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沈瑪沒有點燈,任由黑暗將她淹沒,她撫著心口,隻覺得那裏像已經停止了跳動,讓她胸悶異常覺得空氣都稀薄起來,她刻意地大口喘氣,卻於事無補,她還是覺得心很難受。不知過了多久,她從椅子上慢慢站起身,她不甘心,她想弄清楚,清風到底是不是凶手?
沈瑪無休無眠地等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天已經大亮,往常的這個時候,都是張致陪著清風在花園散步。因為今天他們要離開這裏,估計他們有些事要商量,應該不在房間裏。她隻有這個機會,隻能搏一搏了。
沈瑪躡手躡腳地跑到清風的門前,輕輕敲了敲,沒人應門,手上輕輕一推,門應力而開。她在裏麵翻箱倒櫃,找了一陣,依然沒有看見那個包裹的影子,她有些頹然地呆坐在地上。
“怎麽?想找證據嗎?”門口突然響起一把女聲,充滿嘲弄和不屑直直刺入沈瑪的耳膜。
沈瑪猛地抬頭,麵容清秀純潔,可是那雙眼睛卻陰狠無比,這樣的清風讓她覺得很陌生,!
清風薄薄的嬌唇,雖然因為病了幾天顯得有些蒼白,卻為她清秀的麵龐添了幾分病態美,嬌弱地叫人心疼。她輕移蓮步,嘴角微微上揚,那是挑釁地笑容,在沈瑪麵前蹲下,直直地看著她,眼底盡是不屑和厭惡。
沈瑪心頭百般滋味,此時才明了‘原來她是那麽的討厭我’。
清風看見沈瑪兀自失神,以為是被自己的氣勢所攝,突然嗬嗬笑起來,那笑容燦爛可人,可沈瑪卻覺得那笑容是那麽的猙獰無恥。
清風附耳說道,“我告訴你,那包裹裏裝的是我的衣服,沾了血的衣服,我還發愁該如何處理呢,經你這麽一鬧,我說怕自己睹物思人,昨天我就幹脆當著師兄的麵把那包東西給燒了。嗬嗬~謝謝了!”
沈瑪全身突冒冷汗,心底湧起一陣恐懼, “為什麽?我想知道為什麽?”見清風臉色有些不自然,似有些害怕還有些猶豫,沈瑪嗬嗬地冷笑幾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即便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他那嬌弱,善良,溫柔的師妹是凶手,他已經被你吃得死死的。”
清風暗想‘我肯定不能告訴你真正的原因。不過,可以跟你玩玩。’心念隻此,她擺出一副輕鬆自在的表情,嬌笑道,“嗬嗬,這還得謝謝你告訴我,說男人有強烈的保護欲,我隻是將自己‘變’的無依無靠而已,姨婆那麽疼我,她也是很高興能成全我的。”
沈瑪的內心有說不出的恐怖感覺,這個女人是個變態,為了讓張致對她由憐生愛,她竟能殺死她最親的人。沈瑪身上的雞皮疙瘩全站起來,忽然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心狠手辣的魔鬼。
清風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斜睨沈瑪,冷笑道,“你喜歡的話可以現在就離開,竹子林的五行陣我已經替你解了。還替你備了一艘船,直通尼族國,去做你的王妃吧。”
沈瑪沒有跟張致告別,因為她覺得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她隻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便一路奔走到海邊。果然,在海岸邊,停靠了一艘不大不小的客船,船上有名樵夫,坐在船頭上,點著煙杆,正半眯著眼睛,很享受地從口中吐出一圈一圈的煙霧,好不自在!卻恰和沈瑪的心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她喘著氣跑到樵夫麵前,‘這首船是去尼族國的嗎?’
樵夫咧開嘴,露出一排被煙熏成黃黑色而且錯落不齊的牙齒,原本就不大的兩隻眼睛因為一笑便眯成一條線:“是的,小姐快上船吧。”
沈瑪深吸一口氣,她緩緩地回過頭看了眼這四麵環水的美麗島嶼,上麵有她的回憶,曾經愉快的回憶現在卻顯得那麽單薄,恐怖悲痛沾滿全心。
沈瑪挽起裙擺,一隻腳踏上船頭,樵夫笑嗬嗬地看著她伸出手想扶她一把。沈瑪對他扯開一個感謝的笑容,剛抬起手就要搭在樵夫的手上,突然心底湧起一陣詭異的感覺,‘這樵夫怎麽好像已經確認上船的人就是我?’正在這時,沈瑪眼前白影一晃,便看見突然出現的張致,一臉肅穆眼神狠曆地看著那樵夫,沈瑪感覺周圍的氣流急劇上升,一場激戰即將發生。
那樵夫見張致立在船頭,眼眸眯起,為那冷酷的麵相增添幾分陰狠,主人的命令猶如在耳‘一切都準備好了,你想辦法把她帶來,帶不來就把她殺了。’他沒有十成的把握能從張致手中將沈瑪帶走,趁著還沒交手的空當,他為有犧牲自己也要把她殺了。一絲寒光在他眼眸中閃現,他悄悄地將右手往裏一拐,嗖地抽出一把明晃晃地短刀,急速地向沈瑪刺去。
沈瑪一臉駭然地停住所有的動作,不是她動不了,而是她已經來不及了,枉她練了這麽多年的跆拳道,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她才發現自己在高手麵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刀直衝胸膛而來,寒光燦燦的短刀是那麽的銳不可當!
而兩步之遙的張致瞪圓雙目,心中砰然一跳翻起驚濤駭浪,他萬萬沒有想到那樵夫竟不怕死也要對沈瑪出手。
就在那柄短刀的刀尖即將沒入沈瑪的胸膛時,一隻手緊緊地拽住刀身,血從手指縫中滲出,滴滴答答地滴落在甲板上。
沈瑪和那樵夫兩人均是一驚。
那樵夫原本以為張致的那一掌是打向自己,所以他抱著必死的心,使盡全力向沈瑪刺去。卻沒想到那隻手握住了刀身,用那血和肉硬生生地抵擋住了他的這一刀,他驚愕地看著張致,‘看來我們都低估了張致對沈瑪的感情!’
沈瑪以為自己今天命絕於此,卻沒預料到張致會出手救她。看著他一手的殷紅,沈瑪猛地一回神,對著樵夫的胯下飛去一腳,那樵夫為了躲過這一腳,不得已收回手上的力道,抽刀回轉,閃身一旁。張致哪裏容他逃走,罩著他的麵門就是一掌。樵夫慌亂中使出一掌迎向張致,兩掌相交立即發出‘砰’地一聲,樵夫剛才一個閃身還沒站穩,就受了張致那一掌,體內氣息已有不穩。
就在這當空,沈瑪忽地發現有人隱藏在海岸邊的巨石後,便對著有人藏匿的地方喝了一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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