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凝丹
“太好了，我現在就開始修煉。”
“不行，你的修為不夠。想要衝開命輪壁壘，最低也要達到凝丹境才有希望。”
“啊！還要等到凝丹境呀，白歡喜了。”江浪高有些失望。
“我現在才聚氣初級修為，還有中級、大成、圓滿三個境界擋在前麵，要修成凝丹真不知道要多久。”
司幽上仙起身，向遠處山林走去。
“你就好好修煉吧，勤奮點，也許三年五載就可凝丹成功。”
“三年五載嗎？”
……
山中歲月淺，春去秋來秋走春來。玉泉山下不管四季景色怎樣變換，始終有一道身影，一直端坐於溪潭青石之上。這人墨發飄飄，眉濃目朗鼻梁堅挺，此人正是江浪高。轉眼之間便是三秋，江浪高也已長成了大男孩了。這兩年他日夜刻苦修煉，不見懈怠。
“此子勤奮好學，性格堅毅為人敦厚且不失靈動。遠勝我當年，能在入土之前有此義子，也不枉此生了！”
近些日子，司幽上仙越發覺的身子差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大限已經不遠了。
“真希望能在閉眼之前，看到這子修成神通啊！”
聚氣是修仙的基礎，溝通地，納地之靈氣化為己身靈力存於丹田空間。靈力起初為無形之態，當靈力達到充斥丹田空間時，便會被不斷壓縮，直至產生量變。量變產生質變，無形靈力最終會被壓縮成一圓球狀靈珠，也就是本命靈丹，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本命靈丹也會有所不同。地靈氣有陰陽五行之分，人的體質也是如此。若此人為金屬性體質，那此人吸納地靈氣時，隻會吸收金屬性靈氣，那麽他的靈力就為金屬性靈力，他的本命靈丹就是金色靈丹。
吸納靈氣，在體內運轉一個周才能產生一絲靈力。聚氣境修士尚是凡體俗胎，肉體無法自行吸納靈氣，所以便有了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隻要停止修煉，靈力便會在你毫無察覺之時流失，所以有些人在聚氣境修煉了十幾載，也不見突破跡象，有些人三年五載便能突破，更有甚者一年甚至數月便可突破，從此踏上問仙之路。
又過數日。
今日司幽上仙自清早起床，就覺胸口發悶煩躁不安，便取了魚竿來到溪邊垂釣。
“今日清氣爽，段然不會如此憋悶才對，難道是閻君要來所我的命了嗎？”
枯做兩個時辰，司幽上仙一尾魚也不曾釣得，正在他煩悶欲甩魚竿之時。
忽的四周無故起了大風，此風不似尋常之風刮向一個方向，而是毫無規律肆意亂起。
“這是要凝丹了！”司幽上仙大喜。
“這子都凝丹了也不事先跟我一聲，凝丹之時若是被驚擾了可是會要命的。好在此處沒有妖獸、精怪，否則這子今日就要大難臨頭了。”
再江浪高。自從得知要凝丹境才能修煉功法‘逆’後，他便日夜不停的煉化靈氣，就是希望早日凝丹成功，好能修煉神通。
今日雞鳴時分，江浪高便覺體內丹田靈力充盈，靈力轉化之時異常困難。
“這是凝丹的前兆。”
日上三竿之時，江浪高隻覺得丹田鼓脹再也無法容納一絲靈力，轉而運轉黃庭玄經第二層功法“凝氣化丹”。
靈力化丹需要將丹田靈力不斷運轉、壓縮最終靈力丹化。此時江浪高需要同時吸納地靈氣，和丹田靈力一起，運轉七七四十九次大周方可成功凝丹。這一過程是破繭成蝶，是脫胎換骨，脫去凡塵雜質，脫離五穀雜糧。
在這最後關頭，每運轉一個大周都困難無比，體內經脈在靈力的洗刷之下，破碎重組，如萬蟻啃食即痛又癢。
……
“好髒啊！”風停，江浪高收功。還沒來及高興自己凝丹成功，就被一身臭烘烘，黏糊糊的東西搞得惡心死了。見司幽上仙走來，江浪高皺著眉頭，指著一身的汙垢問道：“義父這是怎麽回事啊。”
“臭子，先到下遊洗幹淨了，回來再。”司幽上仙笑罵道。
茅屋前，司幽上仙靜坐石凳上，手中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看著滿山的落葉不由感慨道：“秋撒落葉雁南飛，靜待公換新顏。四十餘載日和月，一把黃土歸了。”
清洗後的江浪高更顯得英氣逼人，潔淨如玉的肌膚，自己看了也是忍不住讚一聲：“我這膚色真好看。”
“你子臭美夠了嗎？”司幽上仙笑罵道。
“師傅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凝丹之境脫胎換骨，之前你身上的汙垢，便是你體內的雜質。人自打出了娘胎，就會受到紅塵的侵染。它助你肉身成長，也同樣會腐蝕掉肉身中的先之氣，當雜質壓住先之氣時，肉身就會不斷的衰弱枯朽，直至耗盡最後一絲先之氣。沒了先之氣的連接，靈魂便會脫離肉身重歸混沌，經過輪回注入新的肉身。隻是那前生的記憶，會在輪回之中被磨滅，或許會有殘存的記憶碎片，會在某種條件下被引發，使人會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義父，人死之後還能再生還了嗎？”江浪高問出了他心中最想做的事。
“相傳上古神中，鬼族有位神有起死回生之術，不過這些隻是傳。想要死人複生，那是與抗爭，是要在輪回磨盤之中，找回那人的前生記憶碎片，其中困難非我所能想象的，人想勝何其之難啊！”
一陣沉默之後，司幽上仙突然道：“對了快些查看一下，你是什麽屬性的靈丹。”
“嗯。”江浪高瞬間來了精神。“我也是有靈丹的人了，從此我也算是仙師了。”
興奮過後，江浪高突然發現，自己空有神力，卻不知如何使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義父，如何查看靈丹啊，還有這靈力怎麽用啊，黃庭玄經上也沒有使用之法啊。”
“傻子，靈力是你的身體的一部分，如何使用的手腳，就如何使用靈力，至於其它的法訣等你入了師門，那裏有萬法樓，想學何種法術，到了那裏自己挑。現在你把靈力散發全身，便可以內視自身了，靈力附著雙眼便可看見地靈氣，見人命魂。”
江浪高迫不及待的按照司幽上仙所的方法照做，果然便能瞧見自己體內的空間。一顆五彩的不規則的靈珠，在丹田空間之中自動旋轉，四周不時有彩色靈力匯集進入靈珠之中。
“怎麽樣？”司幽上仙問道。。
“是發著光芒的五色靈丹。”
“竟然是全屬性，哈哈竟然是全屬性的。”司幽上仙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