹過一般,緩步走到宇文洲身邊,掛在宇文洲身上,坐在他腿上,接著又一陣令人作嘔地嬌笑著:“公子,你說這個賤人如此放肆,該如何處置。”
宇文洲冷漠地看向沈瑪,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但是卻也沒有笑,冷冷地說道:“媚兒與她計較?她不配。”
沈瑪冷笑一聲,美人蛇用詢問的口吻問道:“公子不是和她一起的嗎?媚兒以為你們認識呢?”
宇文洲俊逸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說道:“是一位朋友托話要我找她,有用,我便提了她去做交易。”美人蛇‘哦’了一聲,卻讓人聽出語氣中的懷疑,宇文洲立時起身微怒道“既然不信,那就告辭了。”
美人蛇急忙拉著他,軟軟的香體就欺身抱住宇文洲撒嬌道:“公子,媚兒的心,公子自是知道的呀,隻是,她也是樓主要的人,媚兒自然得提防著”。
宇文洲轉身一手托起美人蛇的下巴一手摟著她的芊芊細腰,溫柔地說道:“我的媚兒真是越來越美了。”
美人蛇揮手示意眾人退下,並交待沈瑪身後的黑衣人將沈瑪關押起來。沈瑪沒有反抗任她們把她拎來扛去地,‘砰’房門被關上,四周黑乎乎,很潮濕,一股發黴的味道讓沈瑪忍不住顰眉,她冷靜下來,現在要靠自己,可是她什麽武功都沒有,如何自救?
沈瑪站起身,雙腳被縛不能走路便一蹦一跳,看能不能找到一點什麽工具,‘砰’‘當’‘劈啪’‘叮’等一係列聲響過後,沈瑪已經剩下半條人命,可是黑暗中的她晶亮的眸子突然閃過一縷光芒,嘴角噙著笑意,因為她找到一塊摔破的瓷器片。沈瑪右手拿著利器反手搓割手腕上的繩索,她割了一會就滿身大汗,忍不住暗罵一氣,一想到宇文洲剛才的表現,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麽滋味都有,當然是除了甜蜜。
功夫不負有心人,手腕上的繩索斷了,她也累趴下了,趕緊把腳上的繩索也解了。接著,該看看門口有沒有人守著,哎呀笨呀,沈瑪趕緊把手和腳的繩索重新纏上,然後,一邊大聲喊道:“有人嗎?有人嗎?”一邊用腳蹬門,一會門開了,開門的人背著外麵昏暗的燈光,以至於看不見出樣貌,來人喝道:“幹什麽?”
沈瑪苦拉著臉哀求道:“姐姐,我想去茅廁。”
那欠揍的丫頭片子竟然說:“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