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8章 十步內,不讓,死
“不行,我要去找長老,對,找長老。”
張雪站起身來,轉身就朝著外麵跑去,現在這樣的情況,也隻有通知到外門長老,才能夠解決了。
在她的心底,不希望那些外門師姐出事,也不想落羽死在這裏。
“你幫過我,我便幫你。”
隻是,她沒有跑出去多遠,就被人一腳撂倒,整個身子飛撲出去,手掌撐了撐地麵,輕輕一躍,翻騰,安穩落地。
“誰?”
還沒有問出聲,一個巴掌,便是將張雪扇飛。
趙恪恪上前去,一腳將張雪的臉踩在地上摩擦。
“怎麽,想去通風報信,告訴你,門都沒有。”
“今天,他必須死在這裏,必須。”
趙恪恪變得格外瘋狂,她永遠也忘不了,秦陽給她的巴掌,而那所有的一切,根源都是落羽。
要是沒有今晚的事情,或許她還會忍下去,然而現在落羽已經是眾矢之的,自身難保,她絕對要把握這個機會。
所有得罪過她的,看不起她的,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
此刻,落雪峰山腳。
“薛長老,這是要去哪兒?”
李玄絕叫住外門長老薛珍凝。
薛珍凝回頭,“原來是李長老,來的正好,剛接到弟子傳話,黃敏那小丫頭的庭院出了不小的事情,我們一起上去。”
李玄絕搖頭,將薛珍凝攔住。
“我便是為此事而來,外門弟子小打小鬧而已,沒有多大事,我已經讓常劍幾人上去處理了。”
“也挺久不見,半年之期轉眼即到,月底便是外門弟子考核,有些細節正好找你商量一下。”
“可是……”薛珍凝依舊不放心,她聽的情況,貌似挺嚴重的。
可是話音未落,便是被李玄絕打斷。
“放心,年輕人叛逆衝動而已,不會出什麽事的。再說了,說起來常劍還是你的弟子呢,他做事,你應該放心才是。”
“不僅放心,也需要給他們機會磨煉,不然如何成長。”
“當初,我們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薛珍凝張口,卻欲言又止。
她以前的確看好常劍,也指點過他不少。
而且李玄絕也說的不錯,年輕人的確是需要經曆一些事情才會成長。
“走吧,關於月底外門弟子考核,還有幾名長老在等著我們呢。”李玄絕道。
青龍宗外門弟子考核,每半年一次,也算是青龍宗的一件大事。
最後薛珍凝架不住,想著有常劍在,以常劍的境界,應對一些小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那我們走吧。”
聽到薛珍凝這般說,李玄絕詭異地笑了笑,望了一眼落雪峰,便是和薛珍凝一起離開。
……
半山腰,一處已經變成廢墟的庭院。
落羽站在廢墟之中,看著周圍數百號人群,臉上的戾氣未減,冷厲道:“現在,還有人要對我這個人渣出手嗎?”
睥睨的目光,環視一圈,一個個都敢怒不敢言。
蕭涵雨,黃穎茹這種啟源境五重的天才,都死在這家夥的手上,還有誰敢造次。
“怎麽,剛才不多叫的挺歡的嗎?現在不說話了?”
“我落羽若真的看上了誰,根本不需要什麽手段,就算強來,就黃敏這些人,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話音一落,原本已經被憤怒吞沒理智的人,都不禁思考起來。
的確,以落羽現在展現出來的可怕實力,真要侮辱黃敏,黃敏根本反抗不了。
再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要侮辱黃敏,有必要將整個庭院的外門女弟子都叫到一起嗎?
這是有多饑渴,還是有多變態。
“難道,我們真的想錯了?”
“不可能,黃敏師姐這麽好的一個人,不會騙我們的。”
“就是,我也不相信,靜竹師姐會騙大家。一定是他使用了什麽詭計,他這是在狡辯,在強詞奪理。”
眾人半信半疑,黃敏的為人,所有雜役女弟子都清楚,絕對算是外門女弟子之中為數不多好相處的人之一了。
還有江靜竹,雖然冷漠些,人也不錯。
林若溪也是,無非就是刁蠻了點,也經常亂發脾氣,但若說陷害誰,還沒有聽過。
尤其,被陷害的那人,還是一名雜役弟子。
這圖的是什麽?
她們不相信,這麽多外門師姐,會合夥起來欺騙大家。
落羽聽著眾多閑言碎語,心裏更是冷厲了幾分。
“哼,一群自以為是的家夥。別說是你們猜測的,就算是親眼所見,都不見得是真的。”
“是我做的,我不會否認,不是我做的,也別亂扣在我頭上。”
“我說這些廢話,並不想改變什麽。”
“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該殺的,不該殺的,我也殺了。”
“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那是你們的事。”
“隻是,你們要是想動手,我必定奉陪到底,大不了就是一條命。”
“誰要覺得不爽,那就再來。一個也行,兩個也行,或是全部一起上都可以。看我今晚是我先死,還是你們先歸西。”
一段話吼出,這片區域的人,都瘋狂了。
全身的冷意,化為無窮的熱血,將在場每個人燃燒。
“他一個人,要獨戰這裏所有人,我的天。”
“瘋了,這家夥是瘋了。”
“這還是那些唯唯諾諾雜役弟子嗎?就算是外門弟子,乃至於內門弟子都沒有這種氣魄吧。”
“我現在有些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了。”
“我也信,不過,他殺了這麽多人,也活不了。”
有人尖叫,有人惋惜。
無論是落羽色膽包天,還是黃敏栽贓陷害,事情的真相,其實已經無關緊要了。
因為,有人死了。
而死人,就要償命。
“怎麽,沒有誰來嗎?怕死?哈哈,你們不是外門弟子嗎?平時不是高高在上,自命不凡嗎?怕了?”
落羽腳步移動,朝著秦陽幾人走去,每一腳落下,腳下的石塊瓦礫,寸寸碾碎。
“走。”
落羽對著秦陽和虎子長鬆招呼一聲,朝著擁擠的人群走去。
“不想死的,都給老子讓開。十步內,不讓,死!”
最後那個“死”字落下的時候,前方的雜役弟子,個個讓開。
而從附近幾座庭院趕來的外門弟子,則是個個站在原地,額頭冒汗,後背早已經濕透。
雜役弟子可以退,但她們是外門弟子,若是被一名雜役弟子一句話喝退,那所有的臉麵就沒有了。
此刻,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而那少年,卻步步逼近。
並不濃鬱的殺機,卻是如一座大山,壓得眾人喘不過氣。
退?還是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