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命神通
“師弟這是哪裏話,你我本就是同門師兄弟,再誅殺司幽老賊,也是你我三人同力而為。所得之物,當均勻分配。”心上仙扶起虛上仙道。
“謝…”
“現在就開始分贓,是不是太早了吧。”
虛上仙剛欲言謝,便被一道幽冷沙啞的聲音打斷了。
“嗯?”心上仙轉身看向聲音來處。“竟然還沒死?那老夫便在送你一程。”
心上仙手掐法訣,一道雷光,當頭劈向司幽上仙。
司幽上仙,緩緩從地上站起,周身皮膚撕裂,溢出汩汩獻血,他雙目血紅目光陰森地盯著心上仙三人,對劈來的電蛇不管不顧,那電蛇離他周身三尺之時,便被司幽上仙的護體靈力擊碎。
虛上仙神色凝重,他低聲道:“魔道秘法,師兄此賊不除,後患無窮啊!”
“二位師弟,此賊修的是魔道秘法“血祭”,施展法者,以燃燒精元為代價,短暫的提升自身實力。”心上仙麵有擔憂之色。“司幽老賊之前的實力,已不遜於我,施展血祭之後,怕是已有初入聖君之境的實力了,我們即使聯手恐怕也不是其對手,還是先暫避其鋒為好。”
“想跑嗎?晚了,逼我血祭,毀我道基。現在想要走了,門都沒有。今日老夫會讓你們知道什麽叫作後悔。”司幽上仙恨聲道。
“司幽老賊,即使你血祭實力大漲,我們也是想走便走。”靈上仙指著司幽上仙麵帶譏諷道。
“結陣。”心喝道。
“是,師兄!”
“是,師兄!”
“哈哈…”司幽上仙緩步走向虛等人,冷聲戲謔道:“你們知道冰淩靈果有何用途嗎?告訴你們除了煉製玄清丹,他還有一種功效就是定魂。世人皆命神通,是地賜予,非命之子不可有。我今日便讓你等瞧瞧,還有一種人叫作逆者,那便是我,即使是也別想定我的命。”
司幽上仙緩緩抬起雙手,一股神聖的威壓瞬間籠罩住心上仙三人。
心上仙此時雙目之中盡是驚恐,他顫抖的道:“命神通,“空間領域”怎麽會,你,你怎麽…”
“怎麽怕了嗎?在我的領域內,你們還想再逃嗎?”司幽上仙惡狠狠地道:“逼我自毀道基,斷我仙路。虛老兒受死吧!”
司幽上仙手持大錘,渾身沐血如地獄厲鬼一般殺向虛上仙。
“守,隻要耗盡老賊的精血,他便是那占板的魚肉,憑我們處置了。”心上仙道。
“沒那機會了,爾等死來!合地之力,碎山一擊!”司幽上仙雙手持巨錘,攜著地大勢轟向心上仙三人。
“轟隆…”
巨錘砸在光幕之上,發出一聲如同悶雷般的巨響。
司幽上仙被震的倒退兩步,心上仙三人,合力撐起的護體光幕,在這一擊之下,便如同風中的殘燭一般,奄奄一息。他們三人也都被震的口中溢血,受了內傷。
“師兄,這樣堅持不了多久啊!”靈上仙擔心道。
“撐住,司幽老賊也維持不了多久的。”心上仙道。
“不能再拖了!他們三人必須殺死,否則九州之地將無我容身之地。”
司幽上仙目光冰冷,他的氣勢再次提升,周身升起淡淡冥火。
“合地之力,集九幽之怒,撼一擊。”
司幽上仙身披冥火,集結地靈氣,氣勢狂暴,他手舉巨錘如魔神降世一般。
“不、不…”虛上仙絕望的喊道。
“靈魂燃燒!竟然還有靈魂燃燒之術,我命休矣,我命休矣啊”心上仙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聖君之境的空間領域之中,他們想逃都是奢望。空間領域之中,除了領域之主,外人皆會受到壓迫。若是同境界之下,即使受到領域壓迫,最多也隻是降低他們三成的移動速度,隻可惜司幽上仙如今已有聖君之實力了。
巨錘緩緩落下,如蒼穹坍塌,如末日降臨。
“司幽老賊,即使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靈上仙麵露決絕之色。他看向心、虛二人道:“師兄即使是死,也要拉那老鬼墊背,自爆元嬰吧。”
心上仙猛睜開眼睛,目光狠厲,咬牙切齒道:“對即使是死,也要拉上那個老賊。”
“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虛癱坐在地。
“廢物。”心一腳踹開虛上仙,看了一眼靈。
兩人相視一眼,齊齊點頭。
“嘭、嘭…”
兩聲巨響,一道亮光衝而起。以光住為中心,一道氣浪,席卷四方。
司幽上仙大驚,心中暗罵:“伏魔宗的混蛋。他們就不顧城中百姓的生死了嗎?”
司幽上仙再度燃燒靈魂,將實力提升到極致。施展空間領域,盡量阻擋衝擊波。
隻是他也早已是強弩之末了,即使是全省時期,麵對兩位化嬰期高手的自爆,自保也是兩可之間。
一戰,泰安城淪為一片廢墟。
昨日還是熱鬧繁華的城池,今日隻有未盡的煙火,凝結的血液,殘破的建築,滿地的殘屍。
清風吹過卷動了地上的浮塵,驕陽依舊光芒刺眼。司幽上仙緩緩的睜開雙目,周身劇痛無比,他掙紮著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滿目瘡痍,司幽上仙深深地悲歎一聲:“哎!罪過,罪過啊!千人因我而死,我非魔勝似魔。”
司幽上仙艱難地行走在廢墟之中,希望能夠為這些遇難之人做些什麽事情,那怕是整理一下遺容。
江浪高漸漸的從混沌中醒來,現在的他隻覺的渾身酸疼,腦袋發暈,意識模糊。他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他甩了甩發脹的腦袋,記憶慢慢清新起來。
“昨日,那白色空間消失之後,我便四處尋找徐子泉他們,四周一片混亂,好像死了不少人,一聲巨響之後,好像是掉進了一個坑了,對好像是酒館裝酒的地方,之後發生什麽了,我怎麽暈倒的…?不想了,還是先出去在吧!”
黑暗中江浪高四處摸索著,到處都是破碎的酒壇和撲鼻的酒香。少時,江浪高便找到了出口樓梯,他順著樓梯爬了上去,原本的門已經壞了。
“這裏似乎就是我掉下來的地方。”
隻是現在出口不知被何物堵住,他用盡力氣也推不動絲毫。
“這究竟發生了何事?”
江浪高用力的拍打著障礙物,大聲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嗎?”。
江浪高喊了一會,始終不聽有人作答。“人都去了哪裏了?這可如何是好?”
做等了片刻,江浪高再次拍喊,還是沒人回應。他隻好另尋出口,隻可惜酒窖之中除了剛剛的出口之外,連個窗戶也沒有。無奈之下他隻得再次敲喊。