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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爭鋒會

  張牽落大喜,連忙收拾好藥材,用剩下的一隻異馬拉著車,重新上路。


  兩日後,雲城高大的城牆浮現在眾人眼前,城內是和往常一樣的車水馬龍,張牽落帶著二人來到一座宅子前。宅子氣勢恢宏,雕梁畫棟,三丈高的大門之上寫著張府兩個大字。


  大門旁的門衛見到張牽落,連忙迎了過來。張牽落將馬繩交給門衛,帶著行坎二人走進宅子。


  宅子內樹木花草齊全,種類繁多,極富典雅之氣。


  “我得先向家父匯報前日之事,我先給二位安排住處如何?”張牽落對二人道。


  “無妨。”行坎揮了揮手道。


  張牽落見行坎答應,便從一旁招來一個仆人,對行坎二人道:“二位在此不必拘束,有什麽事可以隨便吩咐下人去做。”


  罷,又轉頭對仆人吩咐道:“這兩位是我的貴客,你帶他們去雀顏山前麵的的客房。”


  仆人答應一聲,微微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二位貴客請往這邊來。”


  不消片刻,仆人帶著二人來到客房,這間客房依山傍水,環境優美,開窗便是錦繡山河,令人心曠神怡。唯一出乎意料的是雀顏山旁邊的客房隻有一間。


  行坎二人在客房中等待了一刻鍾的時間左右,張牽落和一個年近花甲模樣的老者走了進來。老者也隻是氣神境的修為,剛一進來便神色頗為激動,“二位便是落兒的救命恩人吧?鄙人張升同,給恩人行禮。”著這老者便彎腰行禮。


  “隻是順手而為罷了,不必如此客氣。”


  “恩人笑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這救命之恩?隻是不知恩人如何稱呼?”


  “這位是洛顏。”行坎首先介紹洛顏,隨後又道:“我隻是洛仙子的跟班罷了,您可以叫我洪逝。洛仙子性格冷淡,又對我有恩,我便追隨在仙子身旁,為仙子處理一些瑣事。”


  張升同一臉驚訝,“這位便是戰晟飛島上闖下赫赫威名的洛仙子?”


  “正是。”


  張升同一臉驚喜,“沒想到竟然是洛仙子,實在是失禮。”但緊接著,他臉上驚喜的表情緩緩消失,聲道:“洛仙子最近要心了,薑家和雲渺宗正在搜尋你的蹤跡,怕是要對你不利啊。”


  行坎笑了笑,“多謝張道友關心,此行之後,洛仙子便打算隱世修行一段時間。”


  “如此甚好啊。”張升同聞言臉上重新掛上笑容,接著便吩咐張牽落道:“落兒,你去拿五斤靈脈茶葉,就當是給恩人的見麵禮。”


  張牽落答應一聲,便起身去取靈脈茶葉。


  張升同則對行坎二人道:“我張家後山的靈脈茶樹百年成熟一次,一次可摘一百斤。本家會取走八十斤,剩下的自己用一部分,其餘全部分散給下英傑,也算是結個好。這五斤靈脈茶葉還望二位不要嫌少。”


  張升同話音剛落,張牽落便拿著一個木盒走了進來。木盒製作精美,圖案鬼斧神工。木盒緊閉,卻封不住裏麵的陣陣茶香。

  張牽落將茶葉遞出,“慢著。”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眾人望去,隻看見一藍衣男子,嘴中叼著草根,斜靠在門框上,“我張家二公子怎麽偷偷摸摸的拿了一些靈脈茶,原來是要送人啊。”男子伸了個懶腰,表情嚴肅幾分道:“但這貌似不符合規矩吧?張家主!?”


  張升同站起身來,麵色不悅,“這是我張家的茶葉,我張家願意給。藍泉道友好像管的有些寬了。”


  藍泉帶著微笑,道:“這靈脈茶如何分配好像是你張家老祖定下的規矩,本家取走八十斤,你們這旁支用十斤,剩下的十斤分給下英傑。你們旁係的十斤恐怕早就用完了,難不成你要欺師騙祖,挪用下英傑的茶葉來報你張家的恩情?”


  張升同麵如沉水,一言不發。


  藍泉笑了笑,道:“你這樣做,對得起你張家祖宗?”


  麵紗下的行坎笑了笑,問道:“那不知閣下想如何處理?”


  “很簡單,舉行爭鋒會,強者拿之。”


  “哦?”行坎來了興趣,“願聞其詳。”


  藍泉站直身子,介紹道:“如今在這張府有二十位英傑,人人皆為靈脈茶,若每人一杯,兩斤茶葉足矣。張家大可以拿出八斤靈脈茶作為爭鋒會的獎勵。她若是能在擂台上傲視群雄,我自認不如,也毫無怨言。”完,藍泉突然話鋒一轉,輕蔑的問道:“不過,你們敢嗎?”


  語罷,行坎還未表態,一旁的張牽落便喊道:“這有何不敢?我恩人法力通,修為高深,你定不是對手。”


  “是嗎?那我很期待與你們的較量?”罷,藍泉也不再停留,徑直離開了此處。


  看著藍泉走遠,張升同歎了口氣,道:“恩人放心,即便你們得不到這個第一名,我也會贈送給二位其他寶貝,以做答謝。”


  麵紗下,行坎揚起一抹莫名的微笑,道:“洛仙子就連驕都可斬,又豈會怕了這個無名之輩?”


  “恩人所言極是,那我這便去安排。”著張升同便準備出去,卻被行坎攔下來道:“張家主,在下還有一事要麻煩您。”


  “恩人但無妨。”


  “洛仙子喜歡住在清淨之所,此處甚佳。但一舍不可居二人,還請張家主為我另外安排一個住處。”


  “是我考慮不周,恩人這邊請。”張升同麵帶歉意的帶路。


  在路上,張升同突然問道:“恩人為何一直帶著麵紗?”


  “早些年毀了容貌,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行坎平靜的回答道。


  “不知恩人能否讓我查看一下傷口?我府內有些專治陳年舊疤的藥物,不定能減輕些恩人的傷勢。”著,張升同抬起手衝行坎麵紗而去。。


  行坎微微側身,與張升同的手掌微微擦過,臉上的麵紗被風帶起一角,露出白嫩的皮膚。


  “看就不必了。”行坎發出輕笑,“我一個朋友過,修道者不能一直注意他人的眼光,知易行難。這也算是一種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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