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數萬年以前
兩抹閃爍的光芒自老者指尖湧出，分別點入到江寒、水仙月的眉心，然後是一幅幅古老深邃的畫麵，在二人腦海中一一浮現。
??……
??一座雲霧繚繞的寶山之上。
??墨靜靜地端坐在一掌藤木椅上，啜著清茶，羽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麽。
??“哎呀！怎麽還沒出來，真是急死人了！”
??墨捋著胡須笑道：“看你那猴急的樣子，一個小生命的誕生，豈是說急就能急得來的？”
??“那這速度未免也太慢了吧……”
??羽一邊抱怨著，這時候身後的房舍內卻傳出了一聲嘹亮的嬰兒哭啼聲。
??“成了！出來了！”
??羽跟著眼前一亮，著急忙慌的走入了屋內，不片刻再度出來，麵色卻顯得有些不悅。
??“怎麽又是一個男娃，大哥，看來你我這輩子，怕是難以結成親家了。”
??墨笑著打趣道：“瞧你這話說的，你我都還年輕，還怕這輩子真沒機會了不成？再者說了，不能結成親家，還能讓孩子們如你我這般，再次結成兄弟不是？”
??打趣之後，墨將羽引到一旁，低聲問道：“你最近在武道上，又有沒有什麽新的感悟？”
??羽看起來有些沮喪：“是有一些心得感悟，不過卻總像是隔著一層窗戶紙，怎麽也捅不破。”
??頓了一頓，羽反問道：“大哥又有新的感悟了？”
??墨毫不遮掩的把域之力施展了出來，羽看過之後，立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便是專屬於仙的力量？這般神奇！”
??墨微微地點了點頭。
??羽佯裝嗔怒道：“大哥又不等小弟了，當真不仗義！”
??墨笑道：“那可怪不得為兄，你這段日子一直忙著製造新生命不是？”
??“那倒也是。”
??羽立馬就恢複了神態，想了一想，鄭重其事道：“我想好了，等小家夥長大一些，我便找地方潛心感悟，到時候定然研究出一種不輸於大哥這力量的力量。到時候再與大哥一起，用這兩種新的力量，共同遺澤萬代。”
??……
??同樣是在一座雲霧繚繞的寶山之內，不過此時這寶山卻顯得有些破敗，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大地動。而在寶山正中心的位置，一個完全由巨大能量組成的森然漩渦，透過漩渦的深處，彌漫出雄渾如海的駭人氣息。
??墨懸停在森然漩渦的正上方，麵色凝重的無以複加。
??羽從不遠處姍姍趕來，神色也顯得十分焦急。
??“大哥，怎麽了？”
??墨指著那森然漩渦說道：“你看看這個。”
??羽衝那森然漩渦看了片刻，神色瞬間被驚訝盡數充斥。
??“空間甬道！一場大地動以後，此地竟然出現了這樣一個空間甬道？”
??墨點了點頭。
??羽問道：“那這空間甬道背後……”
??墨接過話頭道：“恐怕是另外一個，你我尚不知曉的獨立世界。”
??羽沉默片刻，幽幽歎道：“一個尚且未知的獨立世界，突然與我們的世界勾連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對我們這世界的人們而言，究竟是好是壞。”
??墨想了一想說道：“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先到那邊的世界去看一看吧。”
??……
??一個看起來格外陌生的世界，這裏的靈氣格外獨特，其中的一小部分，看起來像是一團團黑色的霧氣。
??“咳咳……”
??羽氣息虛浮的狂喘著粗氣，身體不斷地打著擺子，一手搭在墨的肩膀上，被他攙扶著才能勉強不倒。
??墨此刻的狀態也不是很好，破衣爛衫，淤青遍體，正在死死的瞅著眼前的一具屍體。
??“魔族！”羽咬牙道：“這個世界的修者竟然如此強大，僅僅一個仙之二層境，竟能將你我逼迫到這種程度！”
??墨歎道：“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仙之二層境，但他對武道的理解和掌握，比你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羽滿臉憂慮的說道：“大哥，這樣的一個世界，萬不能讓其徹底與我們的世界勾連到一起，若不然我們的世界，必將會生靈塗炭！”
??墨重重點頭，深有同感。
??羽又說到：“大哥，待你返回我們的世界以後，便設法將空間甬道給封印了，千萬不要猶豫！”
??墨驚訝道：“那你呢？”
??羽想了一想回道：“我要留在這個世界，學習他們對武道的理解和掌握，待我學成以後，如果還能返回我們的世界的話，我便將我學到的盡數教與大哥，然後我們在一起交給其他的人們。這樣一來，如果將來兩個世界萬一真的徹底勾連在了一起，我們世界的人們，至少不會太過被動。”
??墨神色糾結，他覺得自己才是應該留下來的那個。
??這時候卻聽羽大聲勸道：“莫再猶豫了大哥，我留下來，一是可以學習這個世界的武道，二來，也方便我研究出堪比大哥那域之力的力量。”
??……
??忽忽數十年已過，空間甬道附近。
??這麽多年以後，墨一直靜靜的守護在此，他沒將那空間甬道徹底封印，而是留下了一道小小的豁口，以便羽將來可以安全的返回。
??而通過這道小小的豁口，這些年羽不斷的傳回了一些關於他的消息，大多都是關於魔域武道的理解和掌握，墨把它們盡數地消化了。
??隻不過，關於羽的消息，已經很久沒有傳回來了。
??這一天，墨如往常一樣，依然在空間甬道附近焦急的等待著，突然間空間甬道內傳出來一股劇烈的能量波動，緊接著封印那小小的豁口一陣陣光芒閃爍之間，思念已久的身影終於歸來了。
??墨急忙衝著那道身影飛去，不斷的噓寒問暖，羽的反應卻十分冷漠，而且有些遲滯。
??羽端詳了墨好一陣子，才略有所思的呼喊道：“大哥？”
??墨的心裏頭“咯噔”一下，總覺的羽的這種冷漠帶了幾分涼意，然後他再仔細一瞧，才發現此刻的羽，渾身竟被火焰般的黑氣包裹著。
??墨驚疑道：“你這是……新參悟出來的力量？”
??羽漫不經心的審視了一下己身，然後再次冷漠的說道：“喔！你是說這個，這叫黑天功，與你那域之力同樣玄妙。”
??“你？”
??墨的一顆心急速的下沉著。
??換作以往，羽對自己難道不是大哥長、大哥短的呼喚著嗎？
??墨隱隱覺得，這次羽回來以後，仿佛跟以往不一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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